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五 心向往(第1/2 页)
七八日的功夫,白涵宇把自己带来的货物销售完毕,换成了银两和羊皮,清晨他在帐篷门口借着亮光敲打着算盘,计算着这一次的收入。
“哎,还是达尔扈特好啊。”虽然因为商队扩大,利润提升了不少,但收益仍旧不如预料。
白涵宇身边一位机灵的仆人倒了一杯茶奉上,说道:“当然是达尔扈特好,那里买卖公平,不怕那些头人敲诈勒索,也不用担心牧民偷盗抢掠,晚上也能好好睡一觉,要不是有窦土门福晋照顾,咱们兴许连本都捞不回来呢。”
“你个臭小子倒是机灵。”白涵宇笑骂了一句。
现在已经是五月底,他与孙伯纶做了两次买卖了,每一次都很顺利,现在他运送粮食和茶叶先绕远到达尔扈特,然后换取部分盐和铁,在到这归化城交易,一次出边两次交易,得利极为丰厚。
白涵宇正筹划着回去路线的时候,仆人忽然说:“掌柜的,那不是那位鞑子公主吗?”
“闭上你的臭嘴,再说用鞑子称呼淑济别吉,我把你舌头割下来。”白涵宇抬头看了看,淑济从帐篷不远处走过,低着头,失魂落魄的,让人心疼。
“嘿嘿,小人记住了,掌柜的,不就是嫁人吗,那位别吉怎么这么不开心啊,对了她要嫁给谁啊。”仆人不解的问道。
白涵宇叹息道:“还是谁,不就是俄木布那条恶狼呀,羊入虎口啊。四年前,林丹汗打败了卜失兔汗,把他驱逐到了青海,卜失兔留下长子俄木布率其所部殿后,说是殿后,卜失兔渡过黄河就烧了浮桥,俄木布成了弃子,没想到这人倒是有些本事,几年来非但没被剿灭,还收拢不少土默特和哈喇慎部,麾下也有两千多控弦之士。”
“林丹汗几次围剿,却都是大败而归,年初,两翼大总官塔什海率部追讨,也是无果而终,至今俄木布还肆虐和林格尔一带,林丹汗怕是受不住俄木布的骚扰,用联姻来拉拢他了,哎,俄木布这人凶暴残虐,听闻他吃婴孩喝人血,着实恐怖。”白涵宇颇为伤感的说。
“哟,那岂不是比昭君还惨呐。”仆人也是戚戚然。
两人沉默了一会,仆人忽然说:“掌柜的也别伤心,小人告诉您一个好消息。”
“你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白涵宇颇为不信。
那仆人张望了一下,贴着白涵宇耳朵说:“昨日我与福晋身边一位书记官饮酒,他告诉我,最近钱伯钧在归化城一带大肆高价购买奴隶,赚了很多钱。”
白涵宇愣了一会,忽然警醒:“你是说,孙大人手下新出现的那些面生的工匠?”
仆人点头,道:“肯定是了,几百人的工匠,就算他钱伯钧家大业大,也没有那么多路子吧,定然是从察哈尔头人手里买来的板升汉人。”
白涵宇重重点头:“既然如此,咱们立刻去找塔什海,他新败俄木布,定然缺少钱粮,而这位大总官可是管着归化城呢,他还欠我一个人情呢。”
三日后傍晚,白涵宇带着近百名奴隶行进在水草丰茂的东套草原上,这次他没有像前两次一样去宣府外入口,而是再次沿黄河南下去达尔扈特部,他相信自己身后这些奴隶可以给他换来更多的盐铁份额,那将是惊人的利润。
“掌柜的,您看渡口处,是不是那位别吉?”仆人高声对白涵宇说道。
白涵宇打眼一看,那骑在黑马之上的白衣少女不是淑济是谁呢,他看了一眼地图,此地正是河套地区唯一的浮桥渡口托克托,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白掌柜,没想到在这里遇到您,别吉请您过去,一起扎营。”一个辫发胡人骑马而来,对白涵宇说道。
白涵宇一眼认出他,此人名叫库鲁克,是窦土门福晋所领的窦土门万户斡耳朵的台吉,是窦土门福晋的护卫队长。
“库鲁克台吉,别吉怎么会在这里?”白涵宇跟在库鲁克后面,问道。
两人本就熟识,库鲁克又是看着淑济长大的,感伤的说:“还不是因为与俄木布的婚事,别吉伤心欲绝,然而大汗却似乎一定要让别吉嫁给俄木布,别吉顶撞了大汗,差点受罚,福晋怕别吉再惹事,就让在下护送她去西套,打猎散心,过一段时间再回来。”
白涵宇安排好扎营时天已经黑了,与淑济别吉一起扎营,安全到不用多虑,倒也省事,最关键的是,负责浮桥的是林丹汗的手下,明日若淑济帮忙说话,会少很多麻烦。
“白掌柜,你听他们在唱什么?”篝火旁,淑济无聊的挑动这木柴,忽然秀美的耳朵竖起,问道。
白涵宇仔细听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