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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却生生顿住,“原来你一早让我准备鹤顶红与断肠散气味的药粉,是存了这般打算……”
叶长流嘿嘿两声,做作的拂了拂手,“别把我说得城府那么深啦,这个只是凑巧啦凑巧……”
木揽风无力,“倘若到时慕容执出堂作证,你又救不了他的儿子……”
“呵。”车厢内的人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彼时西门傲已经垮了,他又能如何?”
木揽风略略沉吟,“你曾经对我说,人无信而不立,义字于你重逾千金。”
“对啊,那时还是正直青年嘛……”叶长流清模糊地笑了笑,语调中带着自嘲之意,“一旦在背信弃义后尝到甜头,就会慢慢忘记所谓的执念,唉,当完奸商做佞臣,你公子我的人生还真是 (炫)丰(书)富(网) 多彩。”
木揽风再次沉默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前方漆黑的道路,扬鞭的手没有停歇,过了不知多久,他忽然道了一句:“是因为容辞么?”
马车内的人没有回应。
“还是因为……谢留宵?”
依旧无声。
木揽风转过头去,见车厢内的人侧躺着抱着枕头,已然阖眼睡去,他当真是累坏了,完全没了形象,枕头上隐约还有口水的痕迹,木揽风不觉摇头失笑,伸手放下帘子,提缰让马速减缓了些。
第二十二局:供认不讳
第二日清晨,叶长流醒来赖了一会子床,裴亦商迎入房内,手中端着青瓷碗,“公子喝点参汤,提神。”
“还是小裴善解人意。”叶长流不正经挑挑眉,接过参汤,一口气咕噜喝下,见裴亦商直愣愣盯着自己,“怎么了?”
“公子瘦了。”
“那是因为你胖了。” 叶长流不以为然,“知道我吃得不好,就该去琢磨着给我捣鼓些好吃好喝的。”
裴亦商脸上一僵,自打入京以来,叶长流似乎有意不让自己闲着,府内事物无论巨细统统让他包揽,那些琐碎事交给几个小厮打理未尝不可,他终究只想让自己隔绝事外。裴亦商摇头苦笑,正待转身,却见叶长流笑道:“这几日咱们府的伙食先安排好,完了你去趟凉州,帮我请个人。”
裴亦商精神一振,“什么人?”
“王渊派掌门,明冲。”
“王渊派?”裴亦商微微蹙眉,“素闻那王渊派行事诡秘,悬铁衙门上回抓住明冲也只因内里出了叛徒,即便我到了王渊山下,他们也未必会让我见到人,谈何请来?”
“报上你家公子我的名,想来要见那明冲一面不难,至于带人来汴梁……”叶长流穿起衣裳,“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裴亦商笑道:“原来公子与他早有交情。”
叶长流起身洗了把脸,看着盆中清水倒映的面孔,瞳孔幽深。
交情么。
曾经的军师与少将的交情不知算不算?然逝者不可追。
那日顺义县相救,叶长流这个名字还足够让裴亦商见上一面,只需一面,裴亦商就会发现,这个明冲正是亲父裴云将军当年麾下的校尉崔铭冲,而明冲也会惊讶看到,这个来寻自己的人竟是裴家长公子。
故人相见,会是个什么情形呢?是痛哭流涕还是伤春悲秋?
这些都无所谓吧。重要的是,顺义县劫囚车那日,自己亲口叫了他一声崔铭冲,当他得知裴亦商竟是那叶长流的人,定然会把当日之事详细言明,希望从中得出线索。
原本,明冲身为朝廷逃犯,不论是基于什么理由,都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救己一命的陌生人涉险入京。可若是这个人是裴亦商呢?什么也不知情的裴亦商,在听闻自己的公子知道崔大哥的真实身份,会是什么心情,会做出什么反应呢?
答案很简单。
他会带着崔铭冲,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汴京,他未必不担忧崔铭冲的安危,可外人的安危在他裴亦商的眼里,永远敌不过这么多年执着的真相。
而崔铭冲,又有什么理由拒绝一个昔日自己追随将军的遗子呢?
叶长流拧干毛巾,转眸间恢复了素常那嬉皮笑脸的模样,听闻外头隐约有人调笑之声,问道:“一大早怎么这么闹腾?”
裴亦商笑道:“屈家小少爷来找公子,我说您尚未起,他便和茶水两个小家伙玩起来了。”
叶长流一脸被噎到的样子,“屈平休?”
直等到磨磨蹭蹭吃过早饭,叶长流才慢吞吞的往园子走去,远远便见屈平休那抹紫袍张扬——正和水水比踢毽子,茶茶拍着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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