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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手腕相触,感受到眼前这个男子脉象时,震撼难以言喻。
虚浮凝滞,比之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更弱,这——
叶长流松开手,转眸见容辞面色惨淡,搭上他的脉,微微蹙眉:“你锁檀中穴了?”
容辞略略颔首,右手五指抓胸,似是绞痛,急促的换了口气,“我……不碍事的……”
“疯子。”叶长流低声冷哼,掌心真气传送,助他调匀内息,容辞心绪微微一震,“你……”
“你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慕容执没有乘人之危,倚靠柱梁看着他们,叶长流笑了起来,笑颜染霞煞是好看,“珊瑚鱼羹是让娘娘多放了些醋,也不至于难吃到让慕容庄主握紧拳头吧,您既已运气驱毒,后来有人遇到危险又何必见死不救?叶某也只是好奇,堂堂护龙庄主究竟想玩什么把戏。”
慕容执眼中精芒闪过,微诧于他的观察力,“何以你没有中毒?”
“怎么?见我喝了你那么多酒,就失去戒心了?”叶长流慢慢地道,“琼觞酒清冽纯美,这天下纵有无色无味的毒药,这酒也未必盖得过毒性,您正是利用这点让人疏忽,放心饮酒的么。不错,琼觞无毒,可若是恰好与王妃那道‘杨河春绿’里的鹤梅相混而食,那就不好说了。”
容辞闻言微怔,低低地咳嗽了一声,“原来如此,王府新种云南山茶雪皎香气逼人,与琼觞、鹤梅相辅是为迷魂之毒,药性缓慢却深邃,待察觉为时已晚,呵,还真费……咳……费了心思。”
“至于我为何安然无恙……”叶长流挑衅的瞥了慕容执一眼,“说了你也未必相信,倒是……”
他放开替容辞调息的手,以一种波澜不惊的口吻,淡淡道:“十五岁便随高祖皇帝策马御敌、收取九州八郡、威震四海的开国元勋,大雍护龙庄主——究竟为了什么可以舍弃良心,对敬您亲如恩师的王爷痛下杀手,置黎民安危于不顾,甚至连下毒灭口这等不知廉耻的事都做得出?叶某愚钝,百思不得其解。”
慕容执变了颜色,这声质问淡不着力,潜定的气度叫人不觉凛然,一时无语。
“出手吧。”叶长流眼帘微合,“再不出手,待他们统统醒了,我胜之不武。”
“你赢不了我。”慕容执的口气毋庸置疑,“你出不过十招。”
“是么……”叶长流睁开眼来,平静扬唇,“且试何妨——”
五指刹那扣向慕容执的颈边,身形宛若地狱鬼使变幻,全然看不清如何出招,慕容执骇然,凭雄浑掌力堪堪接了一掌,当即胸口气血翻涌,蓦然抬头间,第二掌再度袭来,“碰”!慕容执拼尽半生修为运劲出掌,各自震退一步,不等他喘息一瞬,第三掌势如融雪之潮浩然而来,“噗”的一声,血雾喷出,慕容执倾倒在地,胸口上下起伏。
“何需十招,三招……”叶长流面含微笑,“足矣。”
慕容执悚然看着意态悠闲的叶长流,这是个拥有绝对可怕实力的人,他的武功……他的内力……大到难以估量的地步,然而……他却没有承受的能力躯壳……三招之后……正是此刻,他必不能阻拦自己逃脱……
叶长流的脸色酡红如醉,不知是否饮酒过胜,微醺摇头,以手捂面,慕容执瞧准时机,闪身疾奔而出,刚移出数步,却见厅外涌入潮水般的官兵,手持弓弩长枪,结围成圈,将整个王府堵个水泄不通。
“慕容执。”叶长流的声音变得异常谦和,字正腔圆,“我给你足够的时间,让你考虑招不招供。”
“公子!”人群之中有人急促迈入厅内,他将那枚螭虎官印交还自家公子,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亦商来迟了,都是兵部那边罗里八嗦,借几个小兵还瞻前顾后的,亏得有曲大人帮忙……”
他的声音在视线落及慕容执身上时戛然而止,“真……真是师父?!”
裴亦商的那个“真是”让慕容执倏然抬头,莫不是这叶闲在赴宴前就怀疑自己?
紧随其后的曲定峦见里头晕的晕、倒的倒,早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又看容辞面色苍白得可以直接躺棺材,更是慌了神,“这……这……”
“今夜说来话长,总算主犯未逃,有劳曲大人了,依我看先请慕容庄主到刑部一坐,其他的事,再谈不迟。”叶长流眼中看不见情绪波动,曲定峦失措看向容辞,见他微微点头,方下令将慕容执拿下,慕容执自知逃不掉,不再反抗,只是望了叶闲一眼,随即离去。
“大木头也栽了?”裴亦尚的目光总算寻到自己府上的马夫身上,叶长流嗯了一声,“让他先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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