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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飚写这篇文章是非常认真的,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有很强的针对性。
第三次是在《耿飚回忆录》第八章《春风又绿中华》中,谈到这一事件时说:(10月)6日晚上8点来钟,华国锋把他叫到中南海怀仁堂布置任务。“我们到达广播大楼时已将近晚上10点钟了,我们在警备部队中挑选了20名战士。我带着10名战士直奔局长邓岗的办公室”。
可以看出,以上三次关于“进局”时间的说法有两个版本:10月6日晚上7点多到8点;晚上将近10点。“第二”与“第三”次是一个版本,都与“第一”次说的不同,相差几个小时。对于“第二”、“第三”次的说法,还有张香山的旁证。当年,中共中央联络部副部长张香山不是与耿飚同一时间“进局”的,晚了几个小时,是耿飚打电话把他召去的,他不是首次“进局”时间的亲历者。但他不仅参与了当晚的活动,而且在耿飚离开广播局后他继续留任,并在后来接替邓岗任广播局局长,在位五年多。他在《在第一线的最后五年半》的回忆文章中说,那天(10月6日)晚上他到广播局后,耿飚就把自己来后的经历告诉了他。耿飚对他说:大约当天晚上8点过后,应华国锋的召唤,他去了怀仁堂。随后,耿飚等人“乘上他的红旗轿车离开怀仁堂。到了广播事业局,进了大楼就到局长办公室”。这里没有具体说出耿飚等人“进局”的时间,但却印证了那天晚上8点后耿飚仍在中南海怀仁堂,那么“进局”必定是在这之后。而且,这是那天晚上耿飚告诉他的,显然有即时性,应该是事实准确、记忆清晰的。
关于耿飚进驻中央广播局几个疑点的考证(2)
但是,还有另外当事人和目击者的记述。
首先,最清楚的应该是局长邓岗。耿飚“进局”第二天的7日晚上10点30分,邓岗召集“中央三台”和有关部门的领导人开会,他开头就说:“昨天晚上8点30分左右,耿飚同志、邱巍高同志来局,带来了华国锋总理亲笔写给我的一封信。”接着,他就宣读了这封信。
另一位当事人,是当时任广播局总编室副主任的杨兆麟。他在《关于耿飚接管中央广播事业局史实》一文中说:“1976年10月6日晚上,大约7时许,我和老戴正在二楼的总编室值班。忽然,办公室的门一开,耿飚同志走了进来,神情非常严肃,问我们:‘邓岗在不在?’我说:‘就在对面。’”随后,他带耿飚等人到邓岗办公室门口。广播局总编室与局长邓岗的办公室是同在一个大门里的两个房间,中间有一个过间,西、东两个门相对,耿飚等找错门是完全可能的,杨与耿又是认识的,杨应该是接待耿“进局”的第一人。尽管只是说“大约7时许”,前后也不会差得太多。杨还在其文章中特意说明,他这篇文章是专门为澄清“史实真伪”而写的。他说:“事关重要史实,我感到有必要以亲历者的身份,向人们提供真实的情况,免得再以讹传讹。严肃地陈述历史的真相,是亲历者们的历史责任。”
还有我。我在《粉碎“四人帮”时的中央台》一文中说:“1976年10月6日晚7时左右,秋天的夜幕已经降临,有几位未经打招呼的不速之客走进北京复兴门外的广播大楼,径直走进中央广播事业局局长邓岗的办公室。”我这样写,来自我的直观。“文革”中大家养成了一种“惯性”,不分上下班的时间,每天晚上6点吃完饭,就回到办公室,有事没事一直待到很晚。我的家离电台很近,那天吃完晚饭回到电台,正在院子里散步,忽然见几个穿军装的人从北门而入。多年来有一种政治敏感,1976年发生的大事又太多,而且是毛主席的治丧宣传刚结束不久,好奇心驱使我看着他们一直走进大楼。后来看到电台岗哨增加,警卫战士不断走动,预感发生了大事,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知道是耿飚、邱巍高带人进局。那是在晚饭后不久,又是暮秋时节天黑不久,我推断为“7时左右”,这与杨兆麟说的晚上“大约7时许”,与邓岗说的“晚上8点30分左右”,与耿飚1977年10月18日说的“晚上7点多,不到8点”,前后相差不多,但与耿飚后来说的“将近晚上10点”,就相距较远了。
第四位见证者是中央电台时政记者刘振英。2006年1月20日,我与刘振英在参观完中国电影馆回来的路上,谈起当年耿飚、邱巍高“进局”的事。他开口就说:“(1976年)10月6日晚上天黑不久,我在大楼院子里散步,就在大楼门口花坛旁边碰见了耿飚和邱巍高。过去我们很熟悉,我一眼就认出了他们,我有点惊讶地打招呼:‘你们来了!’他们也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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