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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踏进帐中,萧思温、耶律休哥、高勋、女里、韩德让等随之而来。
耶律贤端的是帝王姿态,那沉静淡然的目光让人不敢直视,不敢再如从前一般嘲笑他的沉疴与软弱。
守在门口的一众近侍率先跪下高声唱道,“吾皇万岁…”
众位跪在宮帐内外的官员给耶律贤挪出一条道,耶律贤走过之处,臣下便行叩拜礼,“吾皇万岁”之声便接连响起,直至走到宮帐正中央。
耶律贤居高临下,不再像往日那般温温微笑,他冷眼看着跪着的两人,耶律宛迫于耶律贤的气势,连忙跪倒拜道,“臣弟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耶律贤将灼人的目光落在喜隐身上,宮帐内沉默片刻,喜隐跪直了身子,面无表情,也不叩拜,“臣弟,见过皇兄。”
语罢,众臣之中似有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之声。
“赵王爷,晋王爷今晨已于行宫宣告即位,是我朝的新皇。”高勋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毫不在意地向喜隐拱了拱手,扬声纠正道。
“可有先皇遗命?先皇遇弑于行宫,皇兄第一个赶到,莫不是皇兄有洞悉天机的本领?”喜隐仰头盯着耶律贤,讥讽道。
“赵王爷,皇上面前,请注意分寸!”萧思温厉声喝道,丝毫不在意喜隐的王爷身份,语气之中满含不屑和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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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清查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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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隐愤怒地正要站起身来,耶律贤就势按住他的肩头,半蹲在他的身旁,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凑近他的耳边,压低了声音,“大势已定,若你还想求得自保,念在我们同宗同族的份上,朕,许你官位爵禄,若你不依,偏要自不量力,也威胁不到朕。”
耶律贤微微偏头,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臣子,“你瞧瞧这里跪着的臣子,他们是在跪拜何人?是叔父吗?不,是我,耶律贤。”
耶律贤轻轻拍拍喜隐的肩头,站起身来,淡淡笑着,扬声让众人听到,“赵王,你说对吗?”
喜隐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宽厚的肩膀隐隐颤动,那一双几乎要吃人要喷火的眼睛逐渐变得绝望无神,如同一汪死水。
少顷,喜隐微微闭了一下眼睛,复又睁开,眼睫低垂,隐去了平日的桀骜,重重地跪倒在耶律贤的脚下,“臣弟拜见皇上,吾皇万岁!”
耶律贤一撩白袍,向前走去,走向那个耶律璟曾经坐过的高位,他缓缓开口,“先皇遇弑,朕深感痛心,行宫寝殿殿前都点检耶律夷腊和右皮室详稳萧乌里只二人值班宿卫不严,让刺客有机可乘,斩之。”
众臣低头认真听着,其实都悬着一颗心。
随后耶律贤安排布置,封赏自己的势力,将朝廷重新洗牌。
大行皇帝耶律璟,定庙号为穆宗,葬于怀陵。
侍中萧思温一向受耶律贤重视,便封为北院枢密使兼北府宰相,南院枢密使高勋也是忠心耿耿跟着耶律贤,即封为秦王。韩德让也被封为上京皇城使,在上京城内任职。其余诸位与耶律贤一派的官员多少得到了封赏,朝中大半都是耶律贤的势力。
听罢封赏,众臣皆退,耶律宛强拽着失魂落魄的喜隐离开,萧思温被耶律贤留了下来。
“萧大人,你且在宫中多留半日,朕有一事要让你费心。”耶律贤稳坐在高位之上,温和微笑着。
萧思温拱手作揖,“为皇上分忧乃是臣之所幸。”
“这皇宫里,我们能安插众多眼线,其他人也未必不会,何况耶律璟在位多年,未准还留下不少余孽,朕要你做的,就是将这皇宫上下,肃清的干干净净,朕不要留下一丝威胁。”
萧思温抬头看看耶律贤,略有迟疑。
耶律贤看出了他的犹豫,便笑道,“萧大人不必多心,朕深知你忠心,往日来多亏你安排在宫里的人,才让朕一次又一次脱险逢生,朕断不会疑心于你。你熟稔宫中之事,你来做此事,最为稳妥,高勋,着实好大喜功,并非上上人选。”
听到耶律贤的宽慰,萧思温松了一口气,一口应承下来,“臣,定让皇上无后顾之忧。”
萧思温带着韩德让,在皇宫忙活了一下午,叫来曾经安插进皇宫的眼线,细细问了这些年宫里其余势力安排进来的可疑之人,之后去了各宫室内,将近侍、婢女、侍卫以及环查的禁军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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