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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自己一腔热血行事,按自己喜好的方式成长。
她展开双臂,闭目感受扑面的寒风和月光。同一时刻,生怕她跌落的两人左右捉了她的一只脚。潘微之诧异地看到无缺与梁王对峙,他两人虽未言一字,但意思都写在了脸上。关于令狐团圆乃雍帝私生女的谣言,再次浮现在玉公子脑海。
令狐团圆被两人捉住,微微睁开眼睛,眯眼于皎皎素月,月中仙子,人间谪仙,终究如梦一场。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衣袋里掏出一连串五颜六色的香囊,递给潘微之道:“麻烦你,帮我再装几个!”
潘微之双手接过。
一声叹息随风而去,不知是谁,又为谁而发。
雍帝感叹道:“着令宫廷诸部,放宽郡主的出入,别盯得太紧了!”
小包子应声,又请示道:“郡主身边‘七月’的四位如何处置?”
雍帝道:“照旧。”“七月”的人宫里还嫌不多吗?那些属于楚长卿的归楚长卿,一个不许放入宫廷。
小包子退走,又来一执寝宦官。他手托盛放玉蝶的盘子,跪伏在雍帝跟前。雍帝一手抚摸着怀里的凤尾琴,一手懒洋洋地晃了晃。宦官无声而退,雍帝的意思是一位妃嫔都不宣。
雍帝拨响一弦,放佛嘲讽般地低语道:“世间事往往如此,属意栽花花不发,等闲插柳柳成荫。”
万福幽灵般出现在他面前,“陛下。”
雍帝问:“看清楚了吗?”
万福点头,不知何故,他没有说那神鬼莫测、玄虚诡异的相位,只道:“依老奴看来,梁王殿下还是与令狐卫尉互不对眼,好在有潘御医还有郡主的调和,四人还算融洽。”
雍帝等他说完,又弄了几弦琴音,才问:“万福,你信她还活着吗?”
万福愕然,都死了十多年的人,死的时候还有不少人在场,雍帝却因阆夕宫的琴音而再起疑心。
雍帝立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手抓紧了琴头。
深深了解他的万福转移了他的心思,“陛下,请恕老奴擅自做主,老奴真不想让桃夭继续活着。”
雍帝叹了声,他早知日间的事与万福脱不了干系,万福不想亲自动手,就怂恿了应淑妃那个蠢女人。
“小桃……终究是朕的女人。”雍帝依然不说出真正的理由。
万福无法理解,以西日雍的冷酷果决,怎么会对一个桃夭再三容忍呢?
雍帝被万福说烦了,丹凤眸光如刃,扫过万福的面后,宫廷总管沉默了。
望着自己最忠诚的臣子、最贴心的手下,雍帝终于说了一句诚挚的话,道:“万福,你太了解朕,而这却是朕唯一不能与你、与任何人言说的秘密。”
这句话也是雍帝对他的最高评价。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况心思缜密、城府极深的大杲帝皇。万福只能推测,属意栽花花不发,雍帝栽培桃夭而不果,应是不甘心。
万福叹了一声,现在他也有秘密了。
其实令狐团圆提议上殿顶,只是讨厌无所不在的宫廷隐卫,并无贴己话与三人说,西日玄浩与她一样厌恶隐卫,所以第一个响应了,这两人上了殿顶,无缺与潘微之即便一百个不高兴,也只好跟着一道儿无聊。
在殿顶上,令狐团圆很快觉得无聊了。诚然,宫景极好,身边的人也好,可她心底压制多年的烦闷却无法言说。酒杯丢了,心飞了,然而两脚还扎在宫廷的殿瓦上。倘若娘亲真的在天有灵,为她演奏了一曲绕梁余音,那么她在地上,在心里的喊声,娘亲能否听到?
令狐团圆坐回殿脊上,她喊不出声。
一行四人做成一排,可惜万福已经远离,没有看见这更神秘的一幕。
“哥……”沉默良久,令狐团圆幽幽地道:“我想娘了……”
西日玄浩已经坐不住了,却见无缺从衣袖里摸出一把仅手掌长的笛子,短笛看似有些年头,漆色剥脱,木纹老旧。这样的一把破笛,出现于一贯穷奢极欲的优渥公子身上,未免不可思议。
潘微之知晓无缺会笛,只是从不知他身上竟藏了这么一把笛子。
两人分坐令狐兄妹两侧,同时惊愕地看到令狐团圆抓紧了青色衣摆,无缺眼睑微垂,送笛唇边。
笛音,西日玄浩是听不出好坏的,但是无缺吹笛的模样却刻入了他的心坎。他凝视望着他,赖子南越望舒的贵族少年,此刻不似少年,而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艺人。月色朦胧了无缺清俊的面庞,夜色则弥远了他原本就深邃的眼眸。
潘微之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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