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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灵的后代,林烁被楚灵控制了。一个是他最亲的亲人,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这个世界在他眼里充满了陌生感,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孤独过。
一阵清脆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沈绍波的。
“喂……哦……我知道了,这就回去。”沈绍波接完电话,转脸对苏格说:“老苏,对不起,一个重症病人刚被送到医院里,院长让我快点回去,给他做鉴定。”
第70节:午夜勾魂曲(70)
说着,他一脸歉意:“现在天气还早,要不你先赶到你家祖宅里。我下午就去找你。记住,你家祖宅在大黄村北面小山下。上面挂了一块牌子,写着‘沿江苏宅’。”
听说沈绍波也要回精神病院,苏格心里一下子更空了:“你先去医院吧,工作要紧。记得,我在那里等你。”
看着沈绍波坐上出租车,面前的人来人往突然就变得萧瑟起来。仿佛每个人都戴了一副面具,底下藏着一张张黏着血污和肉丝的血盆大口,随时准备把他吞掉。
阴云笼罩下,苏格心里愈发地冷。
第十章云层很低,一团黑云正在小山那头翻滚。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苏格终于找到了自家祖宅,一看手机,已经下午六点多了。祖宅南面几百米处就是一片荒坟,里面是一包包隆起的小土丘,凌乱地分布着几棵柏树,柏树上踞着几只乌鸦,不时发出一两声嘎嘎的难听的尖叫。更远处有一条柏油马路,笔直地伸展至遥远的天尽头,而路上没有车,也没有人,甚至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
祖宅前枯草飘摇,一片破败狼藉景象。一左一右两个石狮子都变得残缺不全了,身上布满了岁月留下的伤痕,被荒草淹没。那两扇黑漆的大木门上斑驳陆离,布满蛛网、尘烟和黑漆剥落后一块块皮癣一样的斑块。只有那两只门环似是没有受到风沙的侵蚀,依旧明亮,闪烁着黄铜的光泽。
门额上的牌匾依旧在,写着“沿江苏宅”,只是那牌匾已经歪了,似是一不小心就会掉下来。上面也是落满了尘土。
苏格前后左右看了一下,四周没有任何人迹,荒草在断瓦残墙间飘摇。
天地间静得出奇,一片肃杀。
奇怪,明明这个宅子是我们家的祖宅,可为什么以前就没有人告诉我呢?难道仅仅是因为这里闹鬼?
苏格自忖着,试着上前推了推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条小缝,原来这里没有上锁。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苏格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是个很平常的院落,前后只有两进两出,两排房子。前面那排房子阔大而破旧,门敞开着,里面已经没有了任何家具,只剩下一地碎瓷片和纸屑,地上歪七扭八地躺着一些牌匾和灵位一样的东西。后面那排房子则是一座二层小楼,木质结构的,看起来有些朽,但那二楼房间的窗户上还蒙着一层红色轻纱,在沉重的浓云下,鲜艳无比。
左右两边还有一些厢房。
看起来这里没有什么很吓人的地方,除了气氛有些压抑和阴冷。
苏格在心里轻轻地舒了一口气,朝前走,进入大厅,看到地上散倒着一些牌位。这边的民间有个风俗,就是都在家里供奉祖先的牌位。想必这些牌位就是苏家祖先的。或者这里曾经被洗劫过,或者“文革”期间这里曾被抄家,所以现在才会这样遍地狼藉。
这样想着,苏格就把那些牌位捡起,一个一个沿墙根排起,他还对那些牌位磕了一个响头,心里就有些酸,泪水忍不住落了下来。
越是大户人家,败落时就越凄惨。万物总是循环的,贫富的不同也在轮回,可是这个过程总是那样的让人心碎。
这里绝对不会有沈绍波所说的钥匙。苏格前后左右走了走,根本没有发现任何线索。到处都是一样的空荡,凌乱不堪。穿过前厅,走到后院,苏格发现这里截然是另一个世界。一切都那么整齐,没有人为破坏的痕迹,花坛,水池,叫不上名字的花草,井然有序,像是有人正在这里生活。
突然,苏格听到二楼传来几声轻微的说话声。
伊呀?
是的,是伊呀的声音。
苏格忙朝楼上跑去。伊呀正抱着乐乐,低着头呢喃着什么。看到苏格出现,她微微一愣,又展颜笑了:“老苏,你怎么来了?”
“我……我怎么不能来?”想到伊呀是楚灵的后代,苏格心里也是有些害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一直在等你啊。”伊呀很轻松地说,可苏格心里却泛起阵阵寒意。为什么她要在这里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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