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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我主动要求,楚祕时绝不会让我参议的。
楚祕俨然恢复了平日里的慵懒俊邪模样,做事阴厉狠辣,仿若那个伏在我肩头脆弱低语的男子,仅仅是那个傍晚自己做的一场梦!
那个最后的策划,我没有参加。我坐在自己帐内,看着忽明忽暗的烛火,彻夜未眠。
天未亮,我便来到昀漾的住处看望。不见信公子,而弥和谦都在,他们看着我走进没有说一句话,全然没有相识的热络。
经询问才知,昀漾醒过一次,但很快又陷入了昏睡。弥说,此次昀漾心疾复发、又挨了一箭,怕是伤到了固元,即便细心调理,日后心痛也会常发,也会为咳喘所累。
我看着双目紧闭的昀漾,内心里复杂至极,也心痛的说不出话来。其实,他根本不至于如此的,也不必的……
侍画一直站在我的营外,见我回去,她大跨步走上来便直接道,“他是故意的!那个舒昀漾,根本就是故意在你和公子面前跳下城楼搅进战事的!”
我怔怔地看着略显激动的侍画,抿嘴不语,心中却痛楚难当。
见我不说话,侍画更急着解释,“当时你和公子牵手之时,他就恰巧登上城楼站在你们身后。他看见了你和公子的情意,所以他就用那样的方式来引起你的注意,活活地把你从公子身边扯开!”
“你别说了……”这些我都知道啊,但拜托你,别说了。
“我亲眼看到他眼中的狠绝冰冷,亲眼看到他紧攥颤抖的双拳!公子常叹当朝小王爷的心机城府,我看,他就是一个魔鬼……”
我伸手捂住双耳不愿再听,恳求着,“别说了,侍画。”
“他是一个变态,一个自残的变态,一个爱上自己……”
“够了!”我大声喝止她。她闭口与我对望,我想,她应该看到了我满眼的冰冷凌厉,却永远看不到我苦苦挣扎逃避、此刻却血淋淋的心!
我举步向前走,越过她时惨淡一笑,“你说的我都知道,真的。”
知道昀漾的城府心机,知道昀漾的非凡手段,知道他又一次利用伤害自己来套住我,一如既往……
可是,可是,他是舒昀漾啊,是我一生唯一想要保护的人啊!我能恨他、弃他不顾吗?
远离帐营,我独自来到一片空旷的小坡寻找慰藉。
冷酷的严冬,一片肃杀冷笑的风刀冰峰雪剑,直杀得满眼荒草满目凄凉、一片凄苦,连太阳也冻得瘦小,只能无奈地躲得很远,任凭寒风肆虐整个大地。满目皆是灰色的一片死寂,没有生机,连刺破苍天锷未残的高山也剑光消逝,像个烧火棍光秃秃的发出悲凉的哭泣。让人心里充满了寒冷,连呼出的清风也变成软弱乞怜的呵气……
我们也许可以同时爱两个人,又被两个人所爱,遗憾的是我们只能跟其中一个厮守到老。
心或许会矛盾,但爱却始终纯粹。当我以为心已裂、只剩下二分之一时,却发现另一个二分之一早已交给了另一个人。
《以血为缘爱为媒》洛水michelle ˇ胭脂血泪(1)ˇ 最新更新:2010…04…21 20:10:14
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
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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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手为昀漾的伤口消炎、换绷带,自始至终我的动作都很轻,怕弄疼了他,即便他此刻依旧昏睡着。
“他什么时候再会醒呢?伤口痊愈了可会留疤?”我洗净了手,轻声询问一边的弥。
“待伤口的镇痛剂药效一过,少主自会醒来。疤是留定了,但少主绝不会介意身上多一条疤。况且,谷中多的是灵丹妙药,就算留疤,倘若有心,假以时日也定能去疤。”
虽然弥的语气是淡淡的,但他话末时投以我的那一眼,却分明透着安慰:不用担心,会好的。
于是,我微微地笑了,心下也微微松了松。刚挪到床榻边坐定,行色匆匆的玉衡便闯了进来,他定定地看着我,一脸变幻莫测。
我微仰着头看他,“怎么了?”
玉衡抿唇看着我不说话,眼中的情绪变了又变,似在挣扎,似在斟酌。
“玉衡。”心中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我试探地开口,“可是天权出了……”
“不是他!”玉衡急声打断了我的话,一脸懊恼。这样的玉衡,我很少见到。
我并未因为他的断然否定而松一口气,“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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