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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能反抗、不能拒绝。
秋哥宁可得罪客人,都绝不会放过不听话的人。
所以,在那一天、那一刻,少年无法犹豫无法去思量,连一秒的时间都没有,低着头,细如蚊声地道:“我知道了。”
少年的第一个客人是那个叫大门的日本男人,可他的第一个男人却并不是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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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接待客人前,少年被叫到了“辅导室”,——所有新入行的少爷都要在这里接受辅导老师的“技术辅导”,以便提供给客人更好的服务。
负责辅导的是一个叫尾田的日本人,他已经在这里很久了,久得大家都忘记了他的国籍。
然而少年并不喜欢这个和他同出一国的男人。
尾田快四十岁了,有着尖尖的下巴和吊起来的眼角,特别是他瞪着少年的时候,让少年非常不舒服。
在进天堂前,少年就和他见过面,那时他是买主,而少年只是人贩子船上的一个货品。
虽然年纪小,可尾田还是瞧不上他,认为他是个极没有价值的货品,再调教也不会招客人喜欢,所以拒绝买下他。
带他回来的是秋哥,而秋哥是那种会突发奇想,想到就做的人。
在当上服务生后,少年与尾田在楼道里打过照面,可仍如几年前一样,尾田还是觉得少年是个“残次品”,甚至说拿他去喂鲨鱼都怕鲨鱼会吃坏肚子。
当少年咬牙站在尾田面前时,尾田连碰都不想碰他,看都不看一眼,只是背过身随便地说着接待客人的“注意事项”:
——对于客人任何要求要完全照办,不能说“不”。
——身体排斥时可以不用假装舒服,但绝不能表现出厌恶。
对于初体验的少年,他再无其他指导,只是扔给少年一支润滑剂,冷冷地叫他在沐浴时后多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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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房间的少年只是哆嗦着站在一角,呆呆地看着坐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书的男人。等男人注意到他时,他已经在旁边站了一个多小时。
望着少年略微颤抖的身躯,男人很慈祥地笑了,带他进了卧室,并指给他浴室的位置。
在浴室里,少年拿着那支润滑剂出了老半天神儿,最后还是哆哆嗦嗦地打开了盖子,用力一挤,却一下子冒出一大堆,不小心之余全部掉进了马桶里。束手无措的他只好勉强挤出仅剩的一点儿,咬着牙涂在了自己身后……
位置是找对了,可是却没有勇气再往里面深入。这时少年想起了阿青脸上带着的苦笑,还有当自己向他问好时,他眼中流露出的酸楚。
这样的事情怎么会“好”!
如果不是阿青,自己也会被那样对待了……也许会更惨……
于是他狠狠心,往里面伸了伸。
穿着浴衣坐到宽大柔软的床上,从卧室的门能一直望到厅中,男人还在看书,丝毫没往这里看一眼。
又等了半个小时,被热水浸过的身体早就凉透了,他又困又累,头还阵阵发晕。
“大门、老师……”他记得那个好像秘书的青年是这样称呼男人的:应该不是“先生”,应该是说“老师”,什么老师?
少年还来不及细想,感觉头一沉,有什么东西砸到自己头上似的,向后倒在了床上。
“喂,你怎么了?”男人闻声走进卧室,见此情景便是一愣。
少年觉得胸口发闷、呼吸困难,像是突发了急病一般,但男人却凑近他看了看,奇怪地问道:“你吃过什么东西了?”
“没、没有……”少年觉得自己应该冰冷的身体正在渐渐热起来,仿佛体内有个小火炉,有人正往里添着煤……
男人想了想,走进浴室在垃圾筒内看到了空的润滑剂管子,便全部明白了。他回到少年身边轻声问着,尽量不刺激到他:“你用了多少?”
“一、一点儿……别的不小心……掉了……”少年连说话都无力起来。
男人眉头紧皱:“一点儿药性就这么强,没人告诉你这东西不能乱用吗?用多了会死人的……”
少年胡乱摇着头。
“唉,我叫你来不过是为了避避他们的耳目,没想真要你做什么……没想到他们这么狠,拿你来当饵……”男人替少年擦着额头上的汗,柔声道,“我老了,没精力再搞这个……”
在少年耳中,温柔和蔼的声音就仿佛死去的爸爸,让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男人,抽泣起来。
男人轻拍他的背安慰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