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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儿情急阻止道:“公子,不可……”
朝宗置之不理,上前亲自动手,为红姑割断双手反缚的绳索。
红姑出其不意,一把将刀夺过,惊得朝宗向后一退。
“你……”
红姑无暇理会,自行将全身绳索割断,再过去为纪天虎松了绑,始说道:“咱们能否死里逃生,成败在此一举,跟我来吧!”
她可也没忘了那几十两的银子,因为一旦能逃出,将赖以为生,岂能便宜了丁义。
尤其方才被他趁机毛手毛脚,更使红姑怒从心起,搜出了布包,狠狠的踹了丁义一脚,才持刀冲出铁栅门。
朝宗与兴儿那敢怠慢,忙跟纪天虎出了牢洞。
夜色苍茫,山寨里各处仍有灯火,几间茅屋里不断传出呼么喝六之声,那批山贼正赌得起劲。
红姑放眼看去,大厅仍然灯火通明,十几名山贼把守厅外,显然铁豹与那两名说客,尚在大厅内开怀畅饮。
她略一思索,当机立断道:“大哥,咱们就算闯出大寨,山谷里尚有重重的关卡,惊动老大赶来,仍难脱身,只有孤注一掷,冲进大厅,攻他个措手不及,把他制住!”
纪天虎把头一点,道:“好,你只管往里硬闯,外面的人由我来对付。”
这是唯一的生路,别无选择!
侯朝宗主仆更毫无选择的余地,只好跟他们共进退。
红姑一马当先,领着三人,利用夜色掩护,顺着山壁绕向大厅。
掩近数丈之内,她回头轻声道:“大哥,我要闯了!”
纪天虎刚一点头,红姑已身如流矢射去。
厅外十几名山贼未及拦阻,她已闯入了大厅。
几乎是同个时候,纪天虎也已发动了攻势,出其不意的扑出,一掌劈倒一名山贼,顺手夺过了长茅。
朝宗主仆分向两名山贼突袭,也攻了他们个措手不及,各自夺得了一把钢刀。
变生肘腋,十几名山贼大惊,仓皇不及应变,被狠劲大发的纪天虎,一支长茅攻得手忙脚乱。
朝宗主仆趁乱冲进大厅,只见红姑的钢刀,已横压有了几分醉意的铁豹颈旁,两名说客则惊得不知所措。
只听红姑冷声道:“老大,恕小妹无礼,不得不出此下策,请你送咱们出寨吧!”
铁豹惊怒交加道:“哼!我已传令下去,任何人擅自离寨,一律格杀勿论,你就算杀了我,也休想闯得出山。”
红姑道:“老大!人各有志,何必勉强。咱们志在离此,并无意阻止老大加入李自成,只要放我们一马,从此各奔一前程,互不相干,不是很好吗?”
铁豹犹豫了一下,终于道:“好吧!既然你们去意已决,勉强留下也是貌合神离,不如就此分道扬镖,各凭造化。”
红姑喜出望外道:“多谢老大成全!”
纪天虎正好闲来,几名山贼追入,一见首领受制,全惊得目瞪口呆,那敢轻举妄动。
红姑笑道:“大哥,老大已答应,亲自送咱们出寨了。”
这话是给铁豹保留几分颜面,实际上在此情势之下,他能不答应吗?
兴儿却意忧未足,急道:“姑娘,还有咱俩的行囊和盘缠……”
铁豹双目怒睁,向红姑问道:“怎么?这两个小子也要带走?”
红姑微微点点头道:“不错,要不是这位小哥儿帮忙,咱们此刻还在牢洞里等死,老大,你不反对把他俩也放了吧?”
铁豹怒形于色道:“好!今夜我认栽了,不过、你们兄妹二人记住,山不转路转,只要我不死,咱们以后终有相见之日,那时……”
纪天虎把心一横,不甘示弱地道:“老大,咱们结义一场,就此一刀两断,以后是敌是友,尚未可知,到时候再说吧!”
铁豹怒哼一声,向那几名山贼喝令道:“传令下去,所有的明卡暗椿不得拦阻,放他们四人出山。”
红姑却笑道:“不!老大,你得亲自送咱们一程。”
铁豹气得又是一声怒哼,道:“走吧!”
兴儿一眼瞥见,他们的一袋银子尚置于桌上,便冲了过去,一把抓在手里。红姑见状,不禁暗自好笑。
他却得理不饶人,又从一名小贼手中,夺过一支长茅,权充扁担,挑起了尚置于一旁的行囊,露出了一付得意之情。
铁豹受制,无可奈何,只好亲自送他们出寨。
一路通行无阻,出了山谷外,红姑始将刀一收,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