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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的杉菜:“……”
能一句话驱走她不切实际的旖思也是了不起的本事。
她僵硬地伸出手来摸索右颊,果不其然地在唇畔碰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
不对!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要是碰巧来了人,她就死定了,女人的嫉妒心可不是闹着玩的,就算是不可能有任何关系,她也能被借机整得很惨。
杉菜反射性地打了个寒蝉,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处境,懊恼地看向那双澄澈又宁静的茶色眼眸,犹豫地问:“花泽类你来这里有事吗?会被人围住哦。被人看到的话我的麻烦也会很大的。”
类露出个在杉菜看来简直软萌极了的烦恼表情:“你说得对,所以快一点吧。”他催促道。
“……快点,什么?”杉菜以为自己听错了。
“快点把鞋柜门打开。”类温和地下达指示。
“哦哦好的,打开鞋柜啊……”杉菜犹如梦游般依言照办,只是刚把钥匙插、进匙孔,她便满脸黑线地反应过来:“等一下!我开鞋柜和你有什么关系?”
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主动接过她手中的钥匙,垂眸,认认真真地替她打开了鞋柜的门。
即使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他做来也如同操纵乐器般优雅端丽。
里面一张鲜红的纸条赫然在目,像是在裂开大嘴嘲讽着她不堪一击的‘平民友谊’一样。
杉菜也看到了,噩梦成真,担心的事情化作了现实里的画面,胸腔里的心脏像是被铁锤撞了般剧痛起来,天旋地转的沉痛蓦然袭来。
可悲的是,虽然此刻站在她身边的这个人是罪魁祸首之一,她还是生不起丝毫怪他的心思来,甚至连细究他来这里是不是出于看笑话这个动机的欲、望都没有。
结果类的下一步举动叫她膛目结舌。
白皙而骨节分明的手泰然自若地探了进去,准确地捏住了那张意味着恐怖的校园欺凌的纸条,不费吹灰之力地扯了下来。
简单直接又粗暴。
但不得不说,非常有效。
大喜大悲,杉菜当场就傻了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好了没事了,别害怕。”类见她神色惶惶,随口安慰了句,又帮她把掉了的发卡捡起来。
换做是8年后,不,哪怕是半个月后的牧野,都不会惶恐不安到这个地步吧。
——正是因为没什么可失去的了,才会有那种闪耀的,豁出去的巨大勇气。
类沉静的眼眸里噙着醉人的温柔笑意。
唔,麻花辫真是个怀念的发型。
记得她在后来的某天突然把头发剪成了阿金的土气造型,还是他用美工刀一点一点地替她修剪成能见人的程度的呢。
“你……”劫后余生的杉菜怔怔地说:“就是为了这个才等在这里?”
眼前这个花泽类还是同学们口中那个对一切都漠不关心的人吗?
还是为了她这么一个身材和长相不起眼、又得罪了他好友的平民。
天哪!镇定!
杉菜觉得自己自卑简直要自卑上瘾了,哦,不,跟下一瞬就要晕过去一样了。
而且明明没有感觉,但手心里握着的、被他温暖的手碰过的金属发卡却像是在火燎火燎地发烫。
类不好解释自己维护她的原因,也不想她对道明寺产生实质上的恶感,眨眨眼,随意扯了个谎:“我只是散步恰好路过,这是阿司让我做的。”
要不是场合不对,对象不对,杉菜几乎要夸张地大笑出声来。
这简直是全天下最荒谬的谎言。
类真是个善良的人,不仅冒着得罪好友的风险维护她这个陌生人,还在她面前不提半句自己的作为、反而替好友说好话。
无形中,杉菜对类的印象又好上许多分。
殊不知类的动机离她所想的差了十万八千里。
时间要倒回昨天晚上。
——晚上,类很不讲义气地以‘要睡觉’为由逃掉了f4给静举办的欢迎派对,却在继续赶企划书的时候接到了阿司的电话,得意洋洋地知会他已经让人在放学后给牧野杉菜和远藤真木子两人贴上红纸条,明天就将要正式生效了。
他在挂掉依依不舍地想要多聊几句的阿司的电话时就立刻开始盘算,该如何制止这件事情。
作为阿司和牧野之间感情历程的见证人之一,类记得很清楚,这是他们相爱的最大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