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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着她,在漆黑的暗夜中,执了一盏宫灯前行。
寒风侵入人喉内,她低低地咳了数声,原本两盏茶的工夫便能走到的脚程,愣是走了比平日多了一倍不止。
远远地,就看见大明殿的正门前,竟没有一位值守的护卫或者宫人,只有刘成一人瑟缩在寒风里,等在月台之上,躬身候着。
她更觉有异,回身看一眼云萝,但见她,似只顾低头走路,满面平和浅淡之色。
刘成趋步上前,赔笑道:“主子叫老奴好等,王爷正在里面,已经恭候多时了。”
她不期然又红了双颊,略略朝他颔一颔首,垂下眼睫。今夜,毕竟是他与另一人的春宵,虽说她是奉召,却仍是突兀。
四周万籁俱寂,夜色,深沉如许。
刘成亲自在前为她执着宫灯,领着她与云萝两人,穿过中庭,步上玉阶,并轻轻推开面前那两扇虚掩的朱门。
甫入殿,即看见那一副高大挺拔的身影,傲然玉立在案前。已经换下了先前的华服,身上,只有一件家常的袍衫而已,眉目间,含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刘成和云萝都留在了殿外廊下,彼时,整座后殿内,只有他与她两人。
未等她出声,身后朱门处,猛地又传出林士奇林大管家急促的高声,听起来,明显是气喘吁吁之状。
他并未移目,一双眼眸落于她身上,只淡然应道:“进来。”
话音刚落,朱门即在她身后推开了半扇,林士奇一面擦拭着冷汗,一面上前几大步,躬身施礼道:“回……燕王,秦主子,秦主子一时想不开,竟……自投太液池自尽了!
其词,何其灼灼,其声,何其气壮。一言既出,她身子趔趄了一下,先是楞住,侧身向林士奇询问道:“你……说什么?”
可是,林大管家居然对她熟视无睹,只当没有她这个人,从头至尾,甚至不曾看她一眼。
朱棣,心领神会地再问道:“林士奇,尔,说什么?”
林士奇那一张瘦面上,丝毫不改颜色,应声答道:“回燕王,那秦主子,自投太液池自尽了!”
到底是久病未愈,面前小小的人儿,竟再也站不住,双膝一软,徐徐跌落在十步之外的青石地上,仰头,望着他。
他点一点头,沉声应道:“退下吧。”
林士奇去了许久,他仍是立在原处,并不曾过来扶起她。一双眼眸内,其意何其深?丘壑纵横,深不可窥。
她仰着小脸,哽声道:“燕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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