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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挡住了。
麟德贵君微滞,还是颔首轻劝了句:“陛下息怒。”
范小圆左手拉着他没松,右手就势狠摔了酒碗给自己撑场。瓷碗摔碎的脆响在殿中仿佛比天雷劈下还可怕,众人噤若寒蝉地不敢吭声,只听女皇指着夏公子斥道:“刚才的话,你再给我说一遍?!”
“陛下,臣……”夏公子都快哭了。
“这样的人竟然也想当元君?!”范小圆咬牙,“滚!该上哪儿上哪儿去!”
“臣……”夏公子一哆嗦,只得匆匆磕头,逃也似的溜了出去。
廊桥上,最终还是决定来一趟的宇文客,在离殿门尚有几步时乍然看见屋里跪了一地的场面,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接着又看见一个男子跌跌撞撞地出来,他愣了愣,伸手挡了一下:“这位公子,里头怎么回事?”
夏家公子经过方才的变故,正战战兢兢:“请问您是……”
旁边的宫人回道:“这位是宇文御子。”
宇文客至今听到这称呼还是会撇嘴,接着,却看面前模样白嫩的小哥抹起了眼泪:“御子,臣……”
宇文客:“……”他赶紧说,“好了好了,你什么都别说!我进去看看!”
男人在面前哭哭啼啼地也太可怕了!
他打着寒噤缓了缓,举步继续往前走去。
一声“宇文御子到——”灌入殿里,正打算和麟德贵君一起回去落座的范小圆一愣,转过头。
“……陛下。”宇文客严肃脸一揖,范小圆脱口而出:“你怎么来了?!”
“我,呃……”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定在范小圆攥在麟德贵君腕上的手上,心情很复杂地别开了眼,复又强行定气,“臣觉得还是应该来看看,所以……”他想了想,索性直接问道,“陛下怎么了?”
跪了一地的人还在心惊胆战,就闻陛下带着愠恼哼了一声:“外面那个,喝高了耍酒疯,上来就和贵君叫板。”
“……”又是因为贵君。
宇文客暗一啧嘴,又说:“那您……消消气?”
“嗯,没事啦。”俩人太知根知底了,范小圆到底还是在他面前装不来。她平了平息,交待身边的宫人,“给他添个席。”接着便让众人起身。
所有人起身时,都在有意无意地打量麟德贵君和宇文客。
陛下刚发怒时,几乎所有人都在暗自吃惊于麟德贵君在陛下跟前的分量。毕竟在这个位置上是不会随意发怒到失态的,陛下却为了麟德贵君亲自泼了夏家公子一脸的酒。
可宇文御子又带了一番新的惊异。
他分明看到了陛下的盛怒,可措辞仍旧随意得像闲话家常。陛下竟也跟着缓和了下来,实在令人意外。
众人于是各怀心思地重新落座,接下来的气氛和谐了许多。宇文客出于礼貌考虑,象征性地向麟德贵君敬了次酒,麟德贵君举杯致意后同饮,女皇见状笑吟吟地也端起杯子,和他们一起喝了一口。
——这一切,连带夏公子的事一起,在一刻后便传到了摄政王的别苑里。
“咣”地一声,摄政王冷这脸僵酒杯砸在了案上。下头的宦官打了个寒噤,大将军嗤笑着摆手:“你先退下。”
直至那宦官退远,摄政王都还冷着张脸。
“行了。”大将军一脸好笑,摄政王美目冷睇:“还笑,你瞧瞧这闹的!”
她本来想,之前的事传出去也不要紧,只要陛下好好地挑定人选册立元君,在外人眼里,他们就还君臣和睦。
谁知道这第一天就找茬赶出去一个啊?还偏偏是大将军的本家外甥!
大将军啧啧地咂了几下嘴,平日在战场上盛气凌人的眉目弯出了温和地弧度。她探手一拎桌上的酒壶,给摄政王又倒满了一杯:“你这到底是哪儿来的脾气,最近信期吗?”说着又径自一沉,“不对啊,你信期在月底啊,应该还有几天。”
“你……”摄政王面色胀红,“你烦不烦人?”
“好了好了。”大将军停止了嘴贱,笑吟吟地执起酒盏拿给她,“我是想说,这回未必是陛下有心给咱们难堪。我那个外甥,本来就不成器,早跟你说了不用给我面子。”
“那她扭脸又跟麟德贵君和那个宇文御子把酒言欢你怎么解释!”
“哎你这就不讲理了。”大将军见她不喝,就拿着她的酒盏自己抿了一口,“人家发落了看着不顺眼的,还不能跟自己喜欢的喝个酒了?”
范臻冷着脸不说话,大将军也没再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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