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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丝,似把人牵起来,绑起来,缠起来……
我就像坠进了一个梦里,挣扎着,喘息着,但不愿醒来。小白在我脸颊轻吻一下,低低唤了声“安然”。我迷迷蒙蒙应了一声,骤然感觉到一条腿跨过我的腰。恍若梦醒,我惊疑地看向小白,下一秒身体就被握住,我不自禁地轻哼出声,便迎来小白一个轻柔的吻。
我有些莫名的惊慌,小白手指的挑逗越发肆虐,我抓着他双肩有些颤抖:“白……你要……做什么?”
“然,今晚把你完整地交给我……就一晚,可好?”
欲泣的眼眸,哀求的语气,我似乎触到了什么不寻常的细节,却又弄不清楚,精神被吞噬,完全无法思维,口中还记得问着:“白,你……怎么了?”
他不说话,让我抵在他柔软的入口,然后咬着下唇没有任何准备地坐了下来。不要说他,连我都疼。我完全没入他处子般柔嫩的内里,只听喘息声连成一片,他俊秀的眉睫近在眼前,眼睛阖着,眉头紧蹙,咬紧的双唇在我第一次试探下骤然张开逸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我的理智立马断了线,扣住他双肩,一个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他又一次咬紧了下唇,原先莹润的眼眸好似碎成一片一片。
我如同失了性的野狼,在紧致的包围中横冲直撞,不知什么时候不再那么干涩,每一个动作都温热黏腻。我沉醉在自己越加急促的往返中,全然看不到小白的神情。
耳边有什么声音不绝如缕,是小白在叫我“然”。记忆力仿佛有过那么一次,有人叫我“然”,被我冷言喝止,后来那人,便一直叫我“安帅”。当时,我对那人说,只有我老婆才可以叫我“然”。
意识仿佛瞬间冲出欲海的海面,我看着眼前惨白如将死的面容,惊觉我正在伤害那人——那个纯净如阳光的人。
他睁开眼,清莹的目光在问我为什么停下。
“白……”我低唤一声,心里开始绞痛,低头亲吻他颈边窄窄的伤痕。
“不疼……你只管继续。”他拭去我额头一层汗,伸手揽住我,两条长腿缠了上来,不是那种勾人的妩媚,是那种刺人的痛。
我发现我也不过是一直迷失的羔羊,任人宰割,在欲|望面前手无寸铁,连喜欢的人都不能保护。我俯下身吻着他,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不息的震颤中越发明显的痛苦。
他一点都没变,受再多委屈,都为我着想。
我想起幼儿园的时候,小白总把蛋糕推给我,告诉我自己已经吃过早餐,转眼就饿得趴在桌上不能动。
一年级的时候,他把试卷答案写在橡皮上递给我,学期末我抽屉里堆了二十多个写满漂亮字体的橡皮。
五年级的时候,他陪我去挑战欺负我同桌的六年级同学,全身都是伤居然还能把那人扑在地上不得动弹。
初三中考的时候,我把他替我削的铅笔弄断了,他又把自己削好的铅笔借给我,我却不知道他自己用了什么。
高一的时候,我心血来潮要每早练长跑,他一大早就来我家楼下等我,我还流连着被窝和美梦,就让他自己去跑,他居然真的去了。后来他告诉我,一切只因当时我对他说:“你身体炼好了,以后可以欺负欺负我的人。”
还有呢?还有呢?越来越多的事情涌上来,潮水一样冲击着我的心。我迷失在他身上太久,久到不辨是非。
谁说人在高|潮中的目光是迷离的?小白的眼睛雪亮,像一颗耀眼的星星,要在这一刻让我记住他一切的清明澄净。
心头好似急刹车的公交,猛地一晃,总觉得哪里不对,
那目光是痛的,像是把心撕开呈上来请人享用。我和他应该是这样的关系吗?我们曾是朋友……一辈子不离不弃的朋友,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
他的苦痛熬了过去,我伏在他身上喘息。身体的满足告诉我我喜欢这样,精神的空虚告诉我我不喜欢这样。小白莹白的肌肤在窗外的光照下黯淡却夺目,让我移不开眼。脑中一个念头一闪即逝,我亲手毁掉了一个神祗。
那么美好的男孩,他的十九年走过来应该有阳光,而不是活在我的阴影下,他应该有过同甘共苦的好兄弟,而不是我这个不入流的无赖,他还应该有过漂亮的女友,而不是一直暗恋我这个没心没肺的青梅竹马……
他说我们是青梅竹马呢——如果一切都回去多好,我依然把这种词当做兄弟间的玩笑,这样,小白还是我从前的小白。
我想要补救这一切,却只剩下用心爱他这条路,他不接受,便要逼迫他接受——我居然在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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