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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但他掐不断、灭不尽敌对大杲、藐视皇权的根源。
西日雍再次挨近令狐团圆,凝重地将床帷拉下。
“圈禁梁王,余者打入大牢,听候发落。”他的声音很疲倦。叶凤瑶最后是莫名其妙地投奔了南越令狐,而令狐团圆的命运可能比叶凤瑶更离奇。
南越叶氏,真的强求不了。百年前昌帝都无法杀了叶叠,百年后雍帝也无法对之草率,杀戮恰是最无能的手段。
潘微之早在雍帝的内力压迫下昏迷,这时候无缺也晕了过去,加上角落里的桃夭和床上的令狐团圆,四人都不省人事。反倒西日玄浩始终清醒着,他眼睑略垂,目光竟还停在手中的衣裳上。
雍帝转回头无声而叹,究竟是哪个犯下的,只有他们三人心里才清楚。
万福蹙眉,唤来门外的心腹宦官,将地上的人一一抱起。雍帝伫立床前,久久地凝望他的四子,却听啪嗒一声轻响,他转头,在这一刻,万福见着了他狭长凤眼激射出的精光。
跌落地上的是无缺的短笛,宦官伏身欲拾,万福抢先握到手中,递呈雍帝。陈旧寻常的短笛锁住了雍帝的目光,他只看却不接,万福随即面色沉重。令狐卫尉那夜阆夕宫殿上吹笛,他亲眼所见并不觉异常,但雍帝的神情分明在说,极不寻常。
宦官抱起地上的三人,雍帝沙哑地道:“将令狐无缺放下,退下!”
宦官依言而走。
西日玄浩回过神来,雍帝原本也要赶他走,但思索片刻后,还是由他待着了。
万福没看出笛子的异常,但在房间安静之后,他忽然想到了一事,不禁冷汗涔涔。
“你也想到了? ”雍帝低低地问。
万福只觉手中笛子烫手,
“其实你不知道,难为你想到了。”雍帝瞥了眼地上的少年,又看了眼床上的少女,蓦地提高一度声道,“宣令狐郡公觐见丨”
门外宦官刚应声,他又改口了,“不,不找他!”
西日玄浩惊愕地发现他的父皇竟笑了,笑得几近失常。
万福跟着牙痒痒地道:“老奴被他骗过去了,楚将军也被他骗过去了,了不得,确实能耐!幸而陛下发现了,不然还不知他要瞒天过海到什么时候。”
西日玄浩完全听不懂他们的话。
雍帝重又坐到了令狐团圆床头,时而瞅瞅地上的少年,时而瞧瞧桌下的四子,最后摊开手,万福将短笛放到他手上。
雍帝抚摩着短笛,眼眸渐渐柔和起来,“玄浩啊,这事父皇必须得和你说了。”
西日玄浩不敢发问,听他慢悠悠地说下去。
“这就是叶凤瑶从地宫带走的唯一的东西。万福你不知道,却猜到了。不错,这就是那个笛仙叶叠的笛子。”
西日玄浩眼眸一闪。他们都被叶凤瑶琴师的身份迷惑了,事实上,南越叶家乐音天下的乐器并非古琴而是笛子。若非无缺掉出了笛子,若非雍帝亲口证实,谁都想不到笛仙曾用的笛子,竟是这么把破烂货。
万福点头,他正是从笛子上推测到的。
雍帝说得很慢很轻,将一段陈年旧事仔细地揭开,“南越叶家与花家乃世交,这把笛子其实是花家所有,没有花家就不可能有笛仙叶叠。花氏传授了叶叠笛艺,叶叠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而后驰名乐界。但花叶两人到底分道扬镰,各为其主。花氏带着短笛成了大杲的重臣,花氏病故后,昌帝为了纪念他,将此笛收藏于地宫。”
西日玄浩眸光闪动,父皇的意思他已明白。
“笛子啊,当年朕也想不到,凤瑶她什么都不要,只随手带走了你。”雍帝手捧短笛,薄唇翕动,以低不可闻的音调道,“凤瑶从朕身边带走了你,到头来还是要交还回来……穆啊,你又在想什么……”
房间内一片沉默,炭火似已熄灭。
雍帝将笛子递给万福,后者轻手轻脚地塞回了无缺怀中。
雍帝起身,恢复了常态,淡漠地道:“玄浩,从此以后你大可放心,小团圆归你了。”
西日玄浩的心被揪起,他转眼看无缺,“他……”
万福再次点头。
雍帝轻声道:“他才是叶凤瑶的骨肉,他是你的兄弟,我们都被那只老狐狸给骗了。你的皇叔也合伙骗朕,教小团圆剑术不肯收无缺为弟子,可他为何又将细水送给无缺?老狐狸教出了小狐狸,无缺把细水给了小团圆,当真天衣无缝……”
西日玄浩顿时气血翻涌,他强忍住才没有再次呕血。
雍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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