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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领导班子成员或者职务的变动?似乎也不可能。因为“文革”中人们对某个新的提法、新的口径,对某个人名的隐去或出现,都十分敏感,能猜出其中的奥秘,无疑在这时更为警觉。如果宣布变动了的中央领导班子,也就等于宣布发生了什么事,似乎仍为时尚早。那么将播出什么呢?心中估摸不透。
因为对内容心中无数,对广播宣传的规模也就无法确定,因此,对如何做播出的准备意见不一。一种意见是准备大搞,做大的设想,按照过去有重要广播的做法,打乱正常节目另作安排,中央电台两套节目并机播出,组织记者采访群众反应和可能出现的游行庆祝活动,制作录音报道。理由很简单,这件事太大、也太鼓舞人心了。另一种意见认为时机尚不成熟,如果不是公开宣布粉碎了“四人帮”,只是作明显的暗示,先造舆论,广播宣传不宜搞大,基本正常,与平时稍有不同,既让听众感觉到什么,又不明确知道是什么。
两种方案同时提出,经请示中央,同意了后一种方案。中央采取的是稳定局势、内紧外松、引而不发、多做工作的方针。
到10月8日夜12点,也就是9日的零点,中央电台首次广播了中共中央、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关于建立伟大的领袖和导师毛泽东主席纪念堂的决定》和中共中央《关于出版〈毛泽东选集〉和筹备出版〈毛泽东全集〉的决定》。各报在第二天见报,头版通栏标题。中央电台在离全天播音结束仅有1小时35分钟内,两个决定各播出了三次,迅速传遍全国。9日又播出17次,用记录新闻速度播出一次。中央这么适时公布两项重要决定,其中的奥妙和政治意义是不言而喻的。
两个《决定》是中央重大部署,得到全国人民的热烈拥护。为此,中央电台又接连不断地报道了各地的反应,形成了一次宣传高潮。接着,中央电台又广播了《人民日报》、《红旗》杂志和《解放军报》于10月10日发表的社论《亿万人民的共同心愿》。社论题目本身就很有含意,社论里又作了明显的暗示,并强调“最紧密地团结在以华国锋同志为首的党中央周围”,“一切听从党中央的指挥”。凡经过政治运动的人,都能掂量出其中的含意。
粉碎“四人帮”时的中央电台(6)
“四人帮”在上海的亲信骨干听了中央电台广播的两个《决定》之后,十分恐慌,凭着他们的政治嗅觉,感到末日将至。据曹大澄在《余党末日》中记载,“四人帮”在上海的余党立即实行紧急动员,妄图发动武装叛乱。上海市委宣传负责人叫嚷:“刚才北京广播了中央的两项决定,他们这一手高明,他们捞了资本,这是烟幕弹,我们再也不能等了,马上制造舆论进行反击,要针锋相对!”他气急败坏地说:“现在只有干,而且要大干。要在早晨6点之前出动民兵进驻上海电台、报社,电台要广播《告全党全国人民书》、《告世界人民书》,要提出还我江青、还我洪文、还我春桥、还我文元的口号!”接着,他跑到报社,要报社不要登“北京发布揪出反党集团的消息和新华社发的整我们的消息”,“要登我们的东西”。他窜到上海电台检查播音室,叫喊:“你们不要转播中央台的广播!”
有人回答:“中央台的中波是阻挡不住的,打开收音机,老百姓都能听到!”
“你们开动干扰机,干扰中央台的广播!”
“机子不够,中央台的功率大,我们干扰不了!”
在强大的舆论攻势面前,他们无可奈何!
公开点名 放开报道
这段时间的宣传有一定的影射、暗示,又不能操之过急,主要是稳定局势,争取群众。宣传报道中政策和策略并用,虚虚实实,例如,对于过去与“四人帮”联系密切的一些单位和人,在没有弄清问题以前采取回避的办法,暂不宣传,但又偶尔有意提到某单位和人的名字;对上海等地的来稿严格掌握,慎重处理,但又不是完全不用;对“四人帮”插手的戏剧、电影、歌曲等文艺作品原则上停播,但又要有计划有选择地播放一点。这样布下迷魂阵,使那些惶恐不安、想铤而走险的人抱有某种幻想,一时下不了决心。正是在这一方针的指导下,在10月15日的《新闻报摘》中,经请示播出了《人民日报》刊登的清华大学、北京大学拥护两个《决定》的消息。
除了严格控制的一面,还有着意加强的一面。除了连续报道各地群众对《决定》的反应以外,在文艺节目中反复播放《东方红》、《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和《国际歌》。这几首歌曲在1971年林彪叛逃后,在后来的八大军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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