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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备而来。提娅也多少知道一点,听人说做完流产的人全身的毛孔都是张开的,而且这时如果得了病非常难治。在老家,在月子里得的病只有等到生下一个孩子时才有机会在月子里养好。
刚才那种腹部的疼痛已经变成了一种温热的感觉。她的腿有些抖。
“你没事儿吧?”女大夫又问了一句。
“没事儿。”提娅很是感激。
“买点补气血的营养品,坐个小月子。这也等于生了一次孩子。”
“能不能把那个东西给我?”提娅忽然发问,女大夫有些不明白。
提娅说:“我肚里拿出的东西。”
女大夫笑了,“还想留个纪念不成。也好,下次注意别再有了。”然后指示女护士从纸篓中用镊子夹出一个铜钱大小浸有血色的白色海绵体样的圆状东西放在一张面巾纸上。
提娅感觉有些奇怪,她没有想到这么小的东西竟然会有那么强的吸力附着在她的体内,她想知道它是借助于什么呼吸生长并最终裂变成婴儿的。
用卫生纸包了那绵软的东西,然后放到口袋里,提娅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到海龟,她忽然想笑,但她的嘴角只是僵硬地向上扯动了两下。她觉得自己可笑,本来是这样简单的事情,自己一个人不是也处理得很好吗?何必要扯着别人的同情来做呢?痛终究是要自己一人承受。
天空很蓝,太阳像一个明亮的火球挂在天上,有汗液从身体里被挤压出来,还来不及烘干就又有新的汗湿出来,提娅原本怕热。
酷热让刚刚有些恢复体力的提娅一阵眩晕,她两腿软软的,好像脚下踩着棉花,她缓慢地行走在阳光下,尽管小腹中还隐约的灼痛,但那已不重要,真正的痛已不是来自于肉体。
她竟然有了一种卸掉沉重后的一种快感,尽管这种快感对她来讲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摧残。她似乎没有看到旁边匆匆而过的车流和迎面走过的人群,没谁能读懂她的这种看似有些麻木的表情。那快感支撑着她。路过小区边的那个超市,她进去除了选购了一些奶粉麦乳精之类的补品,还特意选了一扁瓶的北京二锅头。
她要为自己和海龟的爱情做一个标本。
第二十五章
“你大爷!刘冬,你再不让我走,你再不让我走,我就让你看空中飞人!”张小莉真的试着将一只腿跨上了露天阳台的护栏。手机在屋子里不停地叫,刘冬就像一堵肉墙一样堵在了阳台的门边,张小莉试着从他的腋下钻了两次都被刘冬给搡回去了。刘冬一手拉着张小莉的一只胳膊,一只手夹着一支烟,惺松着醉眼看着张小莉,在那儿一个劲地喘粗气就是不作声。刘冬刚刚出去和哥们喝了一通啤酒,前脚刚一进门就听见张小莉接一男人电话。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儿,听着张小莉对着电话哥长哥短地叫着,刘冬的脸像霜打的茄子,索性把张小莉堵在了阳台上。
七月流火,此时的阳台让太阳炙烤得有些烫脚,两个人都冒了汗。
张小莉这时才发觉这种软男人是如此的难缠。最近,刘冬对张小莉频繁地接触男人之事表现出极度的不满,通常张小莉的电话一响,他马上就像一个刺猬侦察兵一样,混身紧张得汗毛直立。
“求你了,刘冬,我得马上出去谈事儿。你以为我陪男人有瘾是吧?那事儿刚有点眉目了,要真拿个二三十万,咱做什么不成。求你了,老公,求你了!明天我给你买腰带,好不好?就上回你看中的那个华伦天奴的……”
刘冬思想意识似乎有所松动,将身子侧了一下。张小莉乘机想一步冲过去,刘冬一使劲,把她给夹在了中央,疼得张小莉直咧嘴。
“早点回来!听见了没?”刘冬板着脸。
“是,是!一定一定!”张小莉应承得像鸡啄米。
张小莉的未接电话是何薇打来的,因为有客人在等她。其实张小莉知道那是提娅给她介绍的许姓官员,因为老许昨天就提前给张小莉打了电话说今天有人请他,他打算把人带到松梦园来。
张小莉到时,老许正由其他的几位客人陪着坐在那,他们都没叫陪侍的小姐,音响也没开,空气显得有些沉闷。
老许态度有些矜持,腰板垂正,双手相抵放到腹前,眼睛透过近视镜平视着室内的某个点。举手投足都带着那么一丝严谨,这更加重了旁边几位的谦恭。
张小莉进来时,那位请客先来了个起身相迎。老许很平静地看了一眼张小莉,说:“路上塞车吧?”张小莉“噢”了一声,从肩头上卸下了背包。这回张小莉没有像往日对待其他熟客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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