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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事脏了我的耳朵,这些我可以不必知道!”
可是韩彬什么都没说,他只是闷头抽了两根烟,然后说:“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韩彬的反应大出朵渔的意料,她瞅着进了厨房的韩彬,觉得浑身发冷,想要爆发,却又不知道从哪句说起。
韩彬做了虾仁冬瓜汤,炒了一盘四季豆,蒸了一条鲢鱼,白米饭晶莹发亮。饭菜上桌,朵渔没什么胃口,却很郑重地坐在桌前,一口一口吃下去,竟然吃掉整碗饭。
韩彬没吃,只看着朵渔吃。吃过饭,朵渔洗碗,然后像平常日子一样,韩彬去书房坐在电脑前,朵渔在卧室里看一本小书《有我,你别怕》,是一个弱智孩子的母亲写的。书里写:你的出生是一道伤,而我们俩终于成功地筑起了一道爱之墙,来抵御最初的惊惧。
朵渔的眼睛湿了,然后起身倒水,恍然间记得吃饭前自己说了很重要的话,恍然间记起自己是林朵渔,另一个房间里坐着自己的丈夫韩彬,仿佛灵魂出窍了一般。
朵渔从前哭得厉害了,整个人就像虚脱了一样,好久才会想起自己身处何地。朵渔已经忘了上一次哭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这次没有哭,却是这样艰难地想起自己的处境。朵渔有些怀疑,自己真的说了那句话吗?她也怀疑韩彬真的听了那句话吗?他怎么能那么若无其事,能给她做完饭,看她吃下去,一句解释一句废话都没有?
饭里下了毒吗?这样一想,朵渔的嘴角微微翘起,笑了。自己怎么能这么想韩彬呢?如果不是自己让小丹住到家里来,又让小丹去了韩彬的公司,能有今天吗?
朵渔把长发往后盘了盘,真的没有什么好抱怨的。颜樱不一直说男人不能考验吗?如果有个孩子就好了,有个孩子陪在自己身边,然后安安静静过完下半辈子。
朵渔头疼,出去找药。听到响动,韩彬出来,打开药箱帮她找了阿司匹林。
朵渔很小就头疼,查了很多次,是神经性头疼,没办法,只能缓解。跟韩彬在一起后,韩彬查了很多方法,也不知道是精神作用还是真的有效果,朵渔头疼的次数减少了很多。
朵渔拿了药回到卧室,韩彬倒了水进来递给她,然后热了毛巾捂一会儿她的手,再坐在朵渔对面给她捏虎口。不知他是从哪儿看来的说捏虎口和揉太阳穴可以减轻神经性头疼,所以,每次朵渔头疼,韩彬都用热毛巾给朵渔做放松,然后给她捏虎口,揉太阳穴。这次,他只给她捏了虎口,大概揉太阳穴的动作太过亲密。
两人的关系已不适合亲密。
韩彬的动作很熟练,朵渔斜靠在枕头上,看着他额前的头发遮住了眼睛,她伸出另一只手给他拔上去,他抬头冲她笑了一下,那一刻,朵渔甚至想: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去就过去吧!
至明至暗日月,至亲至疏夫妻(15)
可是,朵渔听到韩彬说:“以后再头疼,自己这样按一按,揉揉太阳穴也行,少吃药……”
他的声音不大,却雷霆万钧,每个字都砸在朵渔的心上。
朵渔把手抽出来,声音颤巍巍地说:“韩彬,你从前说的话全都被狗吃了是吧?”
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他是铁了心要离开自己了,只是他没张开这个口,自己替他说了,他松了一口气吧?
朵渔觉得胸闷,一刻也不能待在这个家里。她拿了件衣服出门。月亮很亮,照得地上一片孤清凉薄。朵渔觉得自己成了一片羽毛,轻飘飘的。
很快纪琴打过电话来,她说:“朵,你在哪儿?站那儿别动,我跟颜樱去接你!”
朵渔说不清自己在哪儿,她只说:“我没事儿,真的没事儿!”电话挂了,她坐在马路牙子上,有车飞来驶去,远处的一盏盏灯灭掉了,世界变得很安静。
一辆出租车停下来,纪琴跟颜樱飞奔过来,后来的事儿,朵渔几乎不记得了。
后来纪琴告诉朵渔,是韩彬告诉她们朵渔的位置的,那就是说朵渔出门,他一直跟在她后面,却不出面拦着。
朵渔想起了那句歌词:爱到尽头,覆水难收。
08
纪琴去幼儿园接端端吃肯德基时,端端正在挨训,幼儿园阿姨说他又抢小朋友玩具,端端眼泪汪汪地站在一边,也不理纪琴。纪琴的心里难过得要命。
买了端端最喜欢吃的烤翅、汉堡、可乐,找了位子坐下来,纪琴问端端现在家里都谁做饭,端端大口啃着烤翅不吭声。再问奶奶身体好吗,端端仍然是不吭声。纪琴有些生气,提高了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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