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鼐要办京师大学堂,心里有了一个想法:“是这样的,先生。我本来是听说中国要变法维新,所以赶到北京,想在即将创办的京师大学堂中做一名老师。现在我的文凭和证书都丢了,所以想请您写一份推荐信……”
“您是说,您在美国取得了学位?”康格很惊讶。
“是的,耶鲁大学的物理学硕士。”孙元起对美国的大学很熟悉,但哪个学校招收中国留学生,那就不太清楚了,只好闭上眼睛在自己喜欢的耶鲁、mit、普林斯顿的随便选一个了。
“那真是太令人吃惊了。”康格确实被这个消息吓住了,“很冒昧的问一句,您多大了?”
“23岁,先生。”孙元起如实回答。
“你看上去非常年青,我以为您只有18岁呢。”康格放下咖啡杯,盯着孙元起看了一会儿。
“或许是因为从小喝牛奶、吃面包的缘故。”孙元起这也是如实回答。
“你对物理很有研究么?我是说,你对物理的哪一部分比较感兴趣?”经过这段时间的对话,康格其实不是很怀疑孙元起的留美背景,但对于他的“物理学硕士”,却大打疑问。
偏偏这是孙元起难得的几个真实之一,于是便从容答道:“我最感兴趣的是原子物理学,这是一门崭新的学问。您是知道的,现在人类对于物质的微观结构几乎是一无所知。四年前,物理学家迈克尔孙在一次演讲中讲道:‘绝大多数重要的基本原理已经牢固地确立起来。’著名物理学家开尔文也说:‘19世纪已经将物理大厦全部建成,今后物理学家只是修饰和完美这所大厦。’可就在这几年,学者相继发现了x射线、放射线和阴极射线,这就意味着还有许多未知的东西等待我们去探索,比如……”
孙元起滔滔不绝的说了近半个小时,在这半个小时中,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要提及20世纪的任何发现,还要用尽量通俗的语言,向一位军人出身的外交家描述原子物理学的一些有趣现象,实在大费脑筋。这半个小时的成果,就是使康格先生开始相信对面确实是一位曾在美国搞过物理研究的,其他的还是半信半疑。
抬头看看窗外的太阳,约摸下午四点钟了。从上午到现在,东奔西跑,只喝了一杯咖啡,饿得感觉胃都要融化了。
等会儿还要为晚饭和住宿的事儿忙活呢!想到这儿,孙元起叹了一口气。
二、偶然踪迹似逃秦
“滴—滴—滴—滴滴……”
孙元起睡得正香,听到手机响,顿时一激灵,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今天有面试,几点了?
伸手就摸衣兜里的手机,刚掏出一半,才发觉自己是在清朝,是在美国驻华大使馆的一张床上。索性掏出手机,是早上六点。这是前天为了面试而定的闹钟,可惜已经用不上了。
昨天晚上,闪烁着圣徒光辉的康格先生最终邀请孙元起共进晚餐,还暂时收留了孙元起,使他避免了露宿街头。直至此时,孙元起还有一丝不真实的感觉。
起身穿上衣服,虽然还是昨天那副行头,可心境却迥然不同。
夏天日出早,这时候窗外已经露出几缕晨光。孙元起洗完脸,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发了一会儿呆:今天一定再去马神庙试一下!可如果回不去怎么办,总不能天天饿肚子吧?早知道不学这倒霉的“粒子物理与原子核物理”,要是学个历史,穿越来清代,那还不够臭屁的?或者学化学工程、机械工程,做个富家翁也很不错啊。可是这年头学物理的能干什么呢?
想到这里,突然记得物理学史上一件很有名的事情。1898年初——也就是今年——以后的学界大牛卢瑟福完成了《铀辐射和它产生的电导》一文,在文中首先提出铀辐射至少有两种明显不同的辐射,即a辐射与β辐射。但由于9月份卢瑟福要到加拿大蒙特利尔(montreal)市的麦吉尔(mcgill)大学担任教授职务,此文拖延到年底,才从麦吉尔大学寄出,发表于1899年《哲学杂志》上。所以,a、β射线的存在是在1899年才为公众知道。
这是个机会!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神,哪怕是汤姆孙、卢瑟福、居里夫妇,都没有孙元起了解铀辐射的本质了。不夸张的说,21世纪物理系的一个本科生,闭上眼睛也能写出铀235裂变的方程式。
于是孙元起坐在桌边,构思一下论文的结构和内容,这些都是21世纪硕士生的必杀技,自然不在话下。然后从书包中掏出纸和笔,开始写作,题目定为《铀、钋、镭辐射射线的实验研究》,内容则是综合了卢瑟福发现a、β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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