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第2/4 页)
还望殿下和诸位大人保全我二娘的名节呐!二娘她是无辜的,她被堂叔奸污了……”
花辰哭诉了一桩风化案。原来花野暗恋王氏日久,在两个月前一次酒醉后,意乱情迷地污辱了她,而这件事刚好被花爽撞见,花爽就更不待见王氏了。
令狐团圆听后为王氏不平,一个女人丈夫不爱她已经够倒霉了,而被男人污辱失了贞操就更遭嫌弃。难怪王氏对花爽的死只是伤感却不见悲痛,她的心已经死了。可是从小不拘礼教的令狐团圆,更不平的是世俗对女人婚嫁的偏见,嫁夫从夫,从一而终。既然花爽不待见王氏,花野爱慕她,为何不能改嫁呢?
“报!桐北郡告急!”
“报!江阱郡急信!”
这时,三侍卫忽然奔来了小书房。众人顿感压抑,时逢蛮申水期,而豪雨不休,桐山城知州花爽又离奇死亡,留下偌大个摊子交由粱王,粱王年轻恐难处置妥当。令狐约念及费腾祥的临别之语,心下最为不安。
粱王分别接过三侍卫信笺,逐一拆阅,越看到后面脸色越阴沉,而令狐团圆好奇的是,第三名侍卫报的是什么。她站在顾侍卫身旁,离粱王最近,也没能看清第三封信套里装的是什么,只能确定,那里面不是纸。
西日玄浩将三封信拍到桌案上,狭眼厉光一一扫过房中众人,又落回桌案上。他拈起那两盒蜜饯,冷冷道:“此案了结!花爽死于误食毒枣,枣子搁置久了,霉变。”
粱王草断凶案,所有人都明了,必有隐情。与大部分人猜测的一样,粱王随后冰声道:“桐北郡水破堤坝,江阱郡费腾祥殉职,此际,桐山城只余五百军士,诸位有何见教?”
一片倒吸声,每个人都感到迫在眉睫的凶险。五百军士的数量,已是桐山城的最低设防,周遍郡治还保不齐再出什么祸事。
花辰又落泪。粱王掷笔打在他头上:“哭,就知道哭!”投完笔后,粱王又命平镇拾了回来,那毕竟是雍帝的御赐之物。
令狐团圆看那笔,正是套笔中最粗一支,一个明显的“福”字似在嘲讽。她摇了摇头,被西日玄浩扫眼而问:“你摇什么头?”
令狐约父子顿时提起了心,本来团圆就不该出现于此,现下粱王又和她较上劲来,还不知她那性子又会说什么石破天惊的话。
少女振振有辞:“福大寿细,中禄又有何为?”
令狐约一怔,那恰是花爽一生的写照。他少年得志官运亨通,为仕途打拼半生,弃了世交婚约,娶了杲南名门,到头来却是一场空。人死灯灭,福禄再厚又有何用?
粱王若有所思,一时竟忘了斥责,御赐之物,岂容她信口雌黄。
潘岳走上前来,粱王回神,但闻潘老族长谋老之语:“殿下,费师爷出行江阱郡后,老臣就派了族中的可靠侍卫,往南向铠南知州调请援兵。约莫两日,铠南方向就会来军。老臣本不想惊扰殿下,只防备桐山城城中空需,另,殿下返京后,桐山城也得有个手腕人物压阵吧?请殿下恕老臣的不情之举。”
西日玄浩的脸一阵白一阵青,他小瞧这老匹夫了!若非事态紧急,估摸潘岳不会托出他派人南下请兵。运筹帷幄、预料形势的后续发展,他现在还不及潘岳。南越二大氏族没一个好对付,潘岳敢赖着一张老脸,私自请兵就是证明。他也没办法降罪潘岳,毕竟老头在为他操心,而事态如果没有预料的严重,铠南知州也可以推脱,出兵不过是例行巡视州界。
令狐约倒是清楚,这是潘岳的向来谨慎。可令狐约狐疑的是,往年蛮申水患,没有粱王,花爽如何做的防治?三千军士为何不够用了?费腾祥的话回荡在他耳边:目下桐山城危机四伏,万事请以殿下的安全为重。费师爷定或许是觉出了什么端倪,危机四伏并非夸大。他的殉职是被泥石埋了也罢,可倘若人为呢?
平镇替粱王找回了场子:“两日才能赶到,怕来不及啊?”
众人一片静默。令狐约打破了沉寂,正色道:“殿下请当机立断,桐山城地势险要,不可久留!”死守一城两日,即便只有五百军士,那还有一城的百姓,战役中能够做到,可如今明面上正对的是洪水暴雨,暗地里却不知多少潜流会伺机而动。
潘岳等人惊醒,不错,死守桐山城两日,地形上就是被包了饺子。离桐山城最近的州府除了铠南,还有秦王西日玄烁的领地,一江之隔的杲南。潘岳等人担忧的是水灾,而令狐约思虑的却是人祸。
“令狐大人,你的意思是……”平镇见粱王不作声,便替他问了。
“迂回往南!”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