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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中无数次的来电都被他无视,后来母亲病逝,他只身离开,从此断的彻底。
因此在此时此刻,他初闻顾筠兰曾经结婚的事,心底浮现的全部都是那时她绝望的背影和伤心的表情,再听她说遇到的那个人并不好,就愈发感到自责,心中总有一种“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的想法,否则又怎会连累她有这样一段不幸的遭遇。
“……你、真的不怪我?”顾筠兰怔了好久,有些不敢相信似地轻轻开口。
商郅郁摇摇头,说,“我怎么可能怪你?”
顾筠兰眨了眨眼睛,一时间心绪翻涌。
过了好一会儿,商郅郁才又开口,但他说的已是另外一件事,因为不管再如何自责,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他无法更改,只能寄望未来,他对顾筠兰更好一点,所以才不得不提到庄栖风,他希望她能了解,“庄栖风虽然是大明星,但其实也是个普通人,需要朋友,需要人支持,需要人关心,我把他当朋友,我希望你也能接受我的朋友,可以吗?”
他话音未落,顾筠兰已用力点头,回答,“我知道的,其实那天我就后悔了,我不该发脾气,不该对着你闹,是我不够大度,我也知道自己以前不是这样的,但也许是因为担心……你对朋友一直都那么慷慨无私,我本来就不是第一天认识你,居然会……对不起,事后我自己回想起来,都会觉得很过分……”
“不要说了,筠兰,我们之间不需要解释那么多,我明白的。”商郅郁忍不住打断顾筠兰执意抱歉的话,温和地道。
顾筠兰听了,便“嗯”了一声。
“你饿了吧,先吃点东西。”从刚才到现在,他们都还没点吃的,商郅郁拿起菜单,说,“这里有你最爱吃的芝士裹牛排和芒果脆炸布丁,要来一份吗?”
“……好。”
点了套餐,顾筠兰因为哭过的原因去了一趟化妆间,她看着镜子,镜子里面的女人脸色苍白,哭过的眼睛微微红肿,她忙拿出化妆包补妆,可是最后,她双手撑着流理台,无力地垂下头来。
她就知道,她知道商郅郁会相信她,但为什么此时此刻,她依然没有丝毫的自信,她跟商郅郁的未来似乎脆弱的不堪一击,这个人那么好,她一直那么努力地想要留住他,但当年一直到她筋疲力尽,最终等到的却仍是他无情离开的消息。
她曾经憎恨过,放弃过,也自暴自弃过,她恨商郅郁为什么能如此狠心,明明相爱着,却仍然能做出如此残忍的决定,明明这一切都不是他们任何一个人的错,却偏偏得到这样的下场,她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最后轻率地决定嫁给追求自己的一个从法国来的交换生。
但那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她只恨当初自己为什么没能坚持到底,如果知道还能再一次找回他,她就应该一直等下去,这样商郅郁一定会加倍对她好,而她也不必对他有所欺骗,更不会有那段不堪回首的过去,这种堵心的感觉就算是亲耳听商郅郁说不怪她,她也无法忽视,更做不到若无其事,总觉得一想起过去的事,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这样下去,两个人又怎么能携手走下去?
但商郅郁对她来说如此重要,那么多年来,她身边并不缺乏男人,可自始至终,像商郅郁这样的男人都没有出现过第二个。
然而再一次遇上他,这个男人经历了一番蜕变,变得愈发沉稳可靠,耐心踏实,她本以为他早已结婚生子,却没想到他对自己依然没有改变。
而她却随波逐流,载浮载沉,因为没有了目标,就没有了期待。
但无论如何,现在商郅郁就在自己的面前,只要一伸手她就能抓住,所以这一次,她绝对不会轻易放手,必须牢牢抓住他才行。
整理好自己的思绪,顾筠兰回到座位。
“我看起来好多了吧?”她坐下前,问商郅郁。
商郅郁看着她,说,“你以后不要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吗?”
听他这么说,顾筠兰有些不自在地点了点头。
餐点适时端上来,烤得恰到好处的牛排散发出一阵阵香味,混合着芝士的味道,惹得人食指大动。
“你先吃点东西。”商郅郁对顾筠兰说。
“嗯。”顾筠兰听话地拿起刀叉,一小块一小块慢慢切着吃。
两人一时无话,待顾筠兰将一整块牛排消灭得差不多的时候,商郅郁才开口对她说,“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
顾筠兰问他,“什么事?”
“是这样,有一本杂志约稿,因此下个月开始我要去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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