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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就去。”
女儿跟在身边长大,审美观自然会受父母的影响,给无忧做的新衣服不管配色还是料子都十分精心,无忧换了一套碧色的齐胸襦裙出来,头发已重新梳成了双环髻,一左一右戴上了蓝宝石蜻蜓头花。
自幼言传身教,换好了衣裳,无忧言行下意识又扭转过来,重新坐下来时,已很端庄了。至少唬住外人是没问题的。不管是什么人,穿上合适的衣服,也会不自觉的想呈现自身完美的一面。
谢锦言面上笑意加深,她把两个小姑娘放在一处,安平学什么都用心,无忧心里最不喜欢认输,为了不让姐姐比下去,自然也格外认真。
品茶最忌心浮气躁,听她娓娓道来,不管是安平还是无忧都学的有模有样。
等春白来接她们公主回朝阳殿时,俱松了一口气。还是娘娘春风化雨,最有办法。
其实谢锦言还想把女儿留下来,母女俩夜里睡在一张床上,说贴心话也好解开女儿心结。太子萧湛十四岁了,从小被当做继承者培养,现在每日除了上学还要和父亲一样上朝。二儿子萧澈和无忧比萧湛小两岁,或许是龙凤胎的缘故,他们从小亲密,聚在一起调皮捣蛋,最为顽劣。
但随着萧澈去书房上课,跟太子混在一块后,渐渐跟妹妹玩不到一起了。他喜欢和同龄的少年人一起谈话,一起骑马射猎,一起学习蹴鞠。
无忧年纪小心思单纯,她不明白为何哥哥们的天地愈大愈宽广,她的世界却愈来愈小。她想和哥哥一样骑马,一样出宫玩耍,而不是躲在厚厚的帷幕后面,做什么都要束手束脚。
正是叛逆的年纪,穿男装,偷偷出宫,做起来毫无顾忌。
谢锦言听说几个孩子私下闹得不愉快,颇为无奈。她想几个孩子健康成长,无忧无虑过一生,却不得不看着萧慎对两个儿子施加压力,让他们的心智过早成熟,到了她面前也不再撒娇诉苦,而是恭恭敬敬行拜礼,唤一声母后,说着类似例行公式之类的问候。
前段时间萧澈竟对侍从说“同样是父皇母后的儿子,为什么他不能做太子。”这样的话,硬生生惊出谢锦言一身冷汗。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潜移默化做的很好,他们一家人很和乐,孩子们只是到了叛逆期有些小摩擦。
她知皇家权力之争毫无亲情可言,却不想这样的争斗在两个儿子之间出现,连忙肃清小儿子身边的人,又把两个儿子叫到身边,教导他们兄友弟恭。
但又不敢做得太明显,害怕太子知道弟弟有“异心”。从那以后,她不再拘束小儿子,让他们兄弟做什么都在一起,小儿子不喜读书,喜欢学习武艺,皆由着他去。
小儿子一扫先前的不快,日子如鱼得水,再不说之前的“昏话”。兄弟之间隔了距离,太子反倒待弟弟更亲厚的样子。
谢锦言略有失落,她之前要求两个孩子亲密,在她面前从来没让他们论身份尊卑,都是一样对待。但没想到到了外面,众人以太子为尊,萧澈只能退居一席,同样皇家血脉,谁又能服气谁?萧澈现在只是说些气话,若不加以干涉,焉知日后那点不满不会越积越重,离间了从小培养的兄弟情谊。
世人尊嫡立长,讲究伦理纲常,萧慎对妻子的担忧毫不在意,就像女儿小小的出格一样不放在心上。他对谢锦言道:“不过少年意气,说了句气话,不必忧心。待两个皇儿长大成人,自能找准自己的位置,兄友弟恭起来。”
谢锦言嗔道:“我可不愿两个孩子将来只有面子情。”
萧慎无奈地笑了笑,“看来不该和你讲那些皇家秘辛,扰你多想了。你宽宽心,两个孩子不会如此。”
“你怎如此笃定?”谢锦言奇怪地问。
“锦言要对自己有信心。”萧慎笑道,“这世上再不会有比你更称职的母亲了。”
若当年谢太后没有犯糊涂,他与萧曜断然不会走到后来的地步。
两人夫妻多年,默契非常。知萧慎胸有丘壑,听他这么一说,也就放下心来。谢锦言并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只是天家骨肉相残是她心中隐忧,这才方寸大乱。过后瞧见两个儿子关系如常,就把更多的精力放回女儿身上。
但萧慎觉得受了冷落,他没有直白的表达出来,回寝宫的时候让金福送女儿回朝阳殿,他虽疼女儿,却不愿意把夫妻独处的时间分出去。
他享受两人独处的时光,即使互相做着各自的事情不说话,一抬头瞥见对方,便觉室生馨香,恬淡安然。
无忧懵懵懂懂,也觉得父母对视之间,她不能融入的感觉。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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