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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连带江边学都没上成,上完了小学,便在村子里瞎混了。
主要是这鳖王有个规矩,钓到的鳖,只能留公的不能留母的,而且老的不能要,小的不能留,每次还不能钓太多。
村子里的人从来没有看到过鳖王带回来超过两条鳖鱼。
鳖王很懒散,只要家里有吃的,就不会出去。鳖王将钓鳖的技艺传给江边的时候,顺便也将这习性一道传了下来。
等到看到江边的同龄人一个个娶了老婆,鳖王也慌了神,他可是将江边当成自己亲生儿子对待,自然不愿意他像自己一样,打一辈子的光棍。
江边的年龄并不大,严格来说,即使是现在也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是半山村有几个娃子是到了法定年龄才结婚?与江边同龄的人,生孩子现在几乎可以打酱油了。
鳖王一着急,便忘了自己的规矩,一段时间,钓回来不少鳖鱼,虽然都是公的,但是鳖王总觉得自己的手开始不停的抖动起来,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村子里的人都笑话,“老鳖,你这是钱抓多了,知道么?”
但是过了几天,鳖王颤巍巍地从外面回来,到了家的时候,已经话都说不出来了。
江边上去看了看,才知道是被毒蛇咬了。
草多的地方,鳖鱼多,蛇也多。
鳖王第一次失手,送掉了性命。前些天赚回来的钱,足够江边买了一口棺材,办一场丧事。
这就是命。
江边也很认命。他甚至比鳖王还要懒散。
江边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门口穿得很清凉的刘慧君,眼光最后停在了刘慧君的胸前,“哪痒了?要不要我给你挠挠?”
说着将爪子向着刘慧君的高耸伸了过去。
刘慧君也不闪避,轻蔑的笑道,“就这里,你有胆就挠挠试试!”
江边还真是不敢,手伸到了不远处,却又往上一拐,在头上抓了抓。
“没胆鬼!”刘慧君轻蔑的一笑。
不过刘慧君马上又正色道,“被磨叽了!赶紧把你竿子带上,去钓几个鳖回来。有急用哩!”
“竿子不都是随身携带么?啥事这么急?难道是鳖急了?”江边问道。
“上面来了几个干部,指明要吃土鳖。我这一时间到哪里找鳖去?只好求你去钓几个回来。我到时照价给你!”刘慧君说道。
“要鳖,你自己不就有么?还来找我?这大晌午的我找谁要鳖去?再说,我们家的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还几个呢!”江边说道。
“你那个死老爹的规矩,你这么傻守着干嘛?有钱你不赚,你傻啊!”刘慧君说道。
不过江边的脸色却慢慢地阴了下来,那鳖王与江边虽然不是亲生关系,但是感情却没有半点两样。
刘慧君知道这个逆鳞,忙转口说其他的。
村子里的人也都知晓江边的这个逆鳞。江边没有脾气,谁都可以踩一脚,但是千万别碰他的逆鳞。
江边的逆鳞,一就是鳖王,在他面前千万别骂鳖王;二就是他的身世,说他的身世,就像对着和尚说秃子一样。如果谁数落了鳖王,又骂他杂种,那就有意思了。
江边在十岁的时候,就告诉了村里人后果是怎么样的。
那年冬天,村里的江春生准备干塘,正在逐层将涵洞的塞子打开。
江边围在一旁看热闹。
江春生很不喜欢江边,稍稍被江边碍了一下,便怒道,“小杂种,走远点!你家的死鳖老子也不好好管教你!”
江边也不做声,冷着脸跑了回去。
但是过了没多久,江边又跑了过来,跑得真快,身上衣裳破烂的布条在寒风中不断地摇曳。
跑到近前,江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王麻子,你家死婆娘在家里熏鱼,却不看着火,不小心把房子烧了,烧得只剩下一条被子。你快回去看看吧!”
江春生自然不信,正要打骂,“小杂种,你小心,老子今天揍死你!别以为老子不敢打你,我就是把你打了,看你家死鳖老子敢说什么话?”
江边往后退了一步,大声说道,“你家死婆娘都跑过来了,你自己看吧。”
说着江边往远处一指。
众人顺着江边的手看了过去,却真的看到江春生的婆娘姜花花抱着一床被子跑了过来,一路哭喊,那是一个惊天动地。
“这可怎么办啊!我的娘啊!这日子没法过了!”姜花花哭天抢地。
不小心一脚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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