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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为披了枷,上了锁,遗弃在心底最深的某个角落,终有一日会随着时间的流逝淡忘。即使多年以后翻将出来再面对,也不会再有任何情绪的波动。然而,当白幻幽坐下来才发现,原来心里的梦想虽然碎了,碎片却还一直留在那里,没有随着时间而消逝。翻出来的,依旧是当年的心伤。
突然,她白皙纤细的手指在琴键上跳跃,生硬向娴熟缓缓地过渡着,空气中飘摇着灵动的音符,仿佛是精灵在歌唱。阳光暖暖的,照耀着黑与白交融的世界,小小的妖娆的花火在指尖绽放。
一遍,两遍,我仿佛坐在舞台上,周围是黑漆漆的一片,只有一道白色的光,从斜对着头顶的舞台上方洒下,将我和钢琴笼罩在白色的圆形光柱中……
曲终,白幻幽轻轻地举起双手,在面前摊开,她知道这样的曲子已经是她的极致。长久缺乏练习,还有过去的伤痛,就算她不甘心,也必须面对再也没有资格继承生母的爱好,甚至以此为梦想。
寥寥的掌声,在身前响起。
白幻幽抬起头时,看到的是一位年近五旬的儒雅男子。花白的头发,鼻子直勾勾的,线条极为硬朗,与此相对的是他的下巴,看起来这个人的性格中有着决不妥协的倔强。
“好久没有听人这么深情地演奏这支曲子了,虽然技法有些生疏。”男子想必是对钢琴十分了解,话说出来直率得有些残酷。
“谢谢您的点评。”白幻幽站起身,让出琴凳。
“小心”男子喊了一声,人早已扑了过来,想要将倾倒的花瓶扶正,谁知白幻幽往左挪了一步,“乓镗”花瓶撞在了桌角上,粉碎了。
白幻幽茫然地看了看碎掉的花瓶,又抬头看着正用一种奇异眼光看着自己的男子,视线慢慢下移,到他垂在身侧的手,以及沿着指尖滴落的鲜血。
“先生,你受伤了”白幻幽连忙走过去,抬起他的手审视着。被溅开的玻璃有几片陷在了男子食指和中指之间,血不停地流着。
白幻幽连忙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洁净的手帕扎在男子的手腕上,小心地将深陷在肉里的玻璃取出来,着急地说,“我看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一下清创吧,不知道还有没有碎小的玻璃屑留在里面。
男子看着腕上的手帕,奇怪道,“你帮我扎的什么?”
“手帕,为了帮你止血。”白幻幽还是仔细地检查着伤口。
“只是被划破了一下,没关系的。”“这怎么行”白幻幽微微蹙起眉。
男子突然觉得手被人拉住了,手指被湿热包裹着,指缝被滑腻舔砥着,一股难言的异样情愫在身上流窜着。他怔怔地看着白幻幽闭着眼睛正含着他的手指,舔着他的血。
无言。
沉默。
异常的感觉在回荡着。
心跳。
他喃喃自语道,“千羽,我的千羽……”
白幻幽一怔,立刻放开他的手,眼眸直直地对上男子,她迟疑地问道,“您认识我的母亲?九凤院千羽?”
正文 第三百三十七章 母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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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母校(下)
白幻幽从不认为自己与九凤院千羽有何相像之处,然而,每一个见过她且与生母相识的人,都一口咬定她们几乎是一模一样。也许是因为这些人都太过思念,也许是因为她们本就是母女关系,但是,绝不可能是九凤院千羽的灵魂依附在她身上。
只是,她看着对面那个男人,那个名片上写着阿姆斯洛。梅耶的男人,白幻幽明显地察觉到他对于生母有着不一样的感情。这样静静的凝视,微蹙的眉头,忧伤的眼神,还有温柔的嗓音,都让她怀疑,埃里维斯跟她叙述的事情,与真相之间到底还有多少距离?
“如果不是你告诉我,我真得以为是十六岁的千羽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依旧娇俏可人且苍白,细长的眉毛,水漾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嫩的嘴唇,就像是小雏菊一般,活泼美丽惹人怜惜。”阿姆斯洛。梅耶怅然地说着,他慈爱地看着白幻幽,“你怎么会想起来回到千羽的母校?自从她离开人世后,我一直在寻找你……”
“寻找我?”白幻幽突然有些惊慌,她从未听过这样单纯的宠溺语气,就像是……就像是父亲在和她说话一般。
“对。”阿姆斯洛。梅耶伸出手揉了揉她的短发,浅笑道,“作为你的父亲,我怎么可以让梅耶家的孩子一直流失在外。”
白幻幽一惊,差点将面前的咖啡打翻,“我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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