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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华哪见过这阵势,也不知道生了什么,只觉得气氛忽然紧张起来,一时手足无措,向赵全问道:“赵叔……”
话音未落,“垮嚓嚓”一阵大响,那门似纸糊的一般被突然扯裂,四碎飞散!咻的,一个黑影卷着一大片风雪突了进来!
千钧一之际,赵全把怀里的手一挥,那只黑锦收口袋早攒在手里,左手疾探进,在里面不知摸了什么正要撒出,却见一条惊电般的白光直直对着那黑影刺掠而去——正是阿拓的枪!
那黑影向左一翻滚,正迎上赵全撒出一片闪着绿光的粉末。
这粉末落在那黑影上,顿时出一阵强酸腐蚀般的“嗤嗤”声,伴随着一片烟雾升起同时出刺鼻的臭味。
黑影被定住身形,众人这才看清摸样,顿时都悚然竖起了寒毛。
再看那黑影,昏暗灯光下现出摸样:人是人形,全无人样,佝偻着腰,野兽般趴在地上,一身暗红干血般的外表,仿佛被剥了皮风干后一般血腥。脸上红皮犹自血管密布,全身黄白的脂肪点缀其中,狰狞异常。眼部两个孔洞里,两只血红的珠子放出毫无感情的目光。
柳华早惊的呆了,半晌回过神来,声喊,想跑出去又被这怪物挡着门口,只得跑到赵全身后,腿一软,瘫在地上。
“反穿人皮……果然是你!”赵全喝道。
却原来那是张不知从哪里剥来的人皮,被这怪物反穿在了身上。
赵全撒出的那些粉末正是黑狗骨磷加上硫磺等药物调配,专克妖邪之物。他行医多年,难免碰上些诡异之事,靠医术是不可能解决的,所以身上常备此密传调制的克邪之物。
磷粉撒在那张反穿的血皮上,立刻就将那张皮腐蚀开来,烧出个个黑点,隐隐有作燃之势。那怪物毫无吃痛之色,把身体一个直立,手爪几下扑打就把磷火扑灭。众人看了那爪,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乌黑弯钩似铁爪,尖锐锋利长一尺。
这怪物一声低吼,便作势要扑,不防眼前一亮,一个雪白枪头带风而来!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却是阿拓果然了得,抢占先机挺枪便刺!
这怪物腾转挪移,动作好生敏捷,一连躲过三枪,再要躲第四枪,无奈屋中狭窄周转不开,只好往后一翻,贴地滚出了屋子。它也精明,察出这枪凶气充斥,怕不是凡物,兼之用枪之人枪法娴熟、力道威猛,被刺一下便着重甲也得钻个窟窿!
阿拓的枪虽长,但枪有钻、刺、扫、劈、挑、绕、卷,只用个钻、刺,在屋里依旧施展的游刃有余,把那怪物迫的无处藏身翻滚而出。
阿拓英勇,见那怪出了门,情知不可守,时久必为所趁,索性跟着那怪物跳将出去。舞动铁枪,枪身乌黑,似一阵煞风;枪头雪亮,如道道白电!
好枪!
好枪法!
天上正落下纷纷扬扬的鹅毛大雪,一人、一怪纵横拼杀在雪地之上,直把地上的雪卷起万千,把空中的雪随枪裹去。
赵全匆忙赶出来,两人早斗至一处,杀的难解难分!黑夜中,雪花里,只见两个黑影交相穿梭,哪里辨的出谁是谁?只有那枪头在黑夜里犹不肯寂寞,依旧雪亮无比!
正象阿拓的心一样,雪亮无比——我是秦拓!
柳华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见了那惊心动魄的撕杀,失魂落魄的惨呼一声,拔腿便想跑,被赵全一把抓住。
“你,用厚被裹了邹老师,立刻送到你们村长那去。”别看现在杀个平手,当年他师傅都不是对手,等等打起来,他免不了也要上去。这屋里哪还能待人?
柳华哆嗦着连滚带爬的折返进去——山里人毕竟宽厚,纵然胆子小了些也不会就此自顾逃去。
再看阿拓——秦拓,周身冒出一股霸气,把枪使的呼呼生风,卸出全身本领,如一尊杀神般嘶吼怒杀!
每一枪都拖出闪电般的轨迹,每一枪都带着无比的豪情,每一枪……都收回一片无情的记忆。
道道枪光中,他的记忆渐渐地拼凑完整、完全恢复,虽然脸上痛苦已不堪,奈何手中枪却不肯停。
挥泪舞杀!
枪招凶狠,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快到只见白光乱飞,人影模糊,哪里还见什么来势?秦拓心中悲苦,怒喝一声,把枪在地上一掀,掀起漫天白雪,尽全力一枪透雪刺去!
那怪双手铁爪牢固,奈何是生在身上的,不敢硬格枪头,只能不断拍击枪身躲过杀招。刚见一地雪花扑面而来,顿时迷了双眼,幸得双耳灵敏,只听得“啾兹”一声破空恶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