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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手信顿被他扼的喘不过气来,脸色突黑,道:“你……你……要杀人灭……口!”吕洞宾道:“只怪你知道的太多,须怪不得我!”这个时候,色无戒和夜闻君都想出去阻止,而又同时忍下气来,色无戒心想:“这些日子不见,施手信再不是原先那个有勇无谋的小子,他也知吕洞宾连兄弟都敢杀,简直丧心病狂,他却敢一个人到他的屋里来跟他说这件事情,一定早有准备,乞会就此而死,若自己出手,不但暴露了行迹,连以后他们之间的阴谋也会不得而知,所以沉下心来。夜闻君想叫吕洞宾便再杀人了,免得恶有恶报,但又想:“我阻止宾哥杀了他,那他若把事情说出去,宾哥乞不是有生命危险。我到底是该救这个从不相识之人,还是要保全宾哥哥的性命。”她连吕洞宾杀害张果老等人的事情都能因感情用事而替他隐瞒,又怎会顾及施手信的性命呢?自然也没有行动开来。
吕洞宾手上的力气,恐怕连大象被他扼住脖子,也会气绝身亡,何况施手信,只过片刻,整个脸已经大了一倍,样子极是难看,这个时候,他却笑了一下。这一下无关紧要,可把吕洞宾吓了一大跳,心想:“他又如何笑得出来,他又不是傻子,乞会这么容易送上命来让我杀他!”想到施手信另有诡计,手不由的一松。施手信紫黑的脸顿时冲上一骨热血,只连连喘着气,咳嗽不已,整个人软倒在地上,只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道:“吕兄,小弟我袒诚相告,你如何这么急躁?差点就要了我的性命!想我既然敢来,自是留有后招,我若死在你的手里,用不了多久,几天后就是阳明山丐帮大会,到时你将成为众矢之的。”
色无戒见他能调那么多的丐帮弟子与自己为难,便知他此话不假。
吕洞宾坐在椅上,越想越气:“我到底怕什么,我何不干脆杀了他,我吕洞宾堂堂的书生三圣,何必要受这姓施的小子的摆布,就算他有备而来,我又怕什么?”心里虽说不怕,但他不向施手信动手,说明已是怕了。心里矛盾间,抓起茶壶便猛力的摔碎在地上,吼道:“你想要做什么?要我吕洞宾的命,还是金银珠宝,还是想学我的武功,只要你说出来,吕某立时送上。”
施手信道:“吕兄的话过激了,若施某想要你的命,何必来找你,自有丐帮的人动手。金银珠宝想必吕某身上没有,定是去劫那富,济我这穷,但想吕兄能做的事,小弟何必不亲自动手?要说吕兄的绝世武功当真天下奇绝,但也未必是天下第一,你苦研数十年,别说那个少林绝色了,就连他的小沙弥,如今风光的丐帮代帮主也未必赢得了,施手信资智平庸,恐怕穷毕生精力,也不可能越超的了吕兄了。”
吕洞宾道:“你在数落我?”施手信道:“哪怕,春泥夺我帮主之位,我曾立誓不报此仇,永不为人,如果学了你的武功能赢得了他,我自然会学,但即赢不了,何必费那功夫。”
吕洞宾听他大言不惭,呵呵而笑,道:“你都说了,连学了都赢不了他,不学就更不是他的对手了,难道凭三寸不烂之舌,就能使他让出帮主之位。”他此话本来是笑中数落施手信,不料竟被施手信反笑道:“施某自知此点比不上吕兄了,某拜下风,甘拜下风。”想吕洞宾自恃语言锐利,从不落于下风,往往凭一口之言,说得武林高手成疯成狂,今日却被施手信这小子玩弄于鼓掌之中,越觉有气。
色无戒心中也是暗加佩服,只听施手信道:“古时楚霸王项羽曾经说过:‘学书有甚么大用?不过自记姓名。学剑虽稍足护身,也只能敌得一人。一人敌何如万人敌,籍愿学万人敌呢!’如此大气的言语,也只有一代枭雄才讲的出来,不愧为万人敬仰的当世英雄。”
色无戒听他讲起项羽,也知此人。当时秦二世胡亥以计夺得皇位,尽杀所有宗室,民怨四起,东南西北四处为乱。便有叔侄两人名叫项梁和项籍,项梁本下相县人,即楚将项燕子,项燕为秦将王翦所围,兵败自杀,楚亦随亡。项梁既遭国难,复念父仇,常思起兵报。项羽是他侄子,姓籍,表字子羽,少年丧父,依项梁为生。
项籍初时学文,历年无成,又复学剑,仍是无成,他却自大道:“学书有甚么大用?不过自记姓名。学剑虽稍足护身,也只能敌得一人。一人敌何如万人敌,籍愿学万人敌呢!”这话固然气概十足,惊天动地,世人多以此为鉴,乞不知却是项籍文武不成,愚人愚己的一方大话而已。
后来项籍无端杀郡守,实属贪诈。项籍年方二十有四,做了八千子弟的首领,越显出一种威风。他表字叫做子羽,因嫌双名累坠,减去一字,独留羽字,自己呼为项羽,别人亦叫他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