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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注目的却是不知不觉间成长后的体贴、温柔与稳重。
姜陆着了月白色的锦袍,比之平常更多了几分淡然和仙气,眉目如画几乎要吸引了孙芷妍的全部目光,他与孙芷妍相对而坐,时而盯着棋盘沉思,时而与孙芷妍目光交缠,虽无话,却自有温情流转,忽而听见孙芷妍的话语,他落下棋子的手顿了顿,很快反应过来,将自己知道的情况告知:“太子身边有一个神神叨叨的谋士,许多观点都十分地高明,偏偏在助太子登位上异常急切,我猜许是太子是被他迷惑住了,所以近日行事失了稳妥。”
“哦?”这个谋士的存在孙芷妍是知道的,但书上只笼统地说了太子身边有个谋士出谋划策,误导了太子,是近日祸事的起端。她有意深入了解这个谋士,然在不知身份的情况下,她是无法动用金手指获得他的信息的,此时听得姜陆提起顿时就来了兴趣,连忙追问道:“原来竟是有人鼓动的太子哥哥,父皇可知道此人的存在?”
若是知道,想来孙明泽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届时,哪怕这个谋士有孔明之智也不足为惧了——在某种程度上,孙芷妍是很相信自己的金手指的。
“许是知道的,只是……”姜陆不可置否地应道,未经之意隐于唇间,并未吐露半分——只是皇帝恐怕也是有了私心。皇帝对宁安公主与顺亲王的偏爱之意从来没有过半分遮掩,想要把皇位留给顺亲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按照祖制,顺亲王想要名正言顺地登基,便只能让其他的皇子也同样失去夺嫡的资格……旁的皇子可以轻易封王,太子却不是皇帝一句话能够废的。这种事情向来是只能放在心里想想的,姜陆没有明说也是情有可原。
见姜陆没有明说的意思,孙芷妍也没有要追问的意思,她向来对前朝的事情兴趣不大,此时会问也是关心自家哥哥的安危罢了,想了想,她又问道:“那个谋士是何方人士?”
说起这个,倒叫姜陆皱了眉,他屈指敲了敲桌子,道:“……这人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多方查探之下也未能得知一二,且他的装束也颇为奇怪,一头短发像是还俗不久的和尚。”记录在案的和尚庙皆找不出此人。
这样奇特的描述令孙芷妍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与她一样的穿越者,但下一瞬又被她否决了——比起穿越者,若真是穿越者,必定不能那么快取信于太子:“恐怕是太子使了手段隐去了他的信息。”人都是有弱点的,太子为了不让人寻得这人的弱点,隐去一切信息是最常见的做法。
英雄不问出处,有了从龙之功后谁还会计较他初时是百姓还是贼呢?
“恐怕是如此,只在我看来,那谋士也未必有多高明。”太子不过二十来岁,地位最是稳固不过,如今这样一番折腾,反倒有些岌岌可危了起来。姜陆摇摇头,就要将手里的棋子落下,定下棋局的胜负,却不想孙芷妍忽然伸手拂乱了棋盘上的棋子。
方才已经明朗了的局势瞬间变得一团糟,叫人再恢复不成最初的样子。
“呀……看来我们只能重来了。”孙芷妍满嘴的可惜,只是表情看不出来半点可惜,反而有种奸计得逞的感觉。
姜陆无奈地摇头,帮着孙芷妍一同收拾好棋盘,提议道:“公主难得出宫,只局限在这一方屋子,不如让我陪着四处逛逛?”
孙芷妍眨了眨眼,没有半点犹豫地答应了。她对上一次的放纸鸢还念念不忘呢,想来这次姜陆也能带她玩得尽兴。姜陆点满了心有灵犀一点通的技能,只一眼就知道孙芷妍的期待,大着胆子牵起她的手,边走边说道:“今日风光正好,想必游湖是十分有趣的,还能试试垂钓。”
“嗯、嗯!”孙芷妍听着,只觉得眼睛都要放出光来了。她此一世成长于深宫,每日都要铭记着规矩,所谓的玩乐也只是游走于各种举办在园子里的宴会,十几年如一日的生活险些让她憋坏,游湖这样的事情,只是听就叫人心驰神往了。
京城里有一处与运河相通的湖,名浣女湖,水清可见底,虽比不上杭州西湖的浓妆淡抹总相宜,但也别有一番风味,常有文人名士泊舟其上,官家商家亦是常见。齐国公府是有一条船停驻在湖上的,因此并不用额外去租一条船,总是分外方便一些。
孙芷妍先是在船上逛了一圈,而后停留在船头上,看了好一会儿四周的风景,直吹得发簪都歪了几分才罢休,她信手扶了扶发簪,侧头问一直在身侧护着她的姜陆:“垂钓可是要在船头?这里的风分外地大,吹得人头疼。”
如今已是深秋,在湖边时尚且不觉得寒意,如今在船上却觉出了几分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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