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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些布片和纸张。
柳华晓得些村里的传闻,又被赵全刚才那一提醒,心里就有些打鼓,只坐在那里拨暖炉也不说话。阿拓出来的时候,那叫人的汉子就说了这事古怪,此时心里也暗自猜测着,时而喝口白酒驱寒,把那杆铁枪摆在伸手可及之处。
“等会不经我同意谁都不许出去,谁叫门也不准开,知道了没有?”赵全的神色渐渐焦灼起来,弄的两个本就心里不踏实的小伙更加狐疑不定,只是茫然的点了点头。
在这不安的气氛中,渐渐到了九、十点钟,屋里只有一盏两百支光的灯,实在有些昏暗——从天花板上垂下根黑色双股电线,连着这裸露的灯泡挂在一个书桌上面。
赵全只叫两个小子注意动静,自己则瞪着眼睛盯住躺在床上的邹志远,那神色看在阿拓眼里,竟有几分慌张。他不禁起身把那杆枪拿了过来,不自觉的使个藏头式把枪倒竖斜握在身后,然后定定的立在赵全身后。他的听觉立刻灵敏起来,把屋里屋外几十米的细微动静全都听在耳中,警惕起来。似乎这气氛他早已习惯了似的,凝神应付毫不慌张。
赵全眉头微皱,转过头,见是阿拓地站在身后。换了个人似的威风凛凛,从容不迫。心中暗惊——刚才他感到背后一丝淡淡的杀气。
他不是个简单的山村郎中,当年他师傅柳昌平不但医术了得,更有一身绝技,虽然英年早逝,但赵全已把他的本事学的七七八八。
寂静中,阿拓手臂肌肉猛地一紧,屏住了呼吸。
“笃,笃笃”,一阵敲门声。
“谁?”柳华开口问道,阿拓半侧转身两边注意,赵全则不动依旧注视病人。
“是柳华吧?我是你李婶,给你们送点热食暖暖身。”正是白天和那几个妇女一起的李婶。
柳华把眼瞄向赵全,赵全也不回头,只把头微微摇了摇。
柳华有些为难,毕竟人家是好心,但迟了迟见赵全没有任何改变的意思,只好开口冲外道:“李婶,你回去吧,咱都睡下了,天冷,不好起来。”
门外那李婶道:“既然这样,那你们好好休息,我不打搅了。赵大夫年纪大了,你们两年轻人多照看着点。”
“哎。”柳华歉疚的回道,有些不满的转头看了赵全一眼,却碰上阿拓凌厉的目光,竟不自觉一个哆嗦。
这傻大个怎么回事?平日里挺和气一个人,难道跟着赵老头时间长了也变古怪了?
一时屋内寂静,呼吸声、暖炉细爆声,再无声响。
再看赵全,脸色刹那间就变了,嘴唇竟微微哆嗦着。
她今晚会动手吗?
如果她来了……赵全想到这里,转头看着阿拓——他还没有找到答案。赵全心中苦涩,但随即又强迫自己镇定,把有些枯燥的手伸入怀中:那里有一只黑锦收口袋。
师傅……看来我是免不了要步你的后尘了。他皱摺丛生的脸上现出一末淡淡的哀伤,但立刻又变的坚定:就算拼上老命,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这两小子的周全!
“阿拓。”他转过头,继续注视着病人背对两人道。
“爷爷,怎么了?”阿拓早现赵全的变化,正自疑惑。
“你听着。”赵全低声道,那声音前所未有的苍老“我老了,指不定什么时候说去就去了。”
“爷爷……”阿拓刚要开口,赵全把手一伸,阻止他打岔,继续说道:
“今晚的动静我想你也看出来了,不需要我多说了吧。”他凝视着邹志远动脉上那两个细小几乎不察的赤点,好似突然进入了某种熟悉的状态,变的从容镇定起来。“我告诉你,等等如果生什么变化,你不要管我,带着柳华走。”
阿拓心中如惊涛骇浪般惊讶,一时不知说什么好,难道这件事的幕后真的隐藏着如此大的隐秘和危险。
他本不是个优柔罗嗦之人,以前、现在都不是。所以,他也不话,只静静听赵全吩咐。
赵全感觉着身后年轻人的呼吸依旧从容,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我相信你以前不是个平凡之人,就算现在,你失去了记忆,平凡也不能长久的困住你。你终要飞出去,但,在此之前,你先要解开自己的心结。我可能等不到你的答案了,但这并不重要,这答案只要你告诉自己就够了。如果你一时找不到答案,也不要紧,想想你现在的生活,你现在是否快乐,只要你愿意,这山村永远容的下一个诚实、善良的你。”
人生来,究竟是善,还是恶?阿拓把这问题深深的刻进自己心里。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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