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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事出有误会,我在没有查明他们来路之前,还是能乘早脱身为上,不必久缠。”
他心在算计着,手中可没闲着,转眼间,左掌连削带打,已和对方接了三掌。
他这三掌,虽是随意择出,但他多年的苦练,掌上自然就有威力,而且招式之精妙,更非普通武林中人可以想见的。
那少年乃是近日江湖中声名甚大的后起之秀,掌法自亦不俗,但他“玄鸟划沙”之后,跟着“手挥五弦”,“错骨分筋”三招俱都被熊倜看似非常轻易地化解了去,再一看,熊倜手中竟还抱着一人,心中不禁激起好胜之心,双掌一错,猛一收势。
熊倜见对方突地收势,却大出意料,那少年却冷笑道:“朋友真好身手,想不到却会替满人当奴才,真教我可惜。”
他双目一瞪,眼中威凌四现,那似乎不是一个少年所能有的威凌,接着说道:“阁下此刻怀中抱着一人,动身自是不便,就请阁下先将抱着的人放在一边,我尚某人保证不损她一根毫毛,今天好朋友若不见个真章,想活着回去是办不到的了。”
熊倜眼力特佳,见此人目清神朗,说话光明磊落,而且口口声声将自己认做满清的爪牙,想必是个反清志士,自己更不愿和他动手,但在这种情况下,他又不愿解释。
他主意已定,决定先闯此此地再说,更不答话,右手紧抱夏芸,左掌微扬,先天真气,随掌而出,准备硬闯出去。
那人怒叱道:“好朋友居然不卖帐。”右掌一圈一发,居然硬接了熊倜一掌,随叩双掌连发,“秋雨落枫”、“落英飘飞”,双掌如漫开花雨,极快地向熊倜拍出数掌。
熊倜见他掌法特异,是他前所未见的精妙,竞似不是本上所传的掌法,但他掌招虽是凌厉,但却绝未拍向怀中的夏芸,不禁对此人更生出好感,但对攻来之掌,又不得不接,忙自凝神,施展出飘然老人苦研而成的无名掌法和绝顶轻功,化解了这精妙的攻势,只见人影飘忽,两人已拆了十数招。
此刻天已现曙色,晨喷渐明,熊倜微一转脸,对着身后那人,那人突地一声高呼道:“呀,怎地是你,尚当家的快些住手,都是自己人。”
熊倜眼角微斜,见发话的正是那长江渡头遇到的怪贾叶老大,心知行藏已显,自己无意中窥见别人的隐秘,虽非有意但也不好意思,但事已至此,说不得只好当面解释。
那动着手的少年听到叶老大的叫声,脚尖微点,身形倒纵出去,诧异地望着熊倜。
熊倜当然也自停手,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应付这场面,叶老大朗声笑:“长江一别,阁下却像完全换了一人,要不是在下还记得阁下的风姿,此刻真认不出来了。”他朗声又是一笑,突又正容说道:“阁下夜深来访,想必有事,先请下去说话。”
熊倜别无他法,便抱着夏芸纵下房去,他低头一看夏芸,哪知他刚才一番打斗,夏芸竟又昏迷过去了,他心中自是着急。
此时,叶老大和那少年以及另外二人,也俱都下了房、叶老大右手微举,请客人屋,熊倜缓步走了进去,见屋中已空无一物,那四口箱子都不知收到何处去了,叶老二和叶老三却端坐在屋中,一见是熊倜进来,俱都将手拱了拱,含笑招呼。
熊倜总觉得他们的笑容里有些故意,心知人家也摸不清自己的来路,当然会怀疑自己的来意,那少年最后进门,并且随手将门掩上。
屋中众人,都眼怔怔地看着熊倜和他怀中的夏芸。
叶老大走到桌旁,倒了一杯茶,送到熊倜面前,道:“寒夜客来茶作酒,兄台长夜奔波,想必甚是劳累,权饮一杯,再说来意吧。”
熊倜考虑了很久,才说道:“深夜打扰、实非得已,皆因敝友无意中得罪了武当四子,受了重伤,小弟又因故不能和武当四子照面,是以必须寻一妥当之处,为敝友疗伤,小弟在此人地生疏,突然想起贵兄弟义薄云天,故此不嫌冒昧就闯来了。”
叶老大哦了一声,便低着头沉思起来,像是也在想着应付之策。
那姓尚的少年剑眉一扬,说道:“阁下既是有因来访,何以却鬼鬼祟祟地站在窗下探听别人的隐秘,这点还请阁下解释明白。”
熊倜委实答不出话来。
叶老大却笑道:“这位兄台许是无意的,只是兄台到底贵姓大名,贵友又怎会和名传江湖的四仪剑客给下梁子?”
熊倜但然道:“在下熊倜,敝友夏芸因为年轻气盛,为了点小事竟和武当派结下梁子,说来说去,还要请叶当家的多帮忙。”
叶老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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