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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比他做的好,然后,来保护你。——你要相信我。”
“我知道。”初染点头。
“我记得,栖梧是个很美很美的地方,家家有花,一年四季都是满目绿野。。。。。。”他喃喃。
“还有呢?”初染咀嚼着“栖梧”二字,情不自禁地笑起来。记忆里阳光明媚的少年,使得她心旌摇曳,眼皮渐渐沉了。栖梧啊,那是多久以前的事了呢,十八年,还是十九年。。。。。
“还有啊。。。。。。还有很多大大小小的铺子,那酒楼的墙角边,窝着一个脏兮兮的小丫头,在那里傻傻地叫哥哥。。。。。。”慕容萧挪了挪身子,模模糊糊地嘟哝,尔后断断续续也没了声音。
迤逦的车马,继续南行。
春日,阳光,桃花盛放。
栖梧皇城
宫墙森森,御花园西边角楼的檐台,一个素面长发的女子迎风而立。宽衣广袖,裙袂飞扬,叮当环佩,泠然有声。
“皇后,你是要闹到什么时候!”
她的身边,是男人冷漠的脸。
女子不答,许久她才转过身来,朗声大笑:
“凤兮,我的凤兮,她回来了。皇上,她回来了。。。。。。哈哈哈,回来了。。。。。。”
[第五卷 沉浮:第一公主(一)]
栖梧的伊歌城,车马络绎,行人不绝。
自三月开春,城中便陆陆续续添了新面孔,且大多是年少才俊的世家公子、达官贵胄。他们应邀来此,其一是赏江南之景,栖梧国小,但四季皆春,风景如画,尤以伊歌为最。其二便是探端华真颜。世人言其艳若桃李、皎若云月,且德艺双馨、舞画双绝,出生时更是天现祥瑞,红光灿然。
凤凰一般的女子,究竟是何种风姿?
洗尘宴设在御花园的吹香亭畔,拂柳、乱红、溪溅如玉。萋萋芳草之中,张几案红木矮桌,放些许茶果小菜,倒也雅致非常。
“诸位远道来参加小女及笄礼宴,朕感激不尽,在此备下薄酒,聊表心意。”凤钦沅举杯。众人闻言,也是含笑回礼,有些耐不住性子的,便总是有意无意地四处张望,奈何酒至半酣也不见那端华公主,心中难免有些失望。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里,凤钦沅眯了眯眼睛,唇边的笑意更深。
这时,吹香亭中忽的传来断断续续的转轴拨弦,循声望去,却见亭边不知何时张起了一层淡色纱幔,远远望去,隐约有女子娉婷而坐。
“这是小女。”凤钦沅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便发出了小而杂的议论,不少人探头想要看个清楚,却终无功而返,只得悻悻地望着佳人侧影暗叹。而当中有三人始终面色泰然,置若罔闻,喝茶的喝茶,看景的看景。
那女子微微点头示意,抬手一挑,顿时,泠泠淙淙的弦音流泻,叮叮咚咚的乱珠溅玉,温润如风,淡雅如菊,畅然快意。
“慕容公子今日怎兴致缺缺,是琴不好,还是人不好?”秋慕云端着酒杯,对着旁边不语的男人抬了抬手,脸上是一贯淡定的微笑。
慕容萧仿佛没有听到,视线依旧停留在不远处隐约若现的夭夭之桃,许久才回过头径自斟酒。“良辰美景,琴音佳人,都是万里挑一,赏心悦目。——看来这凤王还是风雅之人。”他举杯浅嗅,一副醉然之态,“看到秋相兴致如此之好,想必这叛贼乱党是手到擒来了。改日得空,还要向秋相讨教讨教这御敌之道。”
秋慕云朗笑:“王爷这话是损秋某的吧?”而今毓缡与朝廷划城而治,名义虽是两分天下,但照实际情况看,他北进攻取凤都不过是时间问题。慕容萧觊觎柒澜已久,这些分分厘厘他掐的可是清楚的很。
两个人你来我往的一言一语,暗藏乾坤。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的纳兰煌开了口,他看着慕容萧,凉凉地说道:“秋相是该与王爷讨教讨教这暗度陈仓、宠辱不惊的本事,就是我,面对王爷,也惭愧的很哪!”
相比秋慕云,纳兰煌这话里的刺可是不小。
慕容萧敛了几分笑容:“宓王严重了,咱们是半斤八两,彼此彼此。”前些日子流风遇袭,他纳兰煌怕是脱不了干系,暗箭伤人这一招,不是只有他会。而近年西境小乱不断,他也有功劳吧?“宓王到此,可是为这栖梧第一美人?”
“既是第一美人,此生若不寻个机会见见,岂不是白在世上走一遭?”纳兰煌笑看向亭中一曲抚罢的倩影,“我倒要看看,这凤端华当不当的起这‘无双’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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