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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闭眼。
“有事便说,无事喝了茶赶紧滚。”苻秋将猫朝地上一放。
薛元书一手支腮,嘴角一抹懒懒的笑意,“皇上觉得,东子这两日晚上都去了哪儿?”
苻秋目中一动,语气不善:“他回来,朕自会问他。”
“那时候恐怕就晚喽。”薛元书搬了个凳子与苻秋对面坐着,一条腿翘在膝上,他摸着自己的靴子,凑近苻秋眼前,神秘道:“先帝遗命,要杀两个人,如此社稷才能长治久安。这两个,一个是已赴死的十王爷,还有一个,皇上猜猜是谁?”
苻秋挥手,一巴掌拍开薛元书,不耐地起身,“爱说不说,不说就滚。”此前与苻容在江边密谈之时,他便知道袁歆沛受命要杀的两个人,一是他十叔,二是他四叔。但又想听听薛元书究竟如何说。
薛元书讨了个没趣,自立起身,讪讪道:“还有一个,还活着吶,也是皇上的叔叔,改了姓。”
苻秋抱着黄猫在门口坐着,等东子回来,薛元书已走了,他的脸贴着黄猫背上柔软的毛,一时之间,颇有点孤独难言。
与东子在屋内炕上抱着,倒从未觉得这院落也如宫中旁的地方一般森冷,树影参差投在地上,犹如枯瘦的手指。
东子是从大门口走进来的,一推门便看见了苻秋,他便径直走来,将黄猫抱起丢在地上。苻秋起身,把东子抱着,脑袋抵着他的胸口,双臂勒得很紧。
东子手掌在苻秋背上来回反复,听见苻秋闷闷的声音传出——
“你上哪儿去了?”
东子把臂一收,将他半推半抱着,抓着他两手压在床头,亲吻他的眉毛眼睛,一面去抽苻秋的腰带,才于黑暗中凝视他的眼睛,沉吟道:“回了趟家。”
“去做什么?”苻秋手指在东子衣上收紧,他盯着他,目光有些审视。
“让我二哥把秋蕴楼的底子盘一盘,好带着银子上路。”
苻秋埋头在东子心口上,“我有钱。”
东子不由分说地将苻秋两手朝床头一拉,轻将腰带缠上他的手腕,将人按着,亲个没完,间或停下来,仔细看苻秋,似要将他的眉毛、鼻子、眼睛、嘴巴,轮廓都烙在脑中。脸贴在苻秋颈侧蹭了蹭,东子安静下来。
这一晚东子如同一头困兽,苻秋感觉到他有事想说,却又隐忍不发,心中越发不安。要苻秋想,他并不想在离开京城之前出什么乱子,卫琨留着仍是一把利剑。要是东子瞒着他,将卫琨一杀,朝中再无大将,那时候,若有祸乱,恐怕无人能挡。他的四叔和八叔,是互相牵制的两枚棋子,其中任何一颗被拎出棋盘,都是一边倒的局势。因而他已不止一次向东子说过,卫琨得留着。
而这些都不是最令苻秋不自在的,他在乎的是东子这个人,至今仍效忠于他父皇,那才让苻秋难以接受。
苻秋双手被松开时,已浑身乏力,两股战战,将腿贴着东子,大汗淋漓窝在他怀中,模模糊糊知道东子在亲他的耳朵。
“昨晚上你偷的酒呢?”苻秋问。
东子从桌下摸出酒坛,拍开泥封,含了一口。那酒香当真令人心醉,苻秋眯着眼,要去夺酒坛,却不料东子俯下身,嘴对嘴喂给他,舌尖强势撬开他的唇,将醇香甜润的酒液喂入他口中,又亲了一会。
唇分时,苻秋脸红着咳嗽两声,道:“我自己来。”
东子便把酒坛给他。苻秋喝了不少,那酒味道不烈,后劲却大,苻秋浑身如同一滩软泥,连月来紧绷的精神松懈下来,一个劲朝东子怀里钻,一时又扭来扭去,险些跌下床。
东子把人捞回来。
苻秋额角在东子脖子上擦来擦去,继而伸手抱住了他,眼底俱是醉意,意识模糊道:“你是朕的人,别瞒着朕,什么都别瞒着朕。”
东子亲了亲他的嘴唇。
“唔……嗯……”苻秋不舒服地拧眉,将东子朝后推开些,躲开他吻来的嘴唇。东子双臂一紧,把人按在怀里,心底如压着一块巨石,终于寻至出口,他将自己埋在苻秋身上,方才觉得心头好过了些,默默亲吻苻秋的脸颊、颈子,紧握着他的手,一同于巨浪中浮沉。
恍惚间竟似先帝病重寡瘦的脸皮又出现在眼前——
“大楚最大的为患,不在南楚,而在朕的一众兄弟。北有虎豹,南有豺狼。豺狼或可缓,虎豹不可留。”
那晚上袁光平让宫中来人带着他走,袁光平攥紧他的手,风比任何时候都要割人脸面。他爹攥着他的手,殷切嘱托:“必须听从皇上的每一道旨意,咱们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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