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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的,我自然要自己留着替你打点楚府吧。”我没有说出口的是“等你回来,我便会将暂时分给你的心收回”。
楚祕似乎对这个答案还是满意的,紧紧拢了拢我没再多言。而锦被下,我的一只手情不自禁地摸上胸口的那一块凤玉璜,一手紧攥沉沉的免死金牌,心中万分情绪交错,只觉得郁郁纠结!
我不知道自己大婚时是何种场景,想来与眼前这番景象相去不远。十里红妆,到处都是熙攘着围观的人群,马车已是寸步难行。楚祕与我在十全街街头处便开始步行,四侍一直紧随在我们身侧护卫着,不敢有丝毫懈怠。
就在离郡王府还有五六米的地方,身边的人群中突然有人惊叫了一声:“哎呀,看!这就是前些日子刚出阁的云沁郡主!”
闻声我惊了一下,身边的楚祕也顿时一把搂上了我的肩头,四侍更是警惕地各就其位防备着四周。人群沸腾了开来,男女老少纷纷向我们靠拢过来,不间断地听闻着人们的喊声:“看呐!云沁郡主真是天仙下凡啊!”
“听说今日成婚的就是她的弟弟,肯定也是个美男子!”
“郡主身边的男子是谁?是哪个皇亲国戚吗?”
“哎呀!那是丞相的大公子,就是郡主的郡马爷!”
“原来郡马爷也是个伟岸的美男子啊!看呐,他们多登对儿啊!”
“上回郡王府与丞相府扯上姻亲,这次又与尚书府缔结姻缘,舒郡王的风头出得够大啊!”
“盛极必衰啊!”
……
这些言论无一不落入我们耳中,我不知道身边的楚祕作何感想,只道自己是将那一句“盛极必衰”听了进去,刻在了心头!此时的郡王府,难道真的处在衰之前的鼎盛时期吗?一朵叫做忧愁的浮云无声无息地蒙上了心头!
婚礼并没有因为我与楚祕的姗姗来迟而延后,当我们踏进王府红绸满布的大厅时,只听得持礼人拖长的高喊声“一拜天地——”跨进门槛的脚不由自主地顿住了,要不是身旁楚祕拉我,我怕要当众失态了!
无法名言我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踏进了正厅,父亲一袭银色蟒袍正襟危坐的上座,舒祈洛果然如赐婚那天所言也来到了现场,他一身便服坐于下首第一个座位上,作为今天的主媒人。当目光最后落于正进行“二拜高堂”的两个喜服新人,我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看着他们发怔。齐嫣然被喜帕遮去了容颜,无法看透她喜帕下究竟是何种表情,想来嫁与自己心爱之人必定是笑着的吧,巧笑嫣然兮!至于昀漾,见惯了他平日里不变的雪色白衣,今日一袭大红喜服越发衬得他光彩俊逸!
许是感受到了我凝视的目光,在夫妻对拜时,昀漾竟突然转头看向了我,而那一眼,竟令我差点儿窒息了去!原本的清澈与至纯、和煦与柔情,竟被空洞与冷漠全然代替!就因为我没有阻止这一场婚礼吗?昀漾,在怨我恨我了吗?!
新娘不知何时已经送入洞房。昀漾嘴角挂着浅笑周旋在宾客之间,手中一只玉杯不曾离手,玉杯不曾空盏,在文武百官间周旋的游刃有余,这样的昀漾是我全然不熟悉的!
出于礼仪,楚祕端着酒杯过去向昀漾敬酒,因着周围人声嘈杂,我听不见他们讲了什么,只看见他俩都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我一眼。酒过三巡,楚祕尚未来得及走回我座边,舒祈洛身边随从装扮的太监扬声宣读了圣旨,大体意思便是“赞赏楚祕考虑大局,暂且交出了兵权,还自动请缨去戍守边疆,即刻出发。特封楚祕为兵部尚书”尔尔,而其中“暂且”二字用得是何等巧妙啊!心下感慨:他真的很适合做皇帝!我不禁看向舒祈洛的座位,此刻不相干的一些人都战战兢兢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而相干的人毕恭毕敬地跪着听旨,而他这个颁布旨意的人则没事人一般径自品着喜酒佳酿。
郡王府外,随楚祕前往边疆的人马已经候命带着,只带楚祕一声令下整装待发!原本聚集在大厅喝喜宴酒的人们都往府外站了,目送新任的兵部尚书出发边疆、保家卫国。
站在众人面前,楚祕由早准备好军袍盔甲的侍剑服侍着着装整齐,舒祈洛和他说了几句,楚贺昭便上前向楚祕交代着什么。我想,碍于舒祈洛在场他定是有许多话没能出口,好比突然的交了兵权、突然的戍守边疆、突然的听封。因为宣读圣旨的那一刻,我并没有忽略楚贺昭老谋深算的脸上浮现的莫名与难以置信,即便只是一瞬,但此刻依旧并不很自然的老脸已经说明了一切——这个丞相、我的公公,对于楚祕为昀漾求得免死金牌一事并不知情!我想,倘若知情的话,那楚祕的兵权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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