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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爷不如先问老十四去,他应该知道的差不哩儿了,只盼着爷这东风借他用。没见他问起人来的急样儿,七魂丢了六魄似的。这若黎姑娘,眉眼看着倒顺。”纳拉氏笑道。
“他们说笑,你倒也跟上了。老十四的性子,经不得你们调侃,回头认了真,皇阿玛那里定是一顿骂。不说若黎是普通人家,就算是豪门,也不容皇子纳汉族女子为妻。十四弟有这心思,你第一个是要提醒他的。”
絮絮说着些别后的话,又令人去刑部去打探消息,杨柳回来回道若黎姑娘已经安顿,留了两个丫头使唤,我才睡下。
第二日进宫,抽闲回了皇阿玛关于若黎的事,皇阿玛嘱咐了不叫委屈了若黎,此事便交由我办了。转而再去问十四弟,果如纳拉氏所言,正等着借我的名头去用。当下未曾耽搁,写了张条子,先命苏培盛去刑部领人到四贝勒府。
我因刚出完皇差,皇阿玛准了三天的假在家休息,宫内无事,跟太后还有额娘分别请了安,便要回府去。
十四弟自是非要跟着去,我只得由他。
苏培盛已经带了邬四安置到听梅局居,十四听言,也不等我换过朝服,院子里开始化雪,一路泥泞的便跑去后院。
若黎正垂首坐在厦檐底下,门口有侍女太监端着各式盆罐进进出出,地上还有来不及捡起的血衣。若黎对这一切不闻不问,仿佛与她无关似的,只一动不动坐着。
十四弟奔过去,一把抓住她,“若黎,若黎。”
若黎抬起头来看我们,嘴唇已经咬出了血,结了痂,身旁台阶上,被她的指甲划出几道深深的凹痕,手指甲亦是血肉模糊。
“太医!”十四弟一把抓起她的手大叫着,里边迅速跑出一个太监来,见了我们,慌忙跪下,“爷们有何吩咐?里边功夫紧,大人们抽不出空来,小的……”
“嗖”的一声,若黎从袖中甩出一只带着红缨的飞镖来,正中院中一树梅干上,铮铮的响。眼神凄绝而又凛冽的盯住前方,手从十四弟的手中抽出来。
“你放心!若黎,逮着机会,我定叫你如愿!”十四弟斩钉截铁的说。
邬四被人穿了肩胛骨吊起,蘸了盐水的鞭痕一层摞着一层,右腿被拧断,因时日过长,太医说即使接好,后半生也只得借助拐杖行走。饶是我险恶之地不知经过几许,见了这副场面也仍觉心寒。阿宝的尸身停在另一处空屋内,用冰冰着。半个月后,邬四挺过鬼门关,方同若黎一起将阿宝葬在他们老屋的蔷薇藤下。
这案子还牵扯到党争,京兆尹是明珠的人,我明里不能拿和洛怎样,所以便模糊搁着,只在人情上做了一做文章。
我们怕和洛再寻衅生事,若黎和邬四还是暂且安置在听梅居。
上元灯节的晚上,我和十四弟带了若黎去赏灯,巧遇了京兆尹之子和洛,若黎用我的马鞭,我知道那鞭一早被她浸了辣椒水,将和洛打的遍体鳞伤,并拧断他一条腿,之后又一脚踢进护城河里,那河里还晃晃幽幽飘了许多河灯,据说是待嫁女子为祈求美好姻缘点放的……
和洛从此落下口歪眼斜半身不遂的毛病。再也没机会出门去强抢民女,为非作歹,横行霸道!
另一场梦(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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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春光渐显,眼瞧着日头一日比一日亲和,干枯了一冬的花枝柳桠,悄没声的换了青皮,而听梅居的梅花,早在正月末,便已经热热闹闹开了。满院子的梅香,越过层层高墙,缓缓氤氲到我的书房里来。
过年是大节,没停闲的参加各种宫宴家宴,逢着兄弟家中几位小阿哥的生辰,因是正月间,也少不得亲自去贺一贺,酒少不得喝,多的少的,一个月喝下来,胃就寒了,以往也扛的住,只因去年半年不在京中,失了调理,身子骨便不是十分硬朗。这几日饱受胃疾折磨,不思茶饭,寝寐也难安。
纳拉氏请了太医来瞧,说是无碍,开了几幅药,说不日便好,持续了四五日,也只稍稍好一些。为免纳拉氏等焦心,又仗着年轻,想着扛上十天半月,自己就好上。所以也没大在意。
十四弟过了正月,便又往我这里跑的勤,我连着多日未见邬四,只听人报皮肉伤将养的差不多了,要完全复原,还得一年半载。
那日闲着,十四弟从听梅居过来辞我,后边却是跟着若黎,手中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