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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中留意着他们的面部表情。

林老爷只是惊讶的看了眼，便低下头，用手转着手上的杯子，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情；阿呆神色晦暗不明，呆头呆脑的站在一旁，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林臻淮的表现最让人吃惊，他突然转过身，跑到莫老爷的面前，跪了下去：

“莫叔叔，这件事实在是我的不对，要打就打我吧，请不要责怪莫小姐！”

转过身，嘴角扬着苦涩的笑，深深的看了一眼捂住左脸、泫然欲泣的莫韶莲，柔声道：

“小生自知粗鄙，配不上小姐姿容才学，但是，我肯定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神情诚恳，语言笃定，像极了棒子国的偶像剧男主角，如果再加上掏心掏肺的动作，那就是一部琼瑶剧了。

莫老爷不由动容，忙扶起林臻淮，却什么也没说，拍了拍他的手，欣赏的看着林臻淮，像是打量着女婿一般。而林老爷刚要起来的身子，看到眼前着一幕，又坐了下去，嘴角含着笑的对着林臻淮点点头，有股子孺子可教也的感觉。

我把他的动作自动翻译成：嗯，儿子，很上道嘛，有老子我当年的风范！

我冷眼旁观着，有些想打哈欠，也不知道林臻淮同学今个怎么就转性了，打起了感情牌，要是在平时，估计着能骗到不少闺中的单纯小女生，只可惜，莫韶莲都那么坚定的宣誓了，怎么可能轻易的改变想法？

果然，莫韶莲没让我失望的说道：

“你妄想，我是绝对不可能嫁给你的！”转而又很是恰好的在莫老爷发怒前剽悍的说道：

“如果说，我和一个男的共处一室就要嫁给他的话，我岂不是要分成两半，一半给他，另一半给上次那个闯入我闺阁的郎君？”

说完，捂着脸，转身跑离了大堂。

满屋子的人都被惊住了，只余呼吸的声音还在。

我对她肃然起敬，身为一个古代的女子，还能有如此前卫的思想，岂是简单的用“彪悍”两个字形容的！

And刚刚她说分的另一半给哪个郎君来着？我陷入了沉思，突然灵光一闪，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个妖孽男啊，也难怪莫韶莲对他念念不忘了，长得那么俊美。又爬向人家的闺房，难不成？

他们已经OOXX了？

天呐，这可是个大新闻，要是这样的话，莫韶莲非他不嫁的坚定也就说的过去了。就是不知道那个妖孽男愿不愿意娶她，不过，都过了这么久了，他都没有出现，约莫着是不太可能会来求娶莫韶莲了。

看来，莫韶莲的芳心是放错了对象，我同情的发出轻轻一叹。

显然，心理素质高的人很快就能从莫韶莲这一记的重磅炸弹清醒了过来。比如说，莫老爷。

莫老爷青白交加的脸异常难看，强颜欢笑的对着林老爷拱了拱手说道：

“小女平日管教不方，今日又受到了刺激，疯言疯语的，让林兄见笑了。”

林老爷很淡定，扶起了莫老爷，安慰了几声，便拉上神情僵硬的林臻淮和阿呆向莫老爷告辞。

莫老爷也没有挽留，只说等有空闲，再下请帖相聚喝酒。便送我们到门口。看到我们坐上车，才转身回去的。

第十九章 因果（一）

我和阿呆两个人坐在车子里默然无语。

本来我是想坐到车夫身边的，上车时被阿呆一拽，知道他有事要说，也不好当着别人的面拂了他的好意，就顺从的和他一同进去了。

他卸下了那层呆愣的伪装，靠在了在阴暗的一处，神色晦暗不明，看不清楚。

我只是盯着手上的杯子，好似上面有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眼神。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说话，气氛在车子“咯噔咯噔”走的途中，一点一点的沉凝了下来。

最终，他发出轻轻的一叹，用手揉着皱成一个“川”字的眉宇，疲惫的说道：

“然然，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吧。”

我惊讶的看着靠着马车一脸疲惫的阿呆，没有料想到他这么轻易的让我探寻他的秘密。

虽然，之前，我内心天人交战，一直在问或不问间徘徊，可是，考虑到阿呆也许并不想让我知道，便努力克制住询问的冲动，我也知道，一旦开了这个口，就没有回头的路可走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

但是，阿呆的这一句话，彻底打消了我不问的念头，不管怎么样，我都贴上了“阿呆”两字的标签。

沉吟了一会，我开口问了第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