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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都贴了你的画像,官府悬赏五百两,正在四处找你呢!”
阿彩看两人脸色不对,紧张地拽住宁葭衣角。
“你们、都知道了?”宁葭顿道。
“都知道了?”宋春桃哼道,“你还想瞒得住谁?小宁?你该叫殷宁葭才对吧,三公主!”
“我、我……”宁葭此时也无辞搪塞,低头道:“对不起,我骗了你们……”
“要不是昨日他进城,还不知道我们正养着个仇人呢!”宋春桃道。
“仇、人?”宁葭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可知道我男人是谁?”宋春桃道。
“是谁?”宁葭奇道。
“哼!”宋春桃哼了一声,将她身旁的阿彩扯了过来道:“二十五年前,皇后、皇太子接连死去,不久,朝中众多官员、将领不是杀、就是贬,我男人的父亲,就是当年的御史丞陈储。本是世代京城人氏,被贬到瘴疠之地,不到五年,就死了……”
宋春桃言至此处,顿了顿,又接着道:“我男人也身染重疾,那时候,他还只个孩子,亏得他的叔父将他接了出来,又请医生替他医治,这才捡回一命,却成了一个孤儿。”
“怎么会……”宁葭亦是大吃一惊。
朝廷之事,她从不关心,何况是二十多年前的旧事,她真是一无所知。
陡然听闻这样的惨事,亦是心下凄然。
“当日是皇太子自作孽,与陈家有何相干,竟然落到这般田地。你何尝知道失去至亲的痛苦、寄人篱下的艰辛!”宋春桃眼中噙泪,几日来和蔼的脸上布满悲愤之色。
“对不起,这样的事,我、我并不知道。”宁葭低头歉然道。
“你当然不知道,你一生下来就锦衣玉食,哪里知道已经死去的臣子们,他们的家人是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宋春桃道,“这几天,你还吃得惯吗?住得惯吗?你从没见过这么简陋、粗糙的住处,从没吃过这么难吃的饭菜吧?”
“不、不,没有,这里、真的很好!”宁葭忙道。
“很好?哪里好了?”宋春桃厉声道,“我男人一身才学,虽然寄居他人之处,最喜爱的事便是读书,他还有一腔抱负,想要改变朝廷苛律,但是,他现在在做什么?”
“他……”宁葭顿道。
“每天只能跟泥土、牛马打交道!你难道没看见吗?”宋春桃道。
“为什么?”宁葭道。
“为什么?因为朝廷有命,犯官之后,永不得考取功名!可怜他直到报考之时,才知晓此事。”宋春桃冷笑道,“既然没法报考,他也不能总在别人家白吃白喝,本想另谋生计,谁知道一场瘟疫又逼得他背井离乡,病倒在荒地里,亏得我父亲救了他,他才捡回一条命,后来他又娶了我这个农妇,只好认命。”
宁葭只愣愣地望着她。
“我已经不知道有多少年,没见他笑过了。”宋春桃道。
“我、我很抱歉……”宁葭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你抱歉?”宋春桃冷笑一声,还待再说些什么,忽然屋门被撞开,几个官兵冲了进来。
宁葭见状,大吃一惊。
“就是她?”官兵看了看宁葭,回头望向门外站着的陈乾逢道。
柱子就站在他的身旁。
“是她。”陈乾逢只淡淡道。
“抓起来!”为首的官兵一声令下,几个官兵便向宁葭冲了过去。
“姐姐!别抓姐姐!”阿彩前面见娘亲脸色不对,一直不敢吭声,此时见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连忙哭着叫道。
宋春桃紧紧拽住她,不让她跑向宁葭。
宁葭连忙回身跑回屋内,将被褥之下藏着的自己的东西都塞进怀里,抽出匕首,紧握在胸前,大声叫道:“都别过来!”
几个兵士已经冲进屋内,见她兵器在手,迟疑地站在门口。
“别、别过来!”宁葭道。
一个兵士先冲了上去,宁葭忙挥动手中匕首。
亮光闪过,那个士兵便倒在地上,胸前冒出鲜艳的血来。
其他几个兵士骇了一跳,道:“一起上!”便冲了上去。
宁葭闭着眼睛再次挥动匕首,只听惨叫连连,几个兵士东倒西歪地躺倒在地,捂着伤口哀嚎不已,也顾不得来抓宁葭。
领头的官兵听见声响不对,立刻带了余下的几个兵士冲了进来。
“小心、她的匕首……”一个躺在地上的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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