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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落顺畅无阻,却是劈豆腐一般的感觉,那便不会高兴而是怀疑了。
一个用刀的老者道:“难不成是辽人故意安排这诱敌之计,教我们上当不成?”
便在此刻,只听得马蹄声响,西北角上又有两骑马驰来,这一次他们也不再隐伏,径自迎了上去。只见马上是男女二人,男的身材魁梧,相貌堂堂,服饰也比适才那一十九名武士华贵得多。那女的是个少妇,手中抱着一个婴儿,两人并骑谈笑而来,神态极是亲昵,显是一对少年夫妻。这两名契丹男女一见到群豪,脸上微现诧异之色,但不久见到那一十九名武士死在地上,那男子立时神色十分凶猛,用契丹话大声喝问道:“这些人都是你们杀的?活够了么!”
群豪自然听不懂契丹言语,山西大同府的铁塔方家老三方大雄举起一条镔铁棍,喝道:“兀那辽狗,纳下命来!”挥棍便向那男子打了过去。青年和尚喝道:“方三哥,休得鲁莽,别伤他性命,抓住他问个清楚。”
只是话没说完,那辽人右臂伸出,已抓住了方大雄手中的镔铁棍,向外一扭,喀的一声轻响,方大雄右臂关节已断。那辽人提起铁棍,从半空中击降下来,群豪大声呼喊,眼见已经来不及上前抢救,当下便有七八人向他发射暗器。那辽人左手袍袖一拂,一股劲风挥发,将七八枚暗器尽数掠在一旁。眼见方大雄性命无幸,不料他镔铁棍一挑,将方大雄的身子挑了起来,连人带棍,一起摔在道旁,用契丹语大叫道:“我不杀你们,快走!”
众人见到这辽人如此武功,均觉得先前消息定然不假,倘使此刻不以众欺寡将他料理了,只怕还会有更多这样的好手前来。当下六七人一拥而上,向他攻去。另外四五人则向那少妇攻去。
不料那少妇却全然不会武功,一人一剑便斩断她的一条手臂,怀抱的婴儿便跌下地来,接着另一人一刀砍去了她半边脑袋。那辽人纵然武功高强,但被七八位高手刀剑齐施的缠住了,如何分得出手来相救妻儿。起初他连接数招,只是夺去我们群豪的兵刃,并不伤人,待见妻子一死,眼睛登时红了,脸上神色可怖之极。任谁一见到他的目光,都会不由得心惊胆战。
那辽人双臂斜兜,不知用什么擒拿手法,便夺到了两人手中兵刃,跟着一刺一劈,当场杀了二人。他有时从马背上飞纵而下,有时又跃回马背,兔起鹘落,行如鬼魅。东边一冲,杀了一人;西面这么一转又杀了一人。只片刻之间,二十一人之中,已有九人死在他手下。
那人武功实在太过奇特厉害,一招一式,总是从决计料想不到的方位袭来。其时夕阳如血,雁门关外朔风呼号之中,夹杂着一声声英雄好汉临死时的叫唤,头颅四肢,鲜血兵刃,在空中乱飞乱掷,那时候本领再强的高手也只能自保,谁也无法去救助旁人。
一人双手举起大刀,向他头顶急劈,知道这一劈倘若不中,自己的性命便也交给他了。眼见大刀刃口离他头顶已不过尺许,突见那辽人抓了一人,将他的脑袋凑到那人刀下。那人一瞥之下,见这人是江西杜氏三雄中的老二,自是大吃一惊,百忙中硬生生的收刀。大刀急缩,喀的一声,劈在他坐骑头上,那马一声哀嘶,跳了起来。便在此时,那辽人的一掌也已击到。幸好坐骑不迟不早,刚在这时候跳起,挡接了他这一掌,得以保全性命。
他这一掌的力道好不雄浑,将那人击得连人带马,向后仰跌而出,他身子飞了起来,落在一株大树树顶,架在半空。惊得浑浑噩噩,也不知自己是死是活,身在何处。从半空中望将下来,但见围在那辽人身周的兄弟越来越少,只剩下了五六人。
那辽人忽然抓住杜老二的两条腿,往两边一撕,将他身子撕成两半,五脏六腑都流了出来。
一番厮打过后,那时和那辽人缠斗的,只剩下四个人了。带头的和尚自知无幸,终究会死在他的手下,连声喝问:“你是谁?你是谁?”那辽人并不答话,转手两个回合,再杀二人,忽起一足,踢中了一人背心上的穴道,跟着左足鸳鸯连环,又踢中了和尚肋下穴道。这人以足尖踢人穴道,认穴之准,脚法之奇,直是匪夷所思。
那辽人见强敌尽歼,奔到那少妇尸首之旁,抱着她大哭起来,哭得凄切之极。任谁听了这般悲切的哭声也不会在意自己是胡是汉也会跟着伤心起来。
那辽人哭了一会,抱起他儿子尸身看了一会,将婴尸放在他母亲怀中,走到带头和尚身前,大声喝骂道:“我萧远山曾经发誓不杀一个汉人,今日你杀我妻儿,我只求报仇,妻儿已死,我还活着做什么!”和尚毫不屈服,向他怒目而视,只是苦于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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