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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多用脑,少言行,结交不要太滥,有些人碰不得……”爹开始老生长谈,自他到长安后,就变的有些婆婆妈妈,言辞上跟娘看齐,娘事忙不在时,便由他来嗡嗡。幸而爹甚有自知之明,看出我不耐烦,停了说教,挥手道:“你玩去吧,外出小心。”
我笑了,忙忙地辞了阿爹,跑出书房。
出了门口,发现天色已昏黄,醉酒睡眠之深,出乎意料。我心内记起一事,便同陆师姐一起出了剑院,走向朱雀大街,然后转到西市大食商坊,进入一座伊斯兰礼拜寺。我让陆师姐在拱门处等我,自己穿过长长的外殿,到了内侧真主堂。
殿内,三三二二有几个大食国人头缠白巾静坐祷告,其中有一名面罩白纱衣著阿拉伯服饰的女子,体态婀娜,闭目合什。觉察到我靠近,睁开了黑亮的眼睛,盈盈一撇,轻声说:“阿聪,你来晚了。”说着,站起来,腰肢款款,转到了柱后阴影内。
“阿武,对不起。有事,迟了些。”我跟过去说道。
武媚低了脸儿,默默无语。我又解释道:“昨日房老二谋反,死了高阳姐姐。”
“我听杜鹃院的俞师妹说了。”武媚低头说,“可怜,女人总是痴的,公主也是一样。”说着,她转过脸来,“我的事,可向陛下说起?”
我道:“还没有机会,陛下新皇,国务烦琐。”
“哼,”武媚鼻子里出了口气,轻哼道:“国事烦琐?昨日怎么有空狩猎?”
我哑然,武媚又道:“我回去了。”说完,转身便行。我伸手拉住,道:“且慢。”武媚甩袖儿,恼道:“不要拉扯。”
我放了手,却横过身子拦着,道:“再等会儿,我有话说。”
武媚道:“出来久了,明师太要找的。”说着想绕过我,我移动脚步,拦着说:“阿武,二年了,就不能多等会儿?”
武媚停步,说道:“你们这些男人,生生儿把人家好好的姑娘逼成了尼姑,还嫌不够,还要来骗!”
我道:“出家不是我的主意,先帝信不过后宫,却不是我。”
武媚冷冷说道:“跑得了你跑不了李治,我总以为他会念着我,却原来不是。托了你阿聪,又是个不牢靠的,真真儿让人心冷,早知这样,还不如当初在杜鹃院跟着师傅学一辈子秀女,做一辈子女红,又出来做什么?又进宫做什么?”她说着,眼圈子微红,水汪汪满腔幽怨。
我大是不忍,说道:“好阿武,好姐姐,你倒是别哭,我一定再想法儿,带了你出了那牢笼就是。”
武媚抬手,纤指轻弹,试了泪珠,道:“我服侍先帝直到最后,未了得了这么个果儿,年轻轻的剃光了头……”她说着又哽咽了,忙掏了手帕,掩了小口。
我伸手想揭了她头上纱罩,被武媚抓着了手,说:“做什么?”
“看看你的头发长了没有?”我道,“年前我送的乌首药,难道竟是无效。吐番松赞干布敢骗大唐,文成公主算是白嫁!”
武媚拍了拍我手,说道:“没效怎么样?白嫁又怎样?你能把文成抢回来?”
我微笑道:“抢就抢,不过要先看了你小脑袋上是否还寸草不生。”
武媚拿葱指点了点我额头,说道:“小强盗,算你狠!”又叹道:“长是长了,不过跟往日相比,还是短了。”
我道:“给我看看。”说着又动手要揭头纱。武媚抬手搁开,微恼道:“这儿是什么地方,也动手动脚,无礼!”说着,忽又卟哧轻笑,“小坏蛋,给你看看也无妨。”说着,掀起头纱,在伊斯兰寺点起的烛火前'奇‘书‘网‘整。理。'提。供',露出新生的乌发。
白雪少年/朦胧剑客 17。长安夜色浓。绾青丝。护花
望着武媚新生的青丝,我竟觉比往日更好,虽短了些,但俏皮的向外舒卷,倒也让人耳目一新。而头纱掀起后,面纱也随之揭下,衬着瑶鼻朱唇,越发风姿明媚。
见我发呆,武媚又戴上纱巾,说道:“好了,看也看了,我这可该走了。”
我看了看天色,确是晚了,便道:“我送你。”
陪了武媚,走出礼拜堂,陆玉沉婉约的身影立在穆斯林拱门下,候着我们。见了武媚,并不言语,只微微一笑,便伴着我们出寺。我知陆玉沉向不多管闲事,也就不说明武媚的身份。倒是武媚不好意思,出寺后停步,对我说:“就此别了吧,不要送了。”
我道:“还是送你回家的好,近日多事,路上只怕有禁军盘查。”武媚想了想,点头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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