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第2/4 页)
民百姓,为天下之根本。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时局民生,人人应忧!才士论政大会,竟不以时局民生为首,苍生百姓为忧,反以门第分人,岂不是本末倒置,令人齿冷?”
我知道自己先褒后贬,已经大大的刺激了这群自命清高的学子士人,此时说话,不宜火上浇油,所以也言下留情。
在我的言语拿捏下,这群学子要是还不让我参加这才士论政大会,不免落下胸无雅量的浅薄之名,若是真让我参加了,他们的面子却也一时挂不住。
我看他们一时怔忡,对他们的心思也有几分把握,不禁心里叹了口气,正想筹措几句可以让他们面子上过得去,我也可以下台阶的话,没想到旁边的华石染已经抢先我一步,对我一拱手,居然然面有愧色:“天下才士论政之会,是天下学子怀天下之忧而立。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兄台言之成理,以门第出身限定与会者的身份,是我辈一时失策。”
华石染的观点在这个时代也算叛逆,我听他辩论,他的思想里有些和我不谋而合的东西,那就是他的忧民思想里隐隐带着士学为庶民实用的意向。
我是手机小卒,华石染却是一方名士,和与会的士人学子大多数都有交情。他说出来的话就算不能完全被这些士人学子接受,也极有分量,这正是我目前欠缺的。
此时见他开口帮我说话,由不得我开怀一笑,有股有同道之士的认同感油然而生,也拱手回礼:“不敢不敢,其实高阀门第,自有他的威严所在。比如说楚郡李家,五年前在仑河洪涝时,竟连将家祠都让出来了收容灾民,真真是仁爱无双;江郡袁府,为保沿海渔民平安,竟自筹军需,抗击海贼……”
宫廷寂寞,除去应付皇帝和宫廷里的必要事故以外,我都在努力学习这异世的一切知识,力图有日能够出宫自主。慧生进宫前游走四方,见多识广,对我有求必应,这样的故事,她不知讲了多少给我听。
虽然深宫隔断了四年时间,这些都已成了“旧闻”,当日慧生说的各地方势力未必还在,但这些他们做过的好事,他们却一定是希望有人记住的。而且是越久远的事迹,被人赞叹的提起就越高兴。
我不知道这有容厅里究竟有多少旧日行善的家族的子弟,不过乱枪打鸟,总有一两个中的。这表情真诚无伪的一番奉承,果然便说得厅中几个原本对我怒目而视的士人面色大缓,隐有几分“算你还知趣”的得意。
我心里暗暗好笑,面上却不露声色,顺着他们的话,一点一点的沾了上去。自然而然的融入他们的论战中。
这两派论战,我要想独成一家,却不可能,因为和华石染理念相近一些,索性站在他的一边,和李琳等人唇枪舌剑,战在一处。
未来这异世,我与寿远相伴七年。宗家是玄术世家,门下弟子极重国学修养,讲究文武兼并,辩才得当。寿远天资过人,宗家满门老小上下,无人能及。
那时候,他知我六亲俱无,是孤儿长成,性情怪异冷僻,口齿极不灵便,很容易受欺于人,除了带着我一起修文习术外,便时常逗我说话,慢慢地教我揣摩之道,辩论之术。
我天资平平,但被他的挑逗激起了求胜之心,便下苦功埋头学习。头两年,我口齿不清,知识浅薄,有和寿远相争的时候一触即溃,毫无章法。第三年里学识渐长,便开始能与他辩上一阵。第四年口齿上便灵活了许多,寿远想完全压倒我,就要费一番力了。第五年,十次争论里,我能赢上两三次。第六年,二人可以平分秋色,气得寿远直跳脚。
只是第七年里,我却再也没有和寿远争论过。因为他的天命将尽,宗家上下都在寻找他可以延续人命的方法,忙得天昏地暗,我再也没有和寿远相争的闲情逸致。
来到这异世,便入了深宫,那是个说错一句话,踏错一步路,都有杀身之祸的地方。我数次险死还生,得了教训,便将本性掩藏到了最深处,轻易不会显露。只是那样的压抑,本来就已经到了张力的极限,难以为续。
出宫以后,心情稍微放松,却又遇到嘉凛,日日被他言语相挑,一紧一松之间,已经声色惧动,再也忍耐不住,竟渐渐的将本性激了出来。
这论政之会多是一些热血青年,基本上情思重而心机少,就算我一时口舌上胜了他们,他们心里不服,报复的手段也不外乎是日后相见白眼相待的意气之争,不见得会用什么歹毒卑劣的手法相害,索性放开了胆子与李琳直面相争。
一番争论,仿佛又回到了过去与寿远唇枪舌剑的日子。那时候,寿远的病已经发作过了,但他丝毫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