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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君牙,有什么你便冲我来,我藏剑弟子忠心为国,绝不会如你这般贪生怕死,投靠匪贼,你休要污蔑我师门!你这无耻之徒,我纵做鬼,也不放过你!”
叶问水听见拓跋君牙那番话,早已是气得浑身发抖,他顾不得萧翰钧还在为自己求情,这又对拓跋君牙大骂了起来。
“问水,你住嘴!”萧翰钧可不愿叶问水在这时候火上浇油,他抬手一扬,生生喝止了怒斥不停的叶问水。
拓跋君牙倒是一副并无愠怒之色,他拎起金铃琉璃鞭朝萧翰钧递了过来,笑着说道,“这样吧,要不叶问水剩下来的责罚由萧副将你亲自完成好了,也算我卖你个人情。不过你若是故意徇私的话,可别怪我将你一并惩罚!”
萧翰钧坦然一笑,却并未伸手接过鞭子,他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忽然朗声说道,“当初是我亲自联络浩气盟,请他们派了叶问水等人过来援助潼关守备军,如今叶问水犯下大错,我这引荐之人不可不谓有失察之过。”
拓跋君牙冷冷地看着萧翰钧,嘴角那抹冷笑一直隐隐嵌在嘴边。
萧翰钧目光坚毅地看向拓跋君牙,道:“萧翰钧用人失察,难辞其咎。萧某愿为叶问水受过,只求将军饶他一死,我必好生管教此人,使之不敢再随意造次。”
萧翰钧一语言讫,随手撩了蓝色的战袍,这便在拓跋君牙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周围一众见此情景,尽皆哑然,便连叶问水见到此情此景,亦是忍不住落下了男儿泪。
“翰哥!你……”
要知道身为皇家私兵隆誉满天下的天策将士在名声极差的神策军面前向来自视甚高,岂有轻易下跪之理,萧翰钧被逼到此步,想来也是无计可施了,若拓跋君牙还不卖他这面子,到时候可就不仅仅是藏剑与神策之间会起冲突这么简单了。
“起来吧。既然萧副将你执意为他求情,我便不再追究此事了。不过,这样的事情,可没有下一次了。”
拓跋君牙随手将沾了叶问水鲜血的金铃琉璃鞭又放回了自己腰间,伸手托了萧翰钧的肩头将他搀了起来。
“多谢拓跋将军!”萧翰钧面色不改,抱拳又是一揖。
他说完话,便转身大步向叶问水走去,拓跋君牙见着萧翰钧这慷慨飒然的背影,忍不住轻笑了一声。
“师弟,你这为了别人委屈自己的性子,这么多年了还是没变啊。”
萧翰钧听见拓跋君牙口中的师弟二字,魁梧的身躯竟是不由自主地轻轻一颤,但他头也不回地径直走到了立威柱旁,将叶问水解开之后便横抱在了怀里往外走去。
原本唐军在哥舒翰的率领下固守潼关,眼看狼牙军久攻不下便要败退。
然而在宰相杨国忠的唆使之下,玄宗皇帝不顾军情,逼令哥舒翰出关迎敌,致使唐军恰中叛军陷阱,铩羽大败,不久之后蕃将火拔归仁劫持哥舒叛投安禄山,致使潼关失守,长安沦陷在即。
自此玄宗悔之晚矣,亦因叛军兵临城下不得不带上了亲随们踏上了仓惶西遁之路。
拓跋君牙手下的先锋营虽然在与狼牙军交锋之后便折损不轻,然而这支平素便受到严苛训练的队伍较之神策其他军队战力仍算强盛,故而又派委派了殿后之职。
然而没过多久一个让众人震惊的消息便传了过来。
一代名将哥舒翰居然向贼首安禄山投降,更写下数封书信投送至其旧识属下之处,印�杖坝账�潜撑研�谕犊堪猜簧健�
不少收到哥舒翰劝降信的将领们纷纷回书对其斥责,以表他们对李唐皇室的忠心,玄宗得知了此事,既是痛心哥舒翰居然降贼,却也欣慰手下臣子能守节不屈。但与此同时,因为安禄山,哥舒翰等异族大将的背叛,他的心中也难免对唐王朝中诸多异族将领起了疑心。
叶问水的伤势足足休养了一个月才好了起来,那一日,若非萧翰钧出手相救,他的性命或许便真要被拓跋君牙夺去了。
“翰哥,如今就连哥舒翰也背叛了安禄山,难道我们……”叶问水在萧翰钧中忧心忡忡与他聊起近日局势,眉心皱得更紧了一些。
萧翰钧正在擦拭着自己的兵器,听到叶问水这番担忧,他头也不抬地便说道,“战乱之际难免会出一些败类,然我盛唐之魂从未泯灭,问水,你只要相信这一点便好。”
“嗯!”叶问水点点头,旋即却又露出了一副担忧之色,他看着沉默擦枪的萧翰钧,终于忍不住问道,“萧大哥,那拓跋君牙我上次听见他叫你师弟,莫非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