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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项东则不然,一看到“张氏操典”,心里就佩服得不行,恨不得拉张立仁酒逢知己千杯少一番。
按他项东的资历,是不可能这么快升为参谋长的。
偏就升了。
当接到任命书,他第一时间就觉得是张立仁在宋子文面前为他说了话。
这知遇之恩,自然就令他项东激动得脸若花容一样灿烂了。
这下张立仁不过叫他出去透口气,他项东为啥也这么激动?
这当然只有他项东才清楚。
在他项东看来,张立仁的微微一笑,就有种仙人含笑拈花的潇洒,再叫他出去透口气,简直就是在对他项东说,“大局已定,我们去放松放松一下。”
从昨晚到上午的战斗之后,项东已感觉到,自己虽然和张立仁是知交一样,但很显然,在实际的战略战术上,张立仁要比他高出许多筹。与其说他是他的参谋长,倒不如说他是张立仁的实习学生更贴切一些。因为张立仁所走的这一局棋,他都是在张立仁走出了棋子之后,才品到其妙。也就是说,他的思维还跟不上张立仁的行棋节奏。
当张立仁要将二营、三营的营部连,以及团部的火力连抽去支援一营的时候,项东就有所不解,说这三个连守备团部的啊,这么一抽调出去,团部岂不空虚了?
张立仁笑答,就是要和谷山玩一玩空城计和移花接木之计。
说到移花接木,项东立时就明白了。
像谷山次郎认为张立仁出动了整个第二支队,将第五、第六团也调出来打他的第六大队,实则就是移花接木。这第五、第六团此刻还作为后备队按兵不动。他们只是每人贡献出一套军服,并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批破枪,将后勤组织来的两三千个工人、学生“武装”了起来,成了第五、第六团,然后上阵去高喊一番冲杀而已。冲在前面的只有二营和三营的人……
张立仁刚刚走出团部地下室的门口,怀里突然“嗵”的一声响,孙晶英一头撞入他怀里。
他低头一看,孙晶英头发篷乱,衣衫褴褛,满脸乌泥,简直不像人形,心里一酸,赶紧一把搂着她。
孙晶英却一下推开他,倒退两步,“啪”地敬了个礼,“报告司令,一连通讯员孙晶英前来向你报告情况……”
项东忍不住笑道,“嫂子,看你认真的,你这是谁跟谁啊?”
孙晶英对项东的话听而不闻,一口气就将一连的危急情况对张立仁说了。
“嗯,我知道了。”张立仁严肃的道。
孙晶英这才柔情地看了张立仁一眼,然后突地转过身,就要走。
她转身转得快,张立仁“哎”的一声也说得快,身手更快的却是赵广尚,只见他身形一飘,就飘到了孙晶英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小赵你给我让开。”孙晶英冲赵广尚道。
赵广尚装出一副木头的样,偏不动。
孙晶英想冲过去,可她的身形刚动,赵广尚的手就伸出了,来了个提前拦住。
“司令——”孙晶英转过身来喊,张立仁已经走出了十几步,项东小跑着才能跟上。
“夫人,你就听司令的安排,先回去休息吧。”赵广尚乘机道。
孙晶英气呼呼地回望着他,“司令啥时叫我休息了?”
“嘻嘻,这话还用司令说的么?”赵广尚嘻笑道,整一个大男孩似的。孙晶英知道硬来肯定不行,便故意叹了一口气,说道,“小赵,你不
是最爱吃我做的冰糖米糕么?”
赵广尚点点头,“是啊,现在想着都流口水。”
“嗯,知道你就爱吃。”孙晶英开心地道,“这样,小赵,你放我回一连,等打完这场仗,我立马做给你吃。”
“好啊好啊。”赵广尚脱口道。
“那我走了。”孙晶英没想到一个冰糖米糕就把赵广尚搞掂,边说边转身要走。
可刚走了两步,赵广尚就从后面拉住了她的手,“夫人,你咋能走呢?”
孙晶英转过身来,不解地道,“咋不能?”
赵广尚嘻嘻两声,不好意思地说,“夫人还没弄懂我的意思。我说好啊好啊的后面,就是放你回一连可以,但这放,不是现在放。”
“那等到什么时候放?”
赵广尚左看看,右瞄瞄,然后才神秘兮兮地说,“等司令说放你,我就放你。”
“这、这,你这不是费话吗?”孙晶英气不打一处来。
赵广尚却笑,并将她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