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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去了笙歌楼。”
何优说的似是难为情得很,又似是伤情至,而那眸看向姚青青时又显得十分挑衅。
姚青青垂下了眼帘思着,何优的本行是戏伶人出身,若要比演技、她确实敌不过她,可看着何优那变幻莫测的演技———若不虚伪一些,她当真不知该如何同她讲话。
不过,笙歌楼是什么地方?按此雅之名来解,莫非是喜好音律、舞艺的人去的地方?
不过雅的解释如此,庸俗些、此处也可能是妓院。
“笙歌楼,皇城最大的一家妓院。美人多如云烟,个个姿色绝妙独特、技艺亦是其他妓院的女绝不能比的。”何优见姚青青淡然着未言语,便好心的为她解释了起来。
姚青青惊讶的抬起了头,君千鹭会去妓院?料何优也不敢乱说,毕竟杨苒与岑雪眉也在此听着,若她捏造、仅是岑雪眉便能到君千鹭面前状似无意得那么言语几句,便能使她不得翻身。
不过,即使他真的去了妓院,与她又有何干?
姚青青明白后,她再次垂下了眼帘去酝酿着什么。
她们想要看她悲伤,还是想要看她愤怒?她演技比不得何优,估摸着也演不多好吧。屋里的这几个女人,怎样蒙混过去,才能让她们觉得其实,她是当真怒了、悲了、伤了?
姚青青微微抬手,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绯红广袖间的手腕,洁白、光洁,那颗伴随着她许久的守宫砂已消失了踪迹。
她微微酝酿出了些伤感苍凉之意来。
悲伤,在于在意与不在意。
比如此时,她选择狠狠地去在意、将自己作为弃妇一般的女人。
她的夫君,美妾不多却也不算少,他未碰她们任何人却独是同她发生了什么,他说同她培养感情,可他确实在同她发生了什么之后、她挨过板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去了妓院。
而他的妾室们更是趁机来伤带伤的她,若非刚才那个丫鬟,只怕她又会被杨苒的那一巴掌打的嘴角出血吧。
呵呵,确实有那么些悲凉。自己确为可悲,确实该心生委屈。
心中如此想,原本就只是想酝酿表情的姚青青面上便任由那悲凄之色露了出来。
“姚青青,你以为王爷当真对你不同么?你别自以为是了!”杨苒恨了一眼那如处在冰雪风尘中那脆弱且不堪一触的姚青青。
岑雪眉将话题接了下去,她说到“王爷在你的身上开了荤,也不过是做了正常男人该做的事!去妓院、日后对我们雨露均沾王妃姐姐可要大些了!”
姚青青未言语,她在悲伤、不理会她们也是正常吧?
到此,杨苒的面色才稍稍好看了些,但是她却依旧狠狠地盯着姚青青那未被衣服遮严实的脖颈。她不明白,她来府中两年了、为何却敌不过一个才来府中月余的女人!
明明之前王爷对她亦是可有可无的,
姚青青,一定会什么下滥的邪魅妖术!
“说够了,还烦请离开此处。”姚青青低低的说到,依旧靠在床柱上的她确然有那么股清冷意味。
此时的她同额间的那朵雪莲银花钿着实相配了,确有着那来自万年冰寒处的清冷之意,亦透着独处于山之颠的孤傲之身。而那向来散发着温婉高贵风华的红衣,此时确也晕上了那清冷的影。
君千鹭。她仿佛类于某个时候的君千鹭!
“离开?你真当自己是这里的女主人了么!”杨苒怒着,手中的茶杯也随着她的怒气砰的一声砸在了地上,茶水一时飞溅,落在地上时又成了一朵由水珠凑成的花。
姚青青暗里手微微一动未去看杨苒,一抹笑将是忍不住从唇角露了起来,她却是暗暗的将那纤白玉手拢在袖中狠狠地握了起来,她很是费力的将那笑忍了下去,只是那敛下的漂亮睫毛轻轻的扇动了几分?
她本就是平捷王妃,她将自己当作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不行么?
姚青青勉力的继续酝酿着刚才的悲伤,却是因着杨苒这颇有意思的作为与话语,她是再怎么也酝酿不出来了,她只得冷着一张脸抬眼看向杨苒“位妹妹是自己走,还是本妃让他们送?”
说完之后,她微微看了看门外。
今日她们特地来所为的,不过是告诉她君千鹭去了妓院、顺道也奚落她一番吧?而如今她听了、也确实被奚落了,她觉得自己当真有必要再去睡会、顺道将那夫纲再背背。
细想想,其实自己似乎已经高调的使过“卑鄙的狐媚之术”了,也不该再有蠢与不蠢之分。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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