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赢回来的天下,他仅有的最好的东西,既丰荣又贫瘠。
“你为何不相信朕会对他好呢?”傅至景又说,“当年棋差一步才让蒋文峥钻了空子,朕悔不当初。这五年来,你见过朕是如何才走到今日的,朕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先帝未必把他当成儿子,而是一把剑,一旦他不够锋利,随时都被弃用,他不分昼夜与蒋文峥斗法,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每走一步要看十步,甚至……
刘翊阳不约而同地想到先帝死的那个凶险之夜,脸色微变。
“朕定然会护好孟渔,表哥,朕意已决,你不必再劝了。”
言尽于此,刘翊阳说得再多也无用,他望着一步步走回高位的新帝孤高的背影,想起几年前的一个雨夜,还是硕贤亲王的傅至景不慎中了蒋文峥的计,朝服被人动过手脚,翻开里料有一只五爪金龙。
先帝雷霆大怒,深夜召傅至景入宫却不肯相见,由着九皇子在上朝的道路跪足一夜,晨起百官从他身边走过,一双双眼看清他的狼狈不堪。
蒋文峥如同望着一只丧家犬,用眼神无形地嘲讽他。
这种折辱对心气比天高的傅至景而言与凌迟无异。
那一回傅至景当真是险些败了的,幸而并没有锐挫望绝,忍辱负重力挽狂澜,用了好些方法才重回朝堂。
这样的阴谋阳谋数不胜数,偶尔是蒋文峥跌倒,偶尔是傅至景摔跤,明明是血脉相融的兄弟二人,却仿佛隔着血海深仇,非要将对方赶尽杀绝才能罢休——傅至景在非日非月的斗争里全然扭曲了,因而当孟渔这道曦光重新照耀进他有若漆黑无底洞的天地,他定然会想方设法困住这抹光亮。
刘翊阳想起前些时日他擅闯太和殿被父亲知晓后,刘震川押着他跪在祠堂里,要他对着亡母的牌位发誓绝不肆意妄为。
他与父亲大吵一架,惹得父亲动了家法,一棍棍打下来,打得他口吐鲜血。
他何尝不想冒险带走孟渔,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以死谢罪,可望着父亲霜白的鬓角,记着母亲临终前的嘱咐,他终究低下头来。
刘翊阳束手无策了,只得祈祷傅至景君无戏言,不要再伤了孟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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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和殿外迎来稀客,却被拦着不让进内。
孟渔坐在窗前发着呆,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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