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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球场和其他各色的露天体育场就分布其中,红的白的,一片灿烂。
果然,学校永远都是梦开始的地方。
吹夏站在高高的教学楼发了会儿呆,然后才转身向自己的教室走去,刚踏出第一步就愣在原地,迎面走来的那个人茶色微翘的短发,椭圆的银边眼镜,清隽的面容如记忆中一般未减丝毫风华。
想不到这么快就见到你了,手冢国光。
再见
晨雾薄薄中,手冢国光一眼就看见了站在走廊上的吹夏,清瘦的身姿,迎着朝阳安然独立,素丽的清颜上染着点点光晕。
本来往右的步子在短暂的停顿后蓦然转左,直直的迎着她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出几步,吹夏就看见了他,神情一怔,随即扬起笑脸,细眉微挑,对着他点了半头,“早上好哦,手冢君。”
她的声音永远都是一个调,不疾不徐,带着一份懒懒的清亮,有着浅间吹夏独有的特色。
“早上好。”手冢依旧简短的回话,隔着吹夏一米的距离站定,清俊的面上无半点表情。
“好久不见了。”
“啊。”好久不见。
吹夏倚在雕花的栏杆上打量手冢,三年不晤,他变化不大,神情依旧,容姿依旧,只是显得更加挺拔俊逸,越发吸引人的注意。
“早上不是有网球部的晨练么?翘了?”
“……班级有事。今天请假。”话音冷然,明了简洁,是吹夏熟悉的说话方式。
“手冢君还是没怎么变呢。”她不禁轻笑,转脸看向校园,远远的视野处正好可以看到网球部正在训练的人影,面容看不大清,但是吹夏还是从那些模糊的身影里准确的辨出熟悉的正选。
“手冢君不在,可是有人偷懒哦。”看见某个橘色头发的大猫同学悠悠然的拿着球拍到处晃悠,吹夏笑出声,细眉弯弯,转头不意外的看到手冢越加冷然的神色,目无表情的说道,“你是网球部的经理。”
“嘛,此经理现正处于停职中。”吹夏转回身,看了眼手冢,“而且经理现在正要回教室。”她提步脚了一步,折回问道,“手冢君现在也是要回教室吧?”
“啊。”
“不赶时间吧?”
“啊。”
除了啊能不能说点别的?吹夏无奈的看着他,瘪嘴。然后理理发梢,想着第一次见面的情景,眯眼,“那,麻烦手冢君一下,二年八班怎么走?”
嗯?
应该不会离开三年就忘了路吧,手冢疑惑,回视着吹夏的眼神,了然,无语。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我知道路但是偏偏找不到了”,一副理所当然,眸光明亮,让人拒绝不了。
……他也不会拒绝。
“……请跟我来。”手冢清声,抬脚转身走在前面。吹夏一如当初一样的斜开两步走在他的身后,脚步轻缓,哼着小调,记忆中的小调。
“手冢君不打算聊些什么吗?”
“……”
“三年诶,我可是离了三年,难道就没人会担心我对这段空白什么都不知道而惊惶?”
“……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
想知道你的全国大赛之旅,想知道你的国中毕业,想知道你的高中,还想——知道那个突如其来的婚约。
“……”
“怎么,手冢君真的没什么想要说的吗?”见他还是一径的沉默,吹夏顿住,手冢也因而停下来转身看她,面上带着一丝不知道该说什么的为难。
她什么都想知道的话他要怎么说?
三年的时间不短,中间大大小小发生了不少事情,他要如何说起?说他们国中时的全国大赛冠军,龙马在美国日本之间来回的折腾,或者学生会的巨大变化?
那么多未曾一起走过的时间,又岂是几句话就可以概括的?
“呵、都说金子是淘出来的,换在手冢身上,那该是沉默出来的吧。”看出他的为难,吹夏也不再坚持,眯眯的提步向前,走在他身边。
沉默出来的金子?
沉默是金。
手冢刚听这话时还有些疑惑,后来才慢慢反应过来汉语中有个“沉默是金”的词汇,而他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这几年他总是习惯性的翻看自学一些汉语,不求甚懂,但至少要知道她时不时冒出来的中国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手冢君,就算你听懂了,你也毫无反应啊。
两人慢慢的走着,偶尔碰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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