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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知音”交回给陈载之,没多久陈载之言道戴明池、巩大先生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寰华殿。穆逢山诸长老决定暂不发丧,全力寻找传宗玉简,而晚潮峰众人则被要求先回住处闭关。
这闭关说起来好听。其实不过是变相全部软禁起来,等待着被逐一查问。
晚潮峰的修士们势弱,眼见众怒难犯,只得愤愤不平地接受了命令,除了霍传星、闫长青少数几个表现得忧心忡忡。其余众人大约是觉着老峰主遭人误会,连带自己也受了委屈,但清者自清,早晚有一天真相会大白。
丁春雪依照命令回晚潮峰闭关,由始至终他甚至没有机会同师父、师伯们多说上一言半语,只是悄悄传讯陈载之。叫他和红笺先不要露面。显然丁春雪也觉着这暂时的平静中透着一股诡异。
红笺记挂着弟弟方峥,不知他有没有去了金波院藏起来,自己这么一直不现身他肯定担心得很。而他在金波院长久呆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她同陈载之对坐着犯愁,先不露面,可离远了也不行,只能这么不远不近吊着,指望丁春雪那里有所突破。
陈载之这会儿已经习惯遇事同红笺商量。他冷静下来,道出心中疑惑:“这帮凶手就这么走了?”
“若不是暂时撤走另有毒计。便是那恶贼已经达到了目的。”红笺恨恨地揪着一旁树上嫩叶,不大会儿的工夫她身前落了一层,然后一阵风吹来,将它们全都卷走。红笺侧着头喃喃自语:“……什么目的呢?”
隔天傍晚,身在晚潮峰的丁春雪突然主动联络,显是他那里有了新情况。
陈载之早等得心焦,连忙施法勾通两处视野,原来大师兄那边正在接受木灵根修士的盘查。负责盘问的人红笺恰好认识,乃是香积峰的金丹修士费成吉。
看样子费承吉已从别人那里得知孙幼公对丁春雪十分看重,而孙幼公出事的时候丁春雪恰巧不在宗门。
这在费承吉看来若说宗门里还有魔修余孽的话,丁春雪无疑有着重大嫌疑,故而盘问起来不厌繁琐,从丁春雪多久拜见一次孙幼公,两人都说些什么话,到孙幼公平时有什么喜好,大徒弟井白溪出事前后有过什么异常,一遍遍问来问去,显是在对照看丁春雪所言有没有前后矛盾的地方。
时间过去了很久,中途陈载之真元不济,红笺接手“流水知音”听了一阵,险些气炸了肺。
这时费承吉终于问起丁春雪那天出海之后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与他一同出去的陈载之之后不见回宗门,就此没了踪影?
显而易见丁春雪也生气了,到这时候哪里还会说真话,骗费承吉道:“费师叔,我和载之师弟此次出海修炼去了南边,结果遇到了两个南屏岛的修士,他们得知载之师弟是他们当家主母盈师姑的亲侄儿,便邀请他一起回南屏岛做客去了。师叔若是不信,等过些日子盈师姑送载之师弟回宗门,你当面问清楚就是。”
不知陈盈姜在丹崖宗时与费承吉是不是有过节,红笺只听费承吉冷冷地哼了一声,便再没有过多追问。
除了这一段,丁春雪也没有什么怕他盘问的,最后费承吉又问起红笺来,丁春雪推说不知,费承吉无功而返。
因为那一半“流水知音”丁春雪带在身上,红笺无法知道大师兄是个什么表情,其实也不用看,若费承吉代表的是穆逢山的态度,那可太叫人失望了。
事态发展到现在,红笺和陈载之心中都十分茫然,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青云节的三天转眼过去,又到了宗门秘境开启的时候。两个年轻人因为不敢靠近宗门,自然看不到秘境开启的情形,只看太阳升起的高度估计着穆逢山等人应该都已亲临。可这个时候,“流水知音”突然又有了动静。
“文师伯、师父。”丁春雪的声音先行传入陈载之的识海。
陈载之一呆,这称呼,难道大师兄正同师父闫长青在一处?
但紧接着响起的却不是闫长青的声音:“春雪,你的品行我最了解不过,穆师叔今日忙宗门秘境的事,我和文师兄先来看看大家,待他事情忙完了我俩再去找他谈谈,师父和孙师伯他们之间发生的事疑点颇多,晚潮峰这边儿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需得赶紧有个了结。”
陈载之这才恍然,来见大师兄的是赤轮峰的两位师伯。
此时丁春雪的视野随之浮现,果然他面对的是凌虚子的两个徒弟文垂杨和景励。适才说话的景励当年做过丁春雪练气期的授课师父,丁春雪的一声“师父”正是这么来的。
陈载之心中蓦地一动,暗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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