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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露焦急的道:“听着,我们的队伍里有叛徒……咳、咳……”一大口血再也压抑不住,猛的喷到6丛义身上,人顿时就软了,一下子瘫痪在地上。可是他依旧坚持着不肯睡去,用虚弱到极点有如游丝一般的声音说着什么。6丛义流着泪将耳朵凑到他嘴边,听完了扎巴宁布最后的遗言。他有些彷徨,但看着那双坚决着不肯闭上的眼睛,他终于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扎巴宁布渐渐闭眼,魂归极乐。
日记叙述到这里,出现了一大片的空白,然后只写着一行字。
“我一定要完成扎巴大师最后的遗愿,取得格萨尔王的光明力量,歼灭双头蛇妖。”
随后,又是一整页,用钢笔绘着那条面目狰狞的可怕蛇妖,应该是6丛义根据想象所画。这条蛇妖是双头的,在画的底部写着:难道是肆芒兄弟复苏后魔化成了一体?如果是这样,那将比被消灭的魔国皇帝还要可怕!
丁毅眼中闪烁着惊骇的神色,用微微颤抖的手将画着蛇妖的一页轻轻翻过。脑海中的疑问越来越强烈:有叛徒?扎巴宁布临死的时候说有叛徒,那么,小草所说的父亲被害死,以及跟踪他的人,是否和这些叛徒有关?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下一页开始,6丛义展开了疯狂的工作,拼命寻找着格萨尔王留下的神迹,他的脚步踏遍西藏几十个寺庙、部落,考察了数十座大山。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6丛义都会在日记上将一天的成果记录下来,有时候流露出失望和对扎巴宁布深深的愧疚,有时候又自己鼓励自己,誓一定要替死在蛇谷的队员和法师们报仇。6丛义在一些古书和地方传说中找到了些蛛丝马迹,确定了神迹周围的某些特征,却始终没有具体的地点范围。就这样,他断断续续的记载了两个月左右,后来他回到了家乡又开始在同僚中四处打探。终于在这本日记临近结尾的时候,他有所现了。
经过多方的查询,最后他得知一名德格的部落祭祀可能对此有些了解,他又匆忙的赶去德格,在那名祭祀的帮助下最终将神迹的地点定在了德塔酥山脉,并尽一步推测,神迹就在这个山脉一个叫日湖边的无名雪山上。
后一篇日记,是6丛义现自己开始被人盯梢了,他想起扎巴宁布最后所说的“叛徒”,于是打算立刻赶赴那处雪山。
日记记载到这里,再也没有了下文。
丁毅看着小草,问他:“你从哪里现这日记的?”
“父亲在德格一家寺庙遇害,是被人用利刃割断了气管……”小草沉痛的说着,“气管被割断就无法出声,所以当夜没有任何人听到响声,警方推断凶器是一把弯刀。我赶去那里后,现现场一片凌乱,最后在父亲居住的客房抽屉底部现了这日记,是用胶带贴在反面的。”
丁毅陷入了沉思,显然,在凶案生前,6丛义已经从某些地方觉到可疑迹象,所以才会把日记藏在隐蔽的地方。而那些凶手在之前的暗中观察中,现了6丛义有记日记的习惯,所以打算杀死他后盗走日记。却不料6丛义在警觉事态有变后,已经将日记藏匿起来。至于为什么小草能找到那本日记,多半是父子之间多年培养出的对彼此思维习惯的了解,而且这少年外表顽劣实则警惕性相当的高,看样子性格上是更象他叔叔多一些。
车窗外渐渐黑了下来,夜晚即将来临,过道里已经打开了灯。
草坐在丁毅身边,他已经近乎流浪般的过了一个多月,身心已经十分疲惫,很快就忍不住合上眼,出微微的鼾声。丁毅看着少年清秀的面庞,轻轻叹了口气,这个坚强的孩子,现在连家都没了,却始终没有放弃为父亲报仇的责任感。
丁毅现,有一种东西,在自己的心底逐渐复苏着。
他将那本日记藏到自己怀里,又将一个装着经书的布袋口子打开,里面,除了换洗衣服,还有那把刀。
合起眼睛,旅途劳顿,他也需要休息一下了。
到半夜的时候,车厢里的灯忽然灭了,一片黑暗中,响起列车员的声音:“各位旅客,本次列车电力供应暂时出现故障,我们将尽快修复。如没有需要请不要在过道走动,以防生意外。”
大多旅客本来就在睡梦中,所以这次断电并没有引起多大反应。很快,车厢里又恢复了一片寂静。
黑暗中,丁毅依旧合眼靠在座位上,似乎在睡眠之中。但是他的手却微微一动,从桌上取下一个铁皮罐子,抓了把茶叶,小心的撒在过道里。
过了半个多小时,丁毅的眉头轻轻一颤,一阵细小到几难察觉的碎裂声被他敏锐的听觉捕捉到。他的嘴角一弯,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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