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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内部的庭院;我们称之为院落;由四个具体的宇宙元素组成:空气、火、水和土地。由于隐蔽性人行道,它是公共领域的内向性版本;完全是基于隐私性的考虑。在这里,时间的混乱性减弱了;一切都是依据季节以及白天和夜晚的时间轮回严格控制着。建筑物的不同部份具有不同的功能。装饰最华丽而且小心维护的部分,是留出空间专门用于为上帝工作以及修士高声齐唱圣歌的地方:这就是教堂。靠近它的是用于讨论和审议的大厅。这与古代的长方形会堂颇为相似,但它是内向化的:无论说的是什么,在这里都是私人性的和秘密的。每天在晨祷以后,修士聚集在大厅里通过念颂规则的一部分和已死去修士的名单来重温社区的条例和规训,所有的修士都要参加而不因某些惩罚被排除在外。这些修士也以如同封建领主参议会的方式来处理当时的事务。最后;他们像一个家庭一样相互纠正彼此的错误:门厅于是成了经常开展自我批评的场合。为了在社区里恢复秩序,对违反纪律者,或者由违规者自己公开承认错误,或者由其他人进行公开指出。 犯罪者首先要受到鞭打之类的严惩 (在私人的家庭内部惩罚;男人惩罚他的妻子、孩子、仆人和奴隶,这都是通常的惩治办法)。然后,他们与整个社区隔绝,进行一段时间的忏悔。他们独自进餐而且要受罚看守教堂大门。他们的头总是用头巾罩起来;他们住在隐蔽处,与他们的兄弟隔离开来。在这里,有很重要的一点需要强调,即独处静思已经被视为一种放逐、审判或者处罚。
在他们的罪孽被清除以后;这些迷途羔羊又在修道院的餐厅中重新回归自己的队伍。每天的集体进餐(以及在一些季节增加的夜餐)都是正式仪式的场合;共同祝福这个集体的手足情谊。修士们按照指定的顺序围坐在餐桌周围,餐桌的桌布每两星期更换一次。在这些丰盛的餐宴上,每个修士面前都摆放着一块面包和一把刀,在座位上静候进餐。一碗一碗的菜肴从厨房端上来,酒则从地窖里送来;其份量是适当的,每两个修士分享一份。按规定喝酒时不能出声。修士吃饭时都经过了完美的训练,按照规则他们摆好姿势,静静地等待着坐在餐桌中心的修道院院长发出开始吃饭的信号。用餐也是心灵的交流,而且随着一名修士的高声颂唱,灵魂已经离开肉体,遨游于餐桌之外了。
薄暮降临时,危险的时刻出现了;因为此时的魔鬼开始四处游荡。这时,整个社区保持紧密团结和严密值班是非常必要的。宿舍是住宅中的最隐私的部份;位于第二层;其高度足以防止爬行物的威胁,而且不允许任何修士单独睡觉,同时修道院院长也住在他们中间。就像军队的驻扎营地一样,整个夜晚都有灯光照明。但是,每个修士都要睡在自己的床上,惯例规定严格禁止合住。由于对同性恋无法言说但出于习惯上的恐惧,这种考虑也是社区的需要。修道院的公共生活本质上是群居性的;每一个秘密和每一个亲密行为都不可避免地会成为公开的事物,相反,独居则是一种危险物,而且是用于惩罚的一种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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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族家庭概貌(1)
在我们探讨世俗贵族家庭之前,先考察一番修道院是很有必要的,而关于世俗贵族家庭的资料比较缺乏。幸运地是,贵族家庭在许多方面跟克吕尼修道院颇为相似;因为两者的居住者相对来说都比较富有;他们的角色都是统治一大群人,在他们的习惯中都比较挥霍,甚至有些奢侈。然而,两者之间存在着两个重大的差异:
首先,世俗贵族领导者以一种不同于修道院的方式致力于公共事务。他们没有放弃世俗的世界;他们的职业是通过武器与邪恶力量作战;而不是通过祈祷。因此,他们的私生活比修士更加豪华奢侈,也更加公开化。而且,贵族世家之私人生活在累世服务于公共职能——即服务于军队和民事部门——的背景下展开,因此贵族家庭融入了城堡和宫殿两个方面的形貌。
其次;修士的家庭比较简单;它排除了人类的弱者:女人和孩子。(见习者在克吕尼修道院被当做小的成年人)。相比之下,贵族义不容辞地要结婚,而且生育自己的合法子裔。大量的婚姻是社会秩序的基础。不存在没有婚姻的家庭;也不存在没有家庭的婚姻。每个家庭的核心是一对已婚夫妇。当孩子结婚以后;他们必须离开原来的家庭。老年人也是这样;寡妇则被送进修道院,老人则被送入宗教机构办的养老院,或者去耶路撒冷旅行,等待死亡。
下面我们开始探索私人空间有形的概貌;或者至少探索一下这个空间中我们今天仍能看到的东西;因为贵族私人空间的遗迹保存得远没有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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