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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少涯心头蓦地敲响警钟,轻声道:“陆啸由老将军和安平公主一手栽培,自是精忠报国之人,无需担心。”
容熙停步转身,见他面带忧虑,忽然莞尔一笑:“你以为我想做什么?”
方少涯只是看着他,默然不语。
“安平是我亲姊,她的儿子我自是信得过的。”容熙摆了摆手。他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很是怀念地上挑,“你有所不知,他小时候可不是这副样子;我让他喊舅舅,他便照办,乖巧得很。哪像现在,冷硬得像块石头!”他步至桌案之前,低头看着丞相,眼中闪烁着莫名光芒,“好歹他也算你我半个媒人,我总不会……”
“容熙。”方少涯打断了他的话。男子站起身来,隔着桌案伸出手去,将那人有些发凉的十指拢在掌中,目光温和而坚决,直望入对方眼底,“你想做什么,我陪着你便是。”
容熙笑意微敛,下一刻唇角却以更大的弧度上扬起来。他蓦地探过身去,趁方少涯来不及躲闪之时在他唇上印下一吻。“我知道。”
面对突然袭击丞相措手不及,皇帝成功偷香。看着那人笑容得意,方少涯不禁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甩开他的手佯怒道:“方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又不正经起来了!”
这点小斥责落在身上自是不痛不痒,容熙复又绕回桌案后面,双臂环住方少涯颈项,在他耳边轻笑道:“只是个吻便叫做不正经,那……这个算什么?”说着,右手竟是顺着前襟探入其朝服里面。
男人低沉的声音仿佛带着蛊惑,说话时带出的热气吹在敏感处,白玉般的耳垂立刻泛起红晕,并有渐渐扩大的趋势。那只手已探至胸前,隔着里衣寻到那一点小小凸起,轻轻刮搔。方少涯一个激灵,身体立刻软了下来,只能偏过头去小声哀求他道:“别,别在这里……”
看着他这副诱人模样,容熙心头意动,几乎要就此将人扛回寝宫在龙床之上正法。可惜正事还没办完,他只得收回手去,在方少涯额头亲了亲,低声轻笑道:“不在此处便好,这可是你亲口说的。”
离了容熙的怀抱,方少涯立刻从椅上跳了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躲开。他小心向门口望去,发现宫女内侍早已悄然退下,这才放下心来,忙不迭地整理松散了的袍服,还不忘狠狠瞪了皇帝一眼。
“反正一会儿都要脱的……”容熙小声嘟囔着,在方少涯的怒目而视之下讪讪住了口。他干笑了两声,换了个话题道:“陆啸前去平叛,自南陈带回来的车队要如何处理?”
“四十万两白银先行押送回京,至于那南陈太子,似乎是要与他同行,待事成后一并回来。”方少涯有些戏谑地看着他,“怎么,迫不及待想见到你那身份尊贵的新皇妃了?”
容熙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是啊,可就怕被人说成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见方少涯又有面上发黑的趋势,他总算收了那副嬉笑腔调,正色道,“见倒是想见,只不过……”他语气一转,变得有些意味深长,“如今,还不是时候。”
方少涯一怔,随即回过味来,有些怀疑地道:“此事当真?”
“当不当真,待大军班师回朝,一试便知。”容熙说得莫测高深,那笑容落在方少涯眼里,却怎么看都有种咬牙切齿的意味。
☆、第五章 效死
玄韬军驻守安阳已然月余。秦展早在入城第二日便前往业郡郡城浮梁,陆啸本人则坐镇淮水关,统领两郡事务。
虽说当初密旨上只是下令军队暂时接手此地,维持治安以待所派官员前来,然而这各处大小事情,却还是需要陆啸一一过问的。他虽领兵有方,这一地父母官倒是从未做过;好在这一个月来安阳百姓似是接受了新主,又或是已经认命,总算没再闹出什么乱子来。即便如此,陆啸也是忙得不可开交,东院书房的灯火总是待到四更天才将将熄灭。
如此情况之下,他与莫云笙的见面,也自然只能是少年在宅院中闲逛之时,偶尔的匆匆一瞥罢了。
除去押运白银的车夫,莫云笙主仆二人连同以马元都为首,东宫所出的十来名“使臣”,皆被安置在郡府西院之内。虽然没有明说是软禁,但从在院墙四周轮番值守的士兵们来看,陆啸显然是不希望他们与城中居民过多接触。莫云笙自然是很知趣地将自己的活动范围限定在府邸之内;事实上,他也并没有多少心思去与那些早在第一晚便给他留下不愉快回忆的百姓们相见。
自那一晚后,他与陆啸便再无交谈。莫云笙本已做好了苛求刁难接踵而至的准备,可陆啸那边却是毫无动静;就算是两人在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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