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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个品质与《智慧书》中的各则箴言,只是“个人省思的出发点”。3、这些品质必须细思赏析,配合你的环境,作最发挥其妙谛的综合,并表现得当,有时甚且加以伪装。如此,胆怯得谨慎之貌,鲁莽博勇气之名,自疑获谦逊之誉,不一则见称为活力与发。自然吝于赐予我们的高明品质,我们可以善加修养而自己合成;大多数人并不在意勇气是“天生”或“人为”的,只是见之而喜。就是愚夫,也能以沉默藏拙。唯有智者能分辨本质与影子,解读生命的文本,“在各种真相说法之间求财取平衡”。
葛拉西安认为“表面”亦甚重要。这是他作品最特出的一个现代层面。人世之间,庸愚多于贤智,思之堪伤。庸愚之多,简直“无数”,他们所以为愚,大致由于没有能力由表相进至内在。葛拉西安认为表相攸关重大;表相不只是我们要探得事物本质时必须剥弃的皮壳。皮壳与果实同样要紧,“两者”都必须处理。无论如何,世人冯对面判断书籍,看道袍判断僧人,对面与僧袍都应该尽量做得上眼引人,并以适当方式表现,或者“半现”,以期唤醒神秘感或好奇心。我们知识是从事物表面开始,而且,不管我们喜不喜欢,对人对事之知只能“由外而内”。所以,欲求成功,应重外饰,再求研思美德与恶德。
智者如何重视,葛拉西安以《孔雀寓言》独出心裁,辩之甚明。众鸟嫉妒孔雀争辩说,上帝造了光,自己见之而称关,如此说来,上帝是许可夸耀的。如果那些品质不使人见,则创造玫瑰、钻石或带羽毛的太阳——孔雀,意义何在?大哉辩。但孔雀忘了,美,或似乎美,或似乎美,是不够的,您还必须因应不美者的嫉妒。雌孤裁夺争议,听过孔雀及其谤伤者的说词,作此妙判:孔雀屏展其尾羽时,将会引得嫉妒者注视他那双奇丑的脚。葛拉西安认为,天赋异禀的人应该故示些许白玉微瑕,犯些不伤大体之过,”丢给嫉妒一根骨头”以“去其心之毒”。
一切品质,皆是此理。做到明知、优雅、有才、非凡,是不够的,你还必须学习运用智慧与才具,适应时代,视情况而或夸或藏:卓越并非时时皆宜,有时候最好变成最糟,平庸反而安全。葛拉西安之意,并非说事物之表不是事物之里,而是说事物表理俱在,表相如何,全赖如何呈现。严格而论。此中区别不是“表相与真实”之别,而是“内在现实”与“外在真实”之辩:外在真实是透过感官而知觉,内在真实则只能忖度。内在品质——智慧、勇气、机锋——必须结合一些”外在“品质、如敏捷、斯文、变化、优雅,风姿,才能“发光”。但就是这条原则,也有修正之时。“口与多数人一词,心少数人同理”,这则座右铭,《英雄宝镜》与《智慧书》都大力阐发:此语教人,有些场合,装愚作痴,随波同流,与众同尘,才是上策。
沉思真伪,写下这些“功成名就所捷径”的教士,究竟是何等人物?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导论(3)
葛拉西安1601…1658),出生于贝蒙特(Belmonte),西班牙东北亚拉冈一个村子。在札拉哥札、瓦伦西亚等地的学院研学后,他立誓而入耶稣会(1634),此后历任神学与哲学教授、传道师、告解神父、随军牧师、行政官员及作家。4
他尽力适应及生活于其中的时代,是充满幻灭的工。迟至一六二零年代,西班牙治权及于新世界、欧洲,及亚洲一些地区。不过半世纪后,帝国为战争、内争及经济问题所累,大势一去不返。其政治之衰世,却是其文化之盛世:巴洛克时代。葛拉西安之世,剧作家有巴卡(Calderon De La Barca)与维加(Lope De Vega),诗人有袭多揭与奎维多(Congora And Quevedo),书坛则有维拉斯奎兹、穆里罗及朱尔巴兰(Velazquez,Murillo,Zurbaran);葛拉西安身为教士,多受限制, 了仍有机会欣赏许多当世艺术精华。他运气甚佳,很早就奉派到惠斯卡任职,在此结交拉斯塔诺沙(Vincencio Juan De Lastanosa)。拉斯塔诺沙是贵族,多才而富有,少他六岁。葛拉西安曾满怀欣羡,开窍其府邸达于“品味之极致”。拉斯塔诺沙广交学者与政治家,圆书充栋,遍搜画作、雕刻、开口、甲胄及钱币,府上文人缩,在天然与人为两方面集人类所有思想与特技精华的中心。拉斯塔诺沙出资供他出版他大多数著作,为他的著述辩护,并且安慰他,协助他度过他在耶稣会内部遭遇的困境。
葛拉西安在耶稣会中,困境开始甚早,至死未解。诸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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