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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千容直直的盯着他,未有一丝退却。楚云苍冷笑一声,陡地放开手,嗓音偏又极是平常道:“朕能做什么?不过令我楚国的将领攻打南国罢了。”“你要叶阑青再度攻打南国?”沈千容一眨不眨的凝着他,心下的不安愈甚。“正是!”楚云苍扬眉,“要你的叶将军去攻打你师兄的南国。朕倒要看看,他们两个谁更爱你?你更爱谁?”“你变态!”沈千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偏生连扑过去咬死他的力气都没有。楚云苍心情极好,丝毫不计较她这般姿态,只嗓音幽深道:“这是为君之道。朕用这世上最简便的方法收了南国之地,牺牲你一人又有何妨?”沈千容沉重的闭上眼,好一会儿方才起身,缓慢的踱步走回床边,她靠在床侧,眼睑微垂,声音微弱的几不可闻:“楚云苍,你便不曾有弱点吗?”楚云苍心知,最初沈千容能够被父皇另眼相看,便是因了她拿捏住了父皇的弱点。“不曾。”楚云苍果断道。然他仍是没来由的想起昨夜收到的那封信件。那信件穿过层层宫门,递交到他的手上。没有署名,没有落款。信上寥寥几字,却是令人不得不生了惶然之心。“我要你一生为了你犯的错,疲于奔命。”这般底气与魄力,除了那南国太子,怕是再无旁人。然他楚云苍又岂是寻常人等,这些话用来唬人便罢,他不过有一瞬的惶然,便将那信件丢与烛火之上。然而,他却是不知,在那封信件抵至正阳宫那一刻,长安城同时进入了数位陌生面孔,其中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他们出现在各个王公大臣的府衙,而后,再没有出来。次日。楚云苍的心腹在朝堂之上提及攻打南国一事,不料,朝中大臣九成皆是主和。楚云苍不能不惊奇,按照他的准备,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附议心腹之人的提议。然此时这般情景,却是诡异的很。甚至其中一位前朝元老还率先道:“我朝兵马先前应对云霄国的攻打,已是精疲力尽,目前还未休整完毕,现下攻打南国委实不是最好时机。况且老臣昨日拜访了叶将军,叶将军身体受了大创,并不适宜出征领兵。”楚云苍眸色愈深,他原本预料到叶阑青必然会寻了借口,不再领兵出征。当下便表示了自当派御医前去,端是做的一副关爱臣子的模样。然而,御医一波波前去,又一波波回来。所言皆是,叶将军身子虚弱,似有中毒之症,确然不适宜领兵出征。“没用的东西!”楚云苍衣角揣在最后这一位御医身上,“叶阑青身手诡异,怎会突然就颓败了下去?你们一个个……竟是缘由都诊断不出来。”楚云苍笃定叶阑青身子虚弱是伪装的缘故,当日便摆驾将军府。叶老将军颤颤巍巍的出门相迎,还未及跪下,就被人径自错开。楚云苍由人带路,径自到了叶阑青的卧房。他瘫软在床上,瞧见皇上来了,撑着身子就要下床,却是整个人扑倒再地,极艰难方才以跪着的姿态面见皇上。楚云苍细细的打量着他的面容,确然是面色苍白,退却一众闲杂人等,他伸手握住叶阑青的手腕,他的脉搏又确然是微弱的几乎难以察觉。“叶将军这是何故?”楚云苍甩开他的手,顾自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为了一个女人,便将自己伤至如此境地?”眼下情形,叶阑青身体的情况已然是真。唯一的可能,便是他为了沈千容,故意伤了自己。叶阑青撑着身子,勉强将跪着的双腿放直,整个人虚弱的靠在床边。好一会儿方才直直的凝着楚云苍道:“是否值得,臣心中自有定数。”“哼!”楚云苍冷哼一声,“你倒是情深义重!可你莫是忘了,她现如今仍在朕的手里,倘或你不能尽快恢复,朕便送她的尸首来见你。”叶阑青凝望着他,眸间竟没有一丝惊异之色,只苦涩的笑道:“那便随了皇上的兴致吧,我与千儿有生离,却没有死别。”楚云苍陡地被激怒,整个人猛地袭到叶阑青眼前,他紧紧地钳住他的脖颈,极是阴狠道:“好啊!那朕便成全了你,择日便为你和公主赐婚。”楚云苍的手指钳住他的喉咙,他分明连说话都很是困难。却还是在听了他的话之后,眼底勾起一抹冷冷的嘲讽之意,而后极是艰难地发声道:“皇上……若是想公主守一辈子活寡,那便赐婚。”“你敢!”楚云苍死死地盯着他,“你待公主不好,朕便杀了沈千容。”说着,手上愈发用力。叶阑青眸中的嘲讽愈甚,然他再是说不出一句话来。良久,楚云苍看着他几乎要断了气息,方才猛地甩开他。叶阑青剧烈的咳嗽,好一会儿才缓了过来。他侧身凝着座上的楚云苍,唇边笑意微凉,嗓音极是沙哑道:“既然皇上忘了,臣便提醒皇上一句,沈千容是蛊女。”楚云苍剑眉微蹙,陡地望来。叶阑青却是熟视无睹一般,依是徐徐道:“古书云,情花蛊,下之便是一生一人。同生同死,同病同痛。”“你说什么?”楚云苍满眼惊异的望来,“这世上果真有情花蛊?”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