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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晴日和晴月守在门外,只听见里面箱笼开开合合的声音,良久后才看到顾夫人提了一只包袱出来。 “老夫人……”两个人迎了上去。 顾夫人嗯了一声:“吩咐人去摆饭吧,我要吃几顿好的。” 明明只是一句平淡无奇的话。 却听得两个人胆战心惊,酸涩扑涌。 …… 闲听居里,薛宁坐在脚踏上匍匐在丁老夫人的膝盖上。赵氏在一旁举着帕子拭泪,眼睛红了又红。 外头时不时传来安哥儿和年哥儿的欢笑声。 顾文柏正陪着两个孩子玩耍,看起来就像个大男孩一般,眉眼举止都带着一丝笑意和温暖。 “倒是难为他了。”丁老夫人轻声说道。 “是……”薛宁只觉得膝盖上都湿了,弄得她的脸很不舒服,却又不肯起来,只是固执地继续抱着:“他的意思这件事情,过几天陶安城该知道的也都会知道了。在这之前,还是让祖母和母亲先了解了情况,免得到时候……尴尬。” 此一事,不管到时候准备地多冠冕堂皇。 说得好听的是,忍辱负重,为母报仇。 说得难听的是,做了不孝子孙。 毕竟里面涉及了顾大人。 就算拿了顾夫人顶缸,可有心人都不会去忽略顾大人在这里面起到的作用。 子不言父之过。 母亲是长辈,父亲也是长辈。 而顾文柏却是晚辈。 两个人对他都有生恩养恩。 对于顾文柏来说,他什么都不做,是错。 做了什么,也是错。 至于薛宁自己,难听的话,她并不怕。若是身为子女,不能为母报仇。却也不是她能依赖仰仗的男人。 何况…… “哪里是他的错,都是那……做的孽啊。”赵氏余光瞥见外头的顾文柏,再看了安格尔、年哥儿,才回到薛宁身上。 “若我是黄氏的话,怕也是一样的选择。” 薛宁鼻子一酸,纵然自己在顾文柏面前信誓旦旦地说了这一番话,可亲耳听到赵氏这样说,还是觉得又酸又涩。 “哪里会如此,天下间的男人种种,可父亲独是那好的。” 提到薛文林。 三个薛家女人。再一次沉默了下来。 黄氏对于顾文柏来说是痛。 薛文林的死。未尝不是。 特别是慢慢地发现薛文林的死。也并不是所说的意外,仿佛是人为地,就只有忍着痛,等到那一日。 黄氏的事情真相大白了。 薛文林的事。总有一天也会水落石出地。 回去的路上,薛宁又是一阵沉默。 顾文柏抱着玩得太累睡着了的年哥儿。 “娘说安哥儿读书越发好了。” 顾文柏一听,脸上露出笑意:“那可是好事,到底是岳丈的血脉,有乃父之风。” “是啊,的确是好事。书读得多,知道的也多,苦恼也就多起来了,前一阵子还问起父亲的事情。娘眼睛都红了。安哥儿被吓了一跳,几天都小心翼翼地。” 薛宁似乎记得薛和安懂事之后,就没有问起父亲的事情。 以为他就是不知道了。 可没想到…… 也是,人人都有父亲,怎么他薛和安就没有呢。 顾文柏听了若有所思。半晌后才说道:“会不会是看了我们的原因。” 薛宁一愣,没想到这件事情,很快就目瞪口呆了起来。 的确…… 没有年哥儿的时候,并不怎么样。 可有了年哥儿呢。 顾修年有父亲,有母亲。 可薛和安只有母亲,祖母,姐姐和姐夫。 “我倒是没想到。”薛宁声音低落。 顾文柏安慰地拍了拍她:“他是大孩子,这点事情若是过不去,日后又如何说担起四房的责任。祖母大了,岳母虽这几年处世没有大错,可在我看来到底是吃力了。” 薛宁想起以前的赵氏,和现在的赵氏。 默然安静了下来。 顾文柏说得并没有错。 这些年,每每看到母亲,都能发现她隐藏在脂粉下的疲倦。她本来就不是能当家做主好强的人。 也的确是勉强了好些年了。 …… “我要见顾泽。”顾夫人拦在马车前,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总要让我走得放心才是,当年你母亲不也是……” “住口。”顾文柏脸色很是难看。 薛宁忙去拉住他的胳膊。 顾文柏用力平复心中的怒火,硬邦邦地说道:“等着。”说着跳下了马车,扶着薛宁母子下车后,径直回了正院去。 “你真有法子?”薛宁递了茶过去。 顾文柏捧着茶,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 “又不是诏狱,不过是普通牢房。要生要死,不过是缺个凶手而已。” 薛宁笑了笑:“我倒是有些担心顾老夫人会不会又懂什么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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